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勋看到自家老宅竟然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都是些肌肉健硕,甚至是泛着油光的男子。
且不少人都是拿着杀猪刀,或者是背着一扇猪,又或者是赶着猪。
仔细听听,老宅里面传来杀猪的声音,以及猪的叫声。
闻一闻,空气中都是血腥味以及猪骚味。
四舅咳嗽起来,捏着鼻子不满:“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二伯,不能饶了这群人。”
二姥爷气急败坏。
四舅走前,在门口一块石头上用食指摸了一把,那厚厚的油腻子啊。
二姥爷气坏了,任凭谁看到有人闯入自己家,还弄成眼前这样都得生气。
“都给我停下来!”
二姥爷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
“是觉得我东区之虎的刀不锋利了吗?你们是什么势力的人?竟敢占我家的地方?”
“东区之虎?”
“没听说过啊。”
“比得上咱们西区屠老爷么?”
二姥爷怒道:“让你们说话管用的来。”
当即就有人进去禀报。
没多久,就有一群手持杀猪刀的屠夫冲了出来,将张伯勋一家人围住。
为首一名小年轻道:“我就是这里负责人,我们屠家打算在东区扩展猪肉生意,看中你这个旧宅子了,那是你的荣耀,什么东区之虎?我没听过,我们来前研究调查过东区猛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都没有出现在调查结果里。
你知道镇关西吗?我们家屠爷,威震整个镇子西区所有屠户!”
张伯勋咋舌,这个陈……,咳咳,这个镇关西倒是跟水浒里的镇关西挺像的。
显然是镇子上的地头蛇之一。
估计平时没少干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以及白嫖这种事情。
水浒传里的镇关西不就是白嫖,才被鲁提辖三拳打死的吗?
镇关西不是不强,而是鲁提辖太强,但张伯勋现在比鲁提辖强多了。
不过一个小镇子,也就这种成色了。
张伯勋直接站了出来,问:“你家屠老爷可是修武境武者?”
小年轻自豪道:“修武境四段强者,就问你怕不怕?”
张伯勋咧嘴:“怕,我快怕死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力道,轻轻一拳就打爆他了。”
小年轻亮出杀猪刀:“你好大的胆子。”
张伯勋道:“一个镇子而已,我还不是想多大胆子就多大胆子?”
小年轻被唬住了,杀猪刀拿在手里,手心冒汗。
张伯勋觉得这种层次的争斗相对于他现在的战力来说其实很低端。
他完全可以横推碾压屠家。
只要屠家识相,他也不会为难屠家,反倒是会将之收为马仔。
毕竟,张伯勋这边一大家族人要在镇子上扎根,也需要打开局面。
镇子的水很深,张伯勋打算搅一下。
他并没有与整个镇子为敌的想法,毕竟打算将镇子打造成一个大本营。
土匪是一点规矩都不讲的。
而镇子上各个势力还是多少讲点规矩的。
且势力很多,一盘散沙。
镇子上的势力最团结的时候,也就是土匪大面积来袭的时候。
像是张伯勋这种,属于镇子内部矛盾,且二姥爷在镇子上是有房产的,还有昔日的东区之虎名号,虽然小年轻不知道,肯定有老人知道。
所以本质上,张伯勋一行人算镇上的本地人,不算外来势力,这就能避免被镇上势力群起而攻之。
这些原因,都给了张伯勋可操作的空间。
小年轻不知所措。
张伯勋冷道:“回去告诉你家屠爷,就说,房子原主人一家人回来了。
让他打听打听东区之虎的名头。
如今不仅东区之虎回来了,还有他惹不起的新东区之虎。
若是他识相,就快点来跟我商议东西区猪肉生意市场份额划分的事情。
另外,让他的眼光放开点,东西区其它货品的市场份额,若是他识相,我们可以一起吃掉。”
小年轻一听张伯勋说话就知道他不简单。
看似是威胁,实际上还提到了势力划分的问题。
小年轻看张伯勋长得气度不凡,浑身又健硕无比,更是没有敢拼刀子的想法。
连忙叫了自己人跑路去了。
小年轻回到屠家,那镇关西进货去了。
他那风骚的婆娘问:“什么事这个样子?”
为了表示东区失守,东区的猪肉都被张伯勋家扣下了,这事情不能怪他。
小年轻将张伯勋吹捧了一番。
重点突出张伯勋长得英俊潇洒,身体有力量且英武不凡,实力更是爆炸。
风骚婆娘当即就流口水了。
她跑去见张伯勋,自报家门,又说她们家她说了算,那张伯勋自然没有不见的理由了。
会客厅。
风骚婆娘果然很有几分姿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也卖肉,倒是真没有吝啬显露自己身上的肉。
有个词叫做,富有且慷慨。
她见到张伯勋后,就忍不住将为数不多的布给扔了。
“屠夫人,请自重。”
张伯勋皱眉。
这娘们,太不要脸了。
虽然长得有点姿色,但玩人家老婆?
你当我是曹贼?
自家小慧儿都还没睡呢,你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来破小爷的童子身?
门都没有啊!
再说了。
尼玛来会客厅前让自己一家子人都在里屋听动静,好集体分析这娘们来意呢。
我真淦了你,我是现场直播呢?
以后让家族里的人怎么看我?
嗯?
你说要怎么看我?
你真是诚心诚意的,晚上来一趟悄悄的打一枪不行吗?
张伯勋觉得,这届妇人太难带了。
屠夫人显然此刻被荷尔蒙支配了,几次三番色诱不成,竟然恼羞成怒,发狠道:“老娘都这样了,你竟然不赶紧的,你是在羞辱我啊!
我听闻士可杀不可辱,你是要与我结死仇吗?”
张伯勋忍不住:“能不能别糟蹋‘士可杀不可辱’这个词?”
屠夫人暴怒:“这个时候了,你竟然关注的重点是我用词对不对?”
张伯勋一怔,这熟悉的味道……
屠夫人指着张伯勋骂道:“人渣,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张伯勋无语。
这都什么人啊?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想促成与老屠的市场分配,就赶紧跟我来一次,否则,我必定搅黄你的布局!”
屠夫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噗——”
张伯勋五感远超常人,他已经听到里屋自家人快绷不住了。
但是屠夫人显然没有注意。
“你就这么急?”
你不能晚上来?
咱们这辈子就只见这一面了?
张伯勋皱眉。
屠夫人扬长而去,愤愤不平着:“你清高,你了不起,你选的!”
张伯勋叹气,太难带了。
哎?
等一下。
你穿上衣服再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