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校尉所。
“老大,您是这个份儿的!”
袁绍竖着大拇指,一脸的崇拜之色。
“以后凡事还要陈大人多多帮衬,我们众兄弟勠力同心,才能为国家出力报效!”
曹操总是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只有他是时刻不忘尽忠报效的良臣。
“颍川陈家能有陈大人这种后起之秀,恐怕天下第一望族的名头,又可以抢回去了!”
陈凡微微一笑,泰然处之。
自从打杀的蹇硕的威风。
陈凡的威名直线上升。
连素日看不上他的袁绍,也以小弟自居了。
原本这八校尉之中。
蹇硕是独一档额存在。
蹇硕之下,袁绍论家世论实力都是第一。
其次则是曹操。
但曹操深藏不露,掩盖锋芒。
唯有袁绍自恃清高,俾睨天下。
“老大,几时有空,我请你去我家做客。”
“过两天我弟弟也来,介绍给你认识!”
袁绍笑着说道。
他弟弟?
袁术?
陈凡依稀记得。
这个袁术好像是抢了孙权他老子孙坚的玉玺。
妄图称帝。
结果惹来众怒,被人一顿群殴。
最后死的老惨了。
好像临死的时候还想喝蜂蜜水,也没实现这个临终的愿望。
“好!我也正好见识见识四世三公的河北袁家。”
陈凡哈哈笑道。
“怎敢,怎敢。我袁家若与老大的陈家相比,就差得远了。”
一向傲娇的袁绍,竟然异常的谦逊起来。
太傅府。
陈寔执酒在手,花白的胡须抖动着。
侧坐侍郎陈挺,司寇陈岩亭都是他的族门晚辈,门生故吏。
“今天高兴,咱们先干一杯!”
老头子陈寔七十多岁了,今天却是精神抖擞。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老师今天唤我们前来,有何喜事分享。”
陈挺看着陈寔一脸的笑意,那缕胡须都似乎支棱起来了。
“听说今天在西园校尉所,陈凡打了蹇硕的心腹潘隐!”
陈寔傲然说道。
仿佛打潘隐的不是陈凡,而是他陈寔一样。
“什么?”
“潘隐可是蹇硕的心腹,蹇硕可是十常侍中仅次于九千岁张让的二号人物!”
“那如何收场的?”
陈挺和陈岩亭大惊失色,纷纷追问。
“后来潘隐二次跪请,陈凡便随他进了蹇硕的家府。”
陈寔继续说道。
“这陈凡也太自负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陈岩亭跌足长叹道。
虽然他与陈凡并不熟悉,也不敢确定此人是否出自颍川陈家一族。
但是敢于和宦竖为敌,也是可敬的了。
“然而却不!”
“听说陈凡在蹇硕府上待了两个时辰,安然离开。”
“而且蹇硕还拄拐相送,极尽谄媚!看来似乎蹇硕还受了伤!”
陈寔说着话,又倒了一杯酒。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这陈凡先打了潘隐,又到蹇硕府上打伤了蹇硕?”
陈挺说着话看了看陈寔和陈岩亭,难以置信。
“不管如何,这陈凡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陈岩亭说道。
“自从五年前太傅陈蕃谋图诛杀宦官,被曹节一党反咬一口,全家问斩之后。”
“我陈氏宗脉,便一蹶不振。”
“纵然你我有锄奸之意,也是力不从心。”
“陈凡一来,似乎让老朽又看到了希望!”
“自即日起,我们几人,对外需要尽力维护陈凡,我来日也会主动奏明圣上,公布天下,陈凡便是我颍川陈家的族人!”
陈寔目光如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陈凡悄声的走在天野之间。
为了能够掩藏行迹,保守他穿越东汉的秘密。
陈凡每次回来都要摸黑而行。
“这次回来,有必要打通一条往来我家和山洞的地下通道了!”
陈凡心中默默计划着。
陈凡挑起担子,担着这次的收成,满载而回。
这次的收获实在太多。
他也只好捡主要的收罗了两口袋拿回来。
陈凡下了山坡,一溜小跑回到家中。
只见院门大开。
院中停着两辆大吉普。
“谁啊这是?难道我走错门了?”
陈凡来不及放下担子,扭头看了看房子,院落。
并无差错。
“陈凡!你小子够勤快的啊,这天还不亮,你就满载而归了!”
一个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紧跟着走出两条人影。
当先的一人是考古专家孙教授。
后面跟着一人,正是自己的大学老师林峰林教授。
“啊!”
陈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此时自己的狼狈样子。
一夜穿行,肩挑重担。
满脸臭汗,一身倦怠。
“啊……是啊。没办法为了生计呗。”
“老师你们先屋里坐,我把柴火担子先放到后院里去再来招呼你们。”
陈凡唯恐被他们看穿了口袋之中的东西。
尤其是孙教授。
那老头可是有着几十年的发掘考古经验。
要发掘他这个口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陈凡来到后院,把担子放到墙角隐蔽的地方,然后又匆匆看了一眼枯井里面的仓库。
枯井边上陈凡布下的浮土上并没有人的脚印。
说明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到这里。
一切查看无误。
陈凡这才回到前屋。
“陈凡,怎么也不锁门呢?就不怕着了贼?”
林峰看到陈凡进来,首先问道。
“老师,你看我这屋里有啥值钱的东西,我送你,你要不?”
陈凡自嘲的说道。
虽然是三间瓦房,但是内中一贫如洗。
地上坑洼不平,还是最老的那种泥土打平的地面。
桌子的四条腿虽然一样的高,但是放到这地上,就变成了跷跷板。
这边放一杯水,桌子就往这边倾斜。
那边放上一个苹果,桌子就又倾斜到那边。
几个马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绳子断了,有的中轴断了。
整个屋里弥漫着一种发霉的浑浊之气。
“陈凡,上次陈老板那笔,你也拿到不少钱了,怎么就不拾掇拾掇?”
孙教授拿起旁边一个散了架的椅子,横看竖看端详着。
“老师,您看这玩意是哪朝的古董,给我找个买家收了去,好歹给我个几十万,我就盖个大楼!”
陈凡看到孙教授这考古的职业病又犯了,打趣的说道。
“就这?劈柴烧火都是光冒烟不长火苗子,卖锅炉房人家都不要!”
孙教授甩手扔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林峰看看陈凡屋子里那个尘封已久的暖瓶,早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到皮了。
起身从院子的车里拿了三瓶矿泉水,回到屋里分给三人。
“言归正传,我们也是刚到,和你前后脚的功夫。”
“我们今天过来,是找你有点事儿。”
林峰打开瓶盖仰脖子喝了一口,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爸爸您有话只管说就是,孩儿洗耳恭听!”
陈凡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去你的吧!这么久了还没改你这副没个正经的臭毛病!”
陈凡还是第一次听到林峰骂人。
原来走出了学校,离开了课堂,老师也是个活泼随和爱开玩笑的人。
“嗯,像了像了!”
“我看你这一施礼啊,一举一动倒是有点儿东汉的遗风!”
孙教授侧着脸看着陈凡,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的分析。
“最近不是去兼职拍戏了嘛!叫什么赤壁之战的。”
“嘿!您是不知道啊大爷,我一个小时就赚了三百块钱!”
“可没办法呀,咱实力在那摆着,就这套礼仪,愣是十分钟就拿下了!”
陈凡感觉在孙教授面前,聊天好有压力。
仿佛他随时都是拿着放大镜在看人。
搞不好就被他看穿了。
因此急忙一顿瞎侃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