“哦,这事啊,不要害怕,我跟镇南王可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苏牧骑着马微笑道。
???
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秀凝闻言脸色一僵,
一百个不相信,
复命之前她也是了解过情况的,
要说谁最想看见苏长安死,那必然就是姜武了。
她可听刘公公说过,姜武曾经命令苏长安要谋害女帝,并且还给了一枚吞命丹。
这可是不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
毒杀女帝的操作一旦曝光,必然惹得天下唾弃。
而接过毒药的苏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活下去了。
宫女秀凝脑袋嗡嗡的跟随着哒哒哒的枣红马一路前行,
来到了紫荆城的偏门处。
那里一辆奢贵华丽的马车正在车夫的督促下缓慢起步。
马车很大,似是一件小小的房子,
周围装设奢靡华贵,旁边还有十余名穿着灰袍带着兵刃的家丁守卫。
秀凝可以明显看出,每一位家丁的呼吸绵长有缘,显然是内功有成,
最起码都是后天武者!
这国师,不会就死在这里了吧?!
秀凝光洁的额头大冒汗珠,刚想要再次开口劝阻一番,却见苏长安直接扬声高喊。
‘镇南王还请留步。’
此言一出,缓步的马车稍微停顿,跟随着镇南王的家丁们齐齐带着诧异的眼光望了过来。
在看见是穿着道袍的苏长安后,
所有人都懵了!
作为镇南王的心腹守卫,他们自然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而苏长安在场的许多人都颇为的熟悉,有一些干脆就是镇南王派遣去南海抓捕苏长安的人。
眼见着这货进宫没死,
还在他们的眼前蹦跶,
众人有些茫然。
“停!”
马车内,镇南王粗狂的声音响起。
车夫闻言连忙止住了向前行驶的马车,
而在外的守卫,则是上前一步,拉开了马车的帘子。
镇南王那满是横肉的脸便从马车内显露了出来。
他望着苏长安的身影面露凶相,冷冷道:“苏长安,你真当本王不敢在这里直接将你打死吗?”
苏长安闻言一笑,翻身下马:“长安当然相信镇南王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镇南王,长安这里有一事要与镇南王在车内一辩,可否?”
“嗯?”镇南王眼睛微微眯起,仔细的打量了苏长安半响后冷笑了一声:“本来想留你半天性命,看样子你是非要寻死啊。”
“上来吧,若是这言本王听的不顺耳,国师就随本王回王府一叙。”
“本王定然会好好招待一番!”
答应了?
那就好办了!
苏长安闻言一笑,扭头对着秀凝吩咐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这..好的。”宫女秀凝完全没有看出苏牧的意图,在诸多高手的叮嘱下也不敢妄动,牵着马站在原地等待着。
苏牧移步上前,走至马车身旁。
守卫着马车的人都显露出了些许敌意,这其中,还有些他认识的面孔。
微笑着朝着这些人点点头后,
他顺着守卫移开的道路,迈步掀开了马车车帘进入其中。
马车内,
是的装饰与外面一致,
一种茶木色天香楠桌放置居中,周围则是一些装饰典雅的凳子。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房间。
而镇南王泽是坐在最上方,
他的旁边,还有一位脸色阴白的青年男子,年龄与苏牧相差不大。
苏牧随意拉了把凳子过来,与姜武相对而坐,随即悠然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本《蜀山心法》
将其按在桌面上,伸手轻轻一推,便将心法挪动至了镇南王的一侧。
“国师这是何意?”姜武看着从苏长安怀中扒拉出来的蜀山心法,眼睛微眯,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接过,而是示意旁边的军师代为拿起。
“镇南王不是想知道姜宁雪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这就是答案。”苏牧努力努嘴。
“嗯?”镇南王姜武厚重的眉头一皱,扭头望向已经被自己军师接过的蜀山心法:“国师不会是想说这什么蜀山心法乃是上古绝学,修炼之后可以脱胎换骨起死回生吧?”
“如果要是这样,本王觉得国师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马车了。”
姜武说着眼露凶光,浑身赤血杀戮之意形同实质,他的骨骼噼啪做响,似乎想要直接在这马车内动手,将苏长安一掌拍死!
姜武本身实力便是大宗师,到了这个武学境界,已可以做到真气外放,隔空将人一掌打死。
不过。苏长安面对如此情景依旧面不改色。
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是练气一层,宗师想要几息之内拿下他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另外,
他还可以在战斗中即刻从无名心法中将那把白铁长剑拿出,
凭借着那把每挥一剑便有无形气浪飞出的长剑与那所谓‘贯注’的能力,
一击必杀镇南王或许也是可有做到的。
当然,就这样杀死镇南王后患无穷。
与其和对方正面硬钢,不如采取一些其他的对策。
面对来自镇南王的威胁,苏长安轻笑了一声,将手虚按在了眼前的楠木桌面上,催动着体内的灵气与手掌上涌出然后朝着楠木狠狠一撞!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价值上千两白银的楠木桌子立刻在苏牧的眼前四分五裂!
“真气外放,大宗师?!”
姜武的瞳孔一缩,全身真气暴涨,隐隐有受危险即将反抗之意!
而那车外,
听见动静的守卫们迅速朝着马车位置靠拢!
“王爷!”
“主公!”
似乎得不到姜武的回复,他们就会立刻冲进来!
这是发生什么了?!
站在远处听见车内巨响的秀凝心头一凛。
该不会国师真就死在里面了吧?!
她的任务还没开始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
场内气氛肃杀之际,
突听车内镇南王的声音响起:“你们退下,我要和国师好好谈谈。”
嗯?!
秀凝思绪一下止住,
国师,貌似没死?!
要是国师死了,现在镇南王应该直接喊回府才对吧?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