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没听清楚他们在争吵些什么？”

“听到一些，好像是那个女的骂那个男的‘你这个禽兽，你想把我给甩了，休想。你要我还是要你老婆什么的？’我一听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心里面就特别反感，所以就没继续听下去。之后两人差点打起来，我就跟他们说，要打架去一边打去，否则我就打电话叫警察来了，他们两一听就，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候？”

“大约，大约是快到11点了吧。”

“快11点多了，也就是说两个人走后没多久，任璐婷就遇害了。”

“他们吵架的声音很大，所以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喝高了就大骂他们是奸夫**，再加上我去赶他们。他们就匆匆结了帐，往那边跑去了。”老板娘一边说，一边了用手指了指前面。指得地方是东南方向，那里是通向大路比较繁华的地点。

“根据烧烤摊老板娘的指示，孙桐和任璐婷是朝着繁华的东南方向走过去的。可是我们发现任璐婷尸体的地方，是在烧烤摊的西北方向。也就是说，离开烧烤摊之后，任璐婷又沿原路返回去了。”再回到警局之后，董宏向徐皓雨以及许云歌汇报到。

“东南，西北。我们调查过了，东南方向是通向市区的，那里人流密集，而且有监控录像。所以凶手在那里下手是不可能的。那里人流密集，如果凶手是在那里发现目标的话，说不定摄像头会拍下他的画面呢。你们再去那里打听打听，我也在晚上发通告，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不过你们要快的，毕竟48小时就要到了。”

幸运的是，很那条大街上，还真有一个目击证人，目睹了当天晚上任璐婷和孙桐吵架的过程。

“那天晚上啊，我下了夜班准备开车回家，在路上想要抽根烟，于是就把车给停在路边了。结果我刚点上烟没抽两口，就听到有人在吵架，是一男一女，吵得还特别凶，差点都动手打起来了。”

“你还记得他们都吵架吵什么了吗？”

“我听了几分钟，大概意思就是这两个男人好像是想要和这个女人分手，女人不想。于是就大吵大闹的，我在旁边边抽烟边他们吵了好几分钟。最后那个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正好一辆出租车行驶了过来，于是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使劲一推，上了出租车就走了。就剩下那个女人在那里哭。”

“啊，这么狗血，那么然后呢？”

“当时我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就特意停了一会。那个男人走了之后，女人就开始拿出手机，边哭边打电话。之后就顺着那边走了过去。”那个男人伸手一指西北的方向，正是顺着那个烧烤摊原路返回的方向。”

“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突然一顿，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两个人就这么走了，我当时想这出戏也算是演完了，我也该走了。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我好想看到一个人，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也走了过去。”

“什么有一个人，”这个消息让徐皓雨为之一振：“你说清楚一点，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我也没看清，就是那个女人走了之后，不到一分钟，就看到又一个那人在她的身后，也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但是我也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跟着那个女人走的，也许两人就是顺道呢。”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

“看不清楚了，那时候都多晚了。都已经半夜了吧。不过那个男人个头不是很高，好像还有点驼背。所以看上去比那个女人还要稍微矮那么一点。当时我急着回家，就真么太注意了。”

听到这个回答，徐皓雨的心里面略显失望。而且经过调查任璐婷的朋友圈发现，自从她当了孙桐的“小三”之后，就很少和其他人解除了。所以并没有过节很深的仇家，凶手杀人后又是毁容又是拳打脚踢的。不知道和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过节。

不过在他回到警局之后，沈夜舟和郑东磊又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发现。

“你们发现没有，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还毁了她的容。用尖锐的东西将她的脸划了个面目全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些伤口只是毫无特点的乱花一气的。但是我把她脸上的伤痕一条条的仔细伤痕，发现其实凶手是划了两次。其中第一次和比第二次划得要深的很多，力道特别的深，都快要刺穿死者的脸皮了。”沈夜舟拿出尸体的照片说道。

“花两次，凶手是想干什么？”

“我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我把第一次的伤痕都给画了出来，才发现异常。而且第二次的划痕是为了掩饰第一次，这是凶手第一次在死者面部的划痕，你们仔细看看。”

说着，沈夜舟拿出一张照片，上面就是任璐婷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其中颜色较深的地方，就是凶手用力比较中的，第一次划的。”

透过照片，徐皓雨看到了恐怖的脸。在任璐婷脸的两边，都有被沈夜舟标出来的痕迹，其中左边的倒数比较多，横竖撇捺都有，而右边却只有两道一撇一捺，好像写了一个人字。

“左边比较多，右边就两下。奇怪，他先干嘛？”

“皓子，你自信看看，左边，你发现了什么？”

徐皓雨看着照片，一边用手在桌子上面比划：“我看出来了，他是在死者的脸上写字。左边泄露一个‘贱’字，右边写了一个‘人’字，合在一起就是‘贱人’。”

“对错，凶手第一次就是在死者的脸上写下了‘贱人’两个字，之后又怕会留下线索，所以又是一通乱划。”

“贱人，那不成凶手和死者认识，两人有仇。这起案子是仇杀，凶手是有预谋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