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纸鹤的后边,左斯晨迈步走进了小区。看着他独自前行的背影,陈思很想跟上去陪着他一起去承担,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小区老旧,门卫也不太给力,左斯晨门卡什么的都没有就径直走了进去,门卫看了看他也丝毫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甚至连问上一句都懒得问。
纸鹤飞在空中慢慢地把速度提了起来,左斯晨也加快了在小区里跑了起来。
时间不大,来到一栋有些破旧的楼房,楼层并不算高,只有二十层左右。
不知道为什么,房子的大门还开着,纸鹤径直飞了进去,左斯晨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纸鹤飞进去之后径直飞向了楼梯,左斯晨看了看身旁的电梯,很想伸手抓住它,把它扔进电梯,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郁闷地跟了上去。
一层、两层、三层……。已经气喘吁吁的左斯晨后悔了,这什么破纸鹤啊,看见红绿灯都知道停一下,为什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电梯呢。
“哎。”
看着纸鹤还在朝楼上飞,他叹了口气,扶着扶手艰难地继续往上爬去。
终于到了22楼,往上已经没有了楼梯,纸鹤才停了下来,停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看样子已经到了,左斯晨恨不得伸手把它拍墙里面去。他扶着墙恨恨地喘了一会气,等呼吸慢慢地平顺了下来,他来到了房门口。
四下看一下没人,他并没有伸手去按门玲,而是先把耳朵贴到了房门上,只听到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但是听不到里面在做什么,不过他清楚地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想起这几次廖秋红跑过来找他们都是说他派了好多人。左斯晨赶紧侧过头,伸手摸着肩膀。
“老婆大人,这次可是你让我来的,你可不能坑我,赶紧赐给老公点力量啊。老婆?女王?宝贝?心肝?”
他正肉麻地叫着,突然肩膀上一阵的发热,一股暖流缓缓流动起来。
“谢谢老婆大人。”
左斯晨用力地握了握拳,活动活动四肢,做了点热身活动,看那个架势,像是要参加什么比赛进行赛前热身一样。
“叮咚叮咚。”他伸手按响了门铃,按响之后,他就立刻躲到了一旁,不让里面的人看到自己。
房门没有被打开,也没有人回应,不过里面嘈杂的声音倒是立刻消失不见了,看来里面真的有情况。
“叮咚,叮咚……。”他贴着墙,躲开房门上的猫眼,伸手又按下了门铃,连续按了起来。
“谁啊,这么晚了干嘛啊。”
过了好一会,房门依旧关着,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很大,口气也很不耐烦,但是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这个声音,他也从来都没有听过,显然不是廖秋红。或许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廖秋红口口声声说的那个高姐高艳云。
“阿姨,我爸妈不在家,我好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左斯晨捏着鼻子学起了孩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朋友,阿姨这也没有吃的,你去别家看看好吗。”
“没有吃的给钱也行,我不要多,给我五块钱让我买桶泡面就可以了。”左斯晨继续装着孩子的声音。
里面又是一阵的沉默,过了一会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你等着,我这就把钱给你。”
“好。”
左斯晨立刻做好了准备,只要房门一打开,他就立刻冲进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等了好一会,房门依旧紧紧关着。
“钱给你了,在门下面你自己拿。”
他低头一看果然发现有一张崭新的十块钱,有一半还压在房门下面。
哎呦,我去,还真聪明啊,左斯晨低头想了一会,计上心来,伸手又捏住了鼻子。
“谢谢你,阿姨。其实刚刚向你借钱是我们老师给我们布置的课外作业,是让我们锻炼交际能力的。我们老师还要求我们向谁借的钱,还得有他的签字证明我们没有说谎。”担心她又让从门下面的缝隙塞进去,他故意说道,“阿姨,门下面的缝太小了,我的书塞不进去啊。”
房间里面有是一阵的沉默,左斯晨又捏着鼻子道:“阿姨?阿姨,你帮我签个字吧,签完我就走,要完成不了作业的话,明天老师又要罚站了。”
“谁家的孩子啊,回去让你爸爸给你签名,阿姨没空。你要是再捣乱的话,看我一会出去不打你。”女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显得有点焦躁。
左斯晨又捏起了鼻子,他的另一只手也按上了门铃,“哼,我才不怕呢,你不帮我签,我就一直按,我还要告诉警察叔叔说你打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被极速地按了起来。
就在他不断按着门铃的时候房门猛地一下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壮汉。只见他双腿叉开弯着腰,双手张开,看那个样子是打算猛地一开门,就把那个“调皮的小朋友”抓住一样。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房门口并没有什么“调皮的小朋友”,捣蛋大男孩倒是有一个。
左斯晨一见机不可失,立刻冲了过去,朝着男人就是一拳。
他此刻有黑色桃花的帮助,他的一拳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能承受得了的。那个粗壮的大汉闷哼了一声,朝后就倒了下去。他利用这个间隙,人也直接冲了进去。
冲进去之后,左斯晨立刻扫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八男两女。
八个男人之中有几个他还见过,其中有一个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间门外“壁咚”他的那个。
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廖秋红,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正坐在沙发上,她双侧的脸颊都已经红肿了,嘴角还有一丝的血迹,她的头发还被抓在一个男人的手里。看到左斯晨的出现,她充满恐惧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
另一个女子坐在她的身边,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她的样子比廖秋红还要惨,也是双颊红肿,头发散乱,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依旧在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