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过道狭窄,李问在几人小声的吐槽中挤了出去,来到检票的地方,李问着急地向机组人员打听:“你好,请问我该怎么走才能最快地打到车?”
交谈完后,脑中不断回忆着机组人员所说的路线,李问来到专门打车的地方,乘上了出租车,他在主理人发来的照片中,看到景恬背后就是一副牧童骑青牛的画,很有特色。
那时赵勇打输了,铁拳联赛的主理人就是让他去的这个风冕会所,想要几百万收买他,牧童骑青牛的画,就是那时候在风冕会所看到的。
在车上,李问很着急的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再发微信过去,对方已经不回了,打景恬和她助理的电话,也都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铁拳联赛的报复终究还是来了,之前明明发现了细节,为何就没有深究呢,景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的报复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
但到底会如何报复,他琢磨不定,很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他和景恬的关系,就是这种未知才是更令人揪心的。
他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坐立不安,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坏的结果,这些人真是卑鄙,有事就不能冲他来吗?
来到风冕会所门口,李问想直接冲进去,却被两个穿黑西装的安保拦住了,其中一人职业性地开始询问:“对不起先生,私人会所,请出示你的邀请。”
李问着急的说道:“我之前来过这里,我认识铁拳联赛的主理人,这是他的微信。”
安保看都没看李问的手机说道:“先生,如果没有邀请函,请您离开。
李问刚刚展示手机给安保看的时候瞟了一眼,信号那里打着一个小小的红叉,肯定是信号屏蔽器之类的东西,所以景恬的电话才会打不通。
那么更加确认景恬就在里面了,李问直接往里闯,两个安保依旧一脸冷漠伸手拦住李问。
上次来都没有安保,这些人必定是铁拳联赛的,情况紧急,看来只有打进去了,李问挥出右勾拳,准备将其中一人打倒,那人却是不闪不避,身体还迎了上来准备挨打。
就在这一瞬间,李问想过一个念头,不对劲,十分地不对劲,李问立马收劲,改变拳头的路线,尽管如此,还是带倒了那個安保。
李问右手臂传来肌肉撕裂的痛痛感,这是强行收劲的副作用,李问看着不远处,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对准此处,那一名被带倒的安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另一名安保在呼叫增援,李问敢保证刚才那一拳,他绝对没打实,根本不会把人打晕倒。
今天发生的种种,在脑中闪过一遍,他有了一个猜测,这个主理人就是在给他下套,就是想要官方的力量来制裁他,先用追尾惊他一下,然后发景恬的照片,用信号屏蔽器让他们互相联系不上,让他开始无端地猜测,怕景恬受伤害,李问着急之下肯定会强闯这里。
根据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越想越觉得可能,这就是那名安保为何不闪不避他的拳头,这可是人的本能,而且还迎了上来,肯定是主理人给他们许下重利了。
强闯肯定不行的,翻墙进去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万一猜错了,景恬真因为他的原因出事了,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一群安保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李问撒腿就跑,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有信号了,他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那就是报J,现在靠自己是无法快速解决了,只能让官方介入了。
局子里,官方的人员在给李问做笔录,李问说道:“首先我和铁拳联赛是有恩怨的,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会报复我,我有预防的思维也没错吧?
铁拳联赛的主理人还给我发我女朋友的照片,再结合之前刚刚发生的追尾事故,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人,我也不由得往那方面想,他们绝对是想让我强闯风冕会所,只要我在着急下把人打伤了,摄像头就是证据,这就是他们报复的套路。
官方人员认真听完后说道:“李问先生,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除了信号屏蔽器,这个的确是有些蹊跷,我们会继续查这条线索。
景恬以及她的经纪人和助理三位女士都很安全,也做了笔录,她们就是去谈合作的,一切都表示是误会。”
李问也没办法,对方做的滴水不漏,他找不到一点证据,在笔录上签字之后,四人就准备离开局子了。
铁拳联赛的主理人从李问旁边经过,友好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仿佛在嘲笑。
李问真的很想捶他一顿,当真是不行,在这个地方,除非他想进去吃免费的饭菜,铁拳联赛的主理人最想看到的就是他发火爆锤他们的人。
上了景恬的保姆车之后,气氛异常的凝固,景恬有意缓和下,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景恬的经纪人对李问说道:“李先生,我之前已经非常尊重你了,你们的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你为何要搅和,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谈判很重要?”
李问郑重地说道:“我并非无理取闹,今天这辆车追尾过,被追尾那个司机却系着铁拳联赛的皮带,又在我上飞机的时候
……
你或许不知道我和铁拳联赛有很深的矛盾,刚才和你们谈判的人就是铁球联赛曾经的主理人,就是他给我发的照片。”
景恬的经纪人,做了个暂停的姿势说道:“停停停,李先生你太小看我们的专业性了,我知道和我们洽谈的人是什么人,你们的确有恩怨,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只要白纸黑字的合同一签,我们都会按条款行事,这和伱有什么关系呢?”
李问一舔自己的嘴唇,被对方的话语弄得一时语塞,缓了一阵后,强忍不解说道:“你全部都知道,为何还要答应?”
景恬的经纪人反驳说道:“不是吧?你觉得自己是有多大的脸面?一个投资三四个亿的电影,选角难道会因为你们的恩怨来选?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