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丹云急了，连声说道：“两千五百万买断，实话跟李总说，这已经是我权限范围的极限了。”

李问：“真不是价格的问题，我真的很怕你们买了之后被下架了，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真打了水漂，那就不好了，我在为乌经理和贵司考虑呀！”

乌丹云心中呐喊，真不用为我们考虑风险呀，我们已经都开会研究过了，我们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李问呀，我们也不是利益共同体，没必要想那么多呀，只要把《疾速追杀》的网络独播权卖给我们就行了。

乌丹云一跺脚，声调提高了几分说道：“我们是真的很看好《疾速追杀》这个片子，李总，我们企鹅影视出价三千万，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预算了，而且已经超过我的权限范围，我现在属于先斩后奏，真的很有诚意。

李总你应该是第一次卖网络播放权，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还有个隐藏优势，就是之前我提过的，我们公司现金流特别足，签完合同就打钱，不要小看这一点，分成制一个季度才结一次账，加上算账的时间，有的平台还会拖着付款的时间，小半年就过去了。

李总你想想看，那可是三千万，拿去做投资拍电影，可能立马就翻倍了，就算躺在账户里吃吃利息，也是一笔不可观的数目呀！

……

乌丹云耷拉着脸来到总监的办公室说道：“老大，没谈成，李问态度很坚决，不想卖买断制。”

总监停下了签署文件说道：“小乌，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乌丹云回道：“要是别人，我觉得可能是价格的问题，但李问他是个好人，他就怕我们买了之后出现什么意外，怕我们亏本了。”

总监笑着说道：“你在给我逗乐子呢，李问之前的事我多少也有听到一点，你说他是好人？”

乌丹云苦了个脸回道：“但是李问一直说担心我们会亏，只字不提价格的问题，李问到底是不是好人，我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另外一边，李问挂掉了乌丹云的电话，不管是两千五百万还是三千万，都不是他心中理想的数字，买断制卖出去之后，网络上映的一切收益就都跟他没关系了，他觉得《疾速追杀》的潜力不止于此，就委婉的拒绝了。

没想到说得太委婉，还让乌丹云误会他是個好人！

经过一系列的磋商，《疾速追杀》最终在爱优腾三个平台同时上映，签的合同是分成制。

电影网络上映分成制又分 D到S五个档，最高的S档，平台每卖出一人次制作方可以分三元， A、B档制作方可以分二点五元，……

《疾速追杀》没有意外，爱优腾三个平台签署的都是S档的合同，距离网络播放的日子还有五天。

才签完合同，都还没回到企鹅影视的乌丹云，出门就立刻掏出手机打给设计经理说道：“老吴，帮我做s+的宣传海报，我要最快的速度给《疾速追杀》做宣传。

s+是企鹅影视内部关于宣传资源档位的叫法，平台的站内宣传资源是由平台自己调配的，看好的电影就会用s+级的宣传资源，不是那么看好就是s或s-，或者a+的宣传资源都有可能。

爱奇艺的平台制片经理回到公司了，一个个打开竞争对手的平台刺探军情，第一眼就看到了企鹅影视已经上架了《疾速追杀》的宣传物料，他对着旁边的同事说道：“丧心病狂，这个乌丹云怕是失去理智了，五天后上映，这才签约第一天，就直接s+的宣传资源，开屏大海报，首页轮播，疯了吧。”

他的同事看完回道：“是呀，按照惯例，都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进，宣传资源一点点加的，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爱奇艺的平台制片经理：“还能有什么情况，就是特别看好呗，乌丹云本来想三千万买《疾速追杀》的网络独家播放权的，结果被拒绝了，之前打过几次交道，挺稳住一人，怎么对《疾速追杀》这电影，就这么冲动呢。

不行，我们也要加大力度宣传，不然观众全被企鹅影视抢了，乌丹云如此夸张，也有他的道理，《疾速追杀》才在院线上了五天就2.2亿的票房，电影下映了，知名度更高了，网络期待更高了，这上哪说理去？

这么一分析，乌丹云可能是对的，我们也加大力度，这电影说不定网络播放比院线卖得钱都多，要是真如此，也算是一个划时代的记录了。”

鹰酱国那边，《疾速追杀》在今晚上映了，李问过不去，让让林峰帮盯着那边，有事就找他汇报。

此时前台打来电话，是玉林集团的律师代表想要见他，这是玉林集团请的律师，之前和李问谈的都是一千五百万债务的事，这个律师也顺便代理了另外二家的债务，加起来就是三千万，之前和这律师打过几次交道。

李问拿到白银联赛代言的五百万后，他现在每个月的五十万都按时还着的呀，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

让前台放人进来后，李问和这个律师握了握手，这律师好像特喜欢穿斜纹的西装，每次见面西装颜色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斜纹的。

律师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后说道：“李总，还没来得介绍，这位是我们玉林集团的董事长林文冬。”

李问让两人就坐，玉林集团是前身父亲欠一千五百万的集团，之前见的都是小喽啰，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债主。

突然造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玉林集团的董事长林文冬，五六十岁，已经有些谢顶，站着比李问和律师都矮上半个头，李问还发现这位董事长白衬衣上有些污垢。

林文冬对李问说道：“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了，你一岁抓周的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你还尿了我一手，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李问笑道：“林总请喝茶，我这条件简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他是一点也不想接话，他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