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结束,到了致谢的环节。
“大家好,我们是奇文兄弟组合,我叫周凯奇。”
“大家好,我叫周凯文。”
“刚刚这首歌是我们的第一首原创歌曲,作词作曲都是我们在专业的老师指导下才写出来的,今后我们会更加努力的,谢谢大家。”
路羽华在心里分析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两兄弟,还挺有性格的。”
周凯奇和周凯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哥哥周凯文不爱说话,十分内向,但弟弟周凯奇却活蹦乱跳,对参加活动什么的十分在行。
“这应该跟从小到大的经历有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差这么多。”路羽华若有所思,他喜欢分析人物的性格,再把自己代入其中来磨练演技。
只不过他没有过这些经历,代入起来十分困难,熟悉的人看着尴尬,不熟悉的人看着更尴尬,不过这在列车内,谁也不认识谁。
正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去查一下周凯文的成长经历的时候,发现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中年男人,而且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话。
“十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然而,对于本公司来说,却是一部充满机遇与挑战、拼搏与奉献的创业史。”
“互联网的发展或许很快,或许很慢,金城娱乐或许很难跟得上节奏,但是不代表我们跟不上。”
“所以,从今天开始,以这里为起点,金城视界正式开启网红与明星的新时代。”
中年男人刚说完,台下一片轰然,不少人已经开始讨论。
明星和网红本来就是不同的路子,一个背靠娱乐公司或者经济公司拍戏接广告出名,一个和短视频平台或者直播平台攒人气。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突然间要整合在一起了,让人一时间无法看透金城视界的这波操作到底在搞什么。
有些记者甚至拿起话筒起来发问,摄像机对着中年男人疯狂拍,但男人对这些问题没有进行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示意一下便回到了后台。
嘟嘟嘟……
刚坐下的中年男人,屁股还没捂热,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忠,你这是什么意思,逼走路羽华不说,现在还要搞什么新时代,你是疯了吗?……”电话那头愤怒的声音传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许久之后,等对方骂不动了,王忠才缓慢的开口:“说完了吗?”
“……”
看对方没有回答,王忠继续说道:“首先,路羽华的事情是董事会一致投票决定的,这点你不该有意见,毕竟谁的股份大,那边的票数多,哪边就说了算。”
“其次,互联网发展快速,现在流量就是钱,二三线明星的流量明显不如一些有名气网红,倒不如把明星和网红结合在一起,搞个新时代,这样两边都有流量,说简单点,就是有钱赚。”
对方的声音传来,愤怒依旧,丝毫未减:“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当初拉我入伙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王忠打断了:“好了,不说那么多,我还等着签约新人呢。”
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出后台让经理和化妆师简单的补了个妆和整理衣服的褶皱后便再次登上了舞台。
电话的另一边,金城娱乐的某位董事会成员正青筋暴露地的捏着电话,手机传出来的嘟嘟声好像正是在嘲讽他一样。
“草!”
手机重重的摔了出去,四分五裂,零件碎片散了一地。
虽然手机坏了,但其主人可还没有消气,立马把旁边的桌子也掀了,凳子也踹了。
助理听到巨大的响声后匆忙赶来,但看到那位还在气头上也没敢上前打扰,毕竟跟了这么久,也明白了他的脾气。
待气消了七八分后,那位才开口道:“给我定下午的机票,我要回安华。”
签约直播他是不可能再看的了,生怕再看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容易把自己气死。
另一边,签约仪式已经进入了主题,王忠和周凯奇,周凯文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他们的旁边还坐着律师,保证合同的顺利签订。
现场所有的聚光灯都在舞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也离不开他们,在这里,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
周凯奇和王忠两个人都享受着这一切并露出笑容回应,而性格内向的周凯文却显得不是那么适应。
在现场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只能尽量的调整座位,并往自己弟弟那边靠,因为那样才有安全感。
在周凯奇翻开合同准备签字的时候,周凯文还是忍不住在自己弟弟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凯奇,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
在昨天和陆鸣了解过路羽华的经历后,他便知道,金城视界娱乐公司只是表面风光,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像路羽华这样被打压的艺人,只是敢直接站出来跟他们解约的,路羽华是头一个。
他很担心自己和弟弟的未来,不想他们也变成那样。
周凯奇明显看出了哥哥的顾虑,并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安慰道:“放心!”
看到弟弟如此鉴定,周凯文也不再多说其他话,确认无误后,在弟弟的陪同下签了字,并按下了指纹。
双方交换合同,重复刚刚的流程。
当律师公证完毕,周凯奇和王忠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现场欢呼不断,掌声一片,相机的闪光灯不断的在他们脸上出现。
这也就意味着周凯奇和周凯文他们正式签约,成为金城视界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了。
王忠拍了拍周凯奇的肩膀说道:“年轻人,我很看好你们,加油,不要让我失望。”
周凯文感觉到王忠仿佛在看商品价值的目光,并从那充满笑意的眼睛里读出来两个字“狡猾”。
人类属相有十二生肖,但商人有自己特殊的属相——狐狸,狡猾便是他们的天性,而王忠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有价值的,一种是没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