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彪自觉有了十分力度,他早就看不惯姜得富这小子了。
这小子读书多,上课虽然不像那个酸腐的丁基群爱表现,总抢答问题。
但是遇到很多专业性的难题,那丁基群也回答不出来的时候,教员就会叫姜得富起来回到问道。
明眼人都知道这小子才是学问最深,懂得最多的。
第一届学员这么多,海军边防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有表现不错的学员基本都是对手,这是错不了的。
其他人不知道,以为这姜得富跟那丁基群后台薄弱,想靠学识获胜,根本不起作用。
学习虽然重要,但这毕竟是培养海军边防军官的地方,打仗能力有魄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像丁基群那样的,虽然学习好又怎么样?最多能留在学校当教员或者工作人员就不错了!
不!留在学校当教员也不是说当就能当的,毕竟这里也有不少人都是某些子弟,打仗一般,更不想出去吃苦,也就是想找个悠闲没事的差事,有不少人也许还真盯着留校的名额。
所以,就是丁基群这种,如果想要留校,那也是要有人推荐才行。
丁基群根本不在汪振彪的眼里,这个小子的关系他知道的也差不多,一个外地的同学认识一点的关系而已。
关系托关系,这关系就淡很多。
倒是这个姜得富从入学校似乎就有人照顾着,连门口的胡科长都对这小子很客气,到底是什么背景,汪振彪也探过那胡科长的口。
只是胡科长那个老滑头,滑不溜丢的,根本就没有吐口。
这小子深藏不漏不说,这会儿更是跟自己杠起来,汪振彪怎能不恼怒呢!
只是汪振彪一个冲力过去,用力扛姜得富,那小子竟然重如泰山一般,根本就扛不动。
汪振彪正惊异,突然觉得一阵悬空!
那……那小子竟然抽身闪在一边。
不好!汪振彪心里一个叫喊!
他想控制住脚步,控制身体惯性向前冲的力度,但因为用力太大,他先前基本用了全身的力度,目的就是将姜得富扛倒,狠狠摔倒那小子。
如果没有意外,那小子摔倒,缓解自己用力的速度,他也会摔倒,但摔倒的力度会降低很多,甚至摔倒在这小子身上。
倒是这小子狠狠摔倒在水泥地上,不伤残,也至少脱层皮,想要参加比赛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被闪开,直接一个俯冲正面朝地上趴去。
“彪子!”
梁明是彪子亲随,平时跟汪振彪走得最近,看到汪振彪这样子,直觉完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哇啊哦,救……”!
汪振彪一阵惊叫,嘴里的话还没说完,直接整个脸部着地。
汪振彪队伍的人员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
姜得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其实刚才刚才阻挡了汪振彪的一些力量,不让他摔得太难堪。
怪就怪他自己用力太大,下手太狠!
至于他摔个什么样子,那是他自己的种下的果,跟他没有太多关系。
“得富,你没事吧?”
黄大伟等人也围过来,查看姜得富的伤势。
汪振彪刚才阴狠的发力,他们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黄大伟,他甚至觉得自己带姜得富过来就是害了他,这会儿看到的竟然是王振彪倒地,惊诧得半晌没缓过劲来。
等缓过来,都冲到了姜得富这边。
“彪子,彪子,你的牙,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快!快!快送彪子去医务室!”
那边一阵大声的叫喊声。
姜得富和黄大伟对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
“得富,你的鞋子也烂了,怎么?脚指头都磨出血了?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快!你们都快过来,抬彪子去医务室!”
黄大伟大声地招呼着众人。
“不知道,我脚怎么突然痛起来!”
姜得富突然说道。
只是话音刚落,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众人急忙扶着姜得富,黄大伟则率先拖着他的上身,招呼众人抬姜得富朝医务室冲去。
……
炮校学员在学校打篮球切磋赛,早上两名学员受伤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播开来。
“老丛,他们打球受伤的事你听说了吧?”
丛杨一大早刚到办公室,书记赵辉就冲了进来。
“老赵,有什么事坐下说,你看一你来就心急火燎的,这又不是战场,战场上也是要冷静做事的。那帮人我看就是年轻气盛才出事,这样也好,比以后打仗出事强,这出点事,挫挫他们的戾气也好,看以后还冲动不冲动了!”
丛杨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招呼警卫员为两人倒茶。
“你说的简单,你是没见那汪振彪,脸都刮花了,正当门的门牙都磕掉了三颗,那血流得……昨天我去看的时候,都吓坏了!”
赵辉描述道。
“我说老赵,你也是上过不少战场的老同志,为了今天的生活,多少战士抛头颅洒热血,战场上血肉横飞,有些人一个炸弹过来,血肉横飞,别说肉身,骨头都拼凑不齐多了是,他掉几颗门牙算什么,你也太大惊小瓜了!
那两人都有受伤,我听说那姜得富好像也摔伤了,如今也在医院那边。”
丛杨悠闲地喝了口茶道。
“我这不是害怕基地的张副正委问起来,这事……”
赵辉有些吞吞吐吐。
他这是害怕得罪领导啊!
那张副正委是汪振彪媳妇的娘家大伯,一向对汪振彪很照顾。
至于这赵辉自然也是那张副正委的关系户。
他早些年虽然说是参加不少战役,但其实就是个书记员的工作,基本上没怎么真刀实枪的干过敌人。
丛杨忍不住白了一赵辉一下,酿的,这关系户上来的人就是没一点硬骨头。
心里更是鄙视这一帮人。
“他们是学员之间切磋,也没什么问题,炮校篮球比赛的事情,基地也是知道的,本来下周比赛,学校已经邀请张副正委过来看。
都也打过篮球,刮伤磕碰都是正常的事情,到时候如实汇报就行,汪振彪只是受伤,又不是伤残,也没什么影响,张副正委能怪罪谁?更何况张副政委心胸开阔,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你要真担心那汪振彪,找几个好的医生再给他检查检查,用点好药才是正事。”
丛杨建议道,与其中有不易为人察觉的幸灾乐祸。
“领导,得富哥不会有事吧?”
赵辉刚走,二柱子就从外面闪了进来。
他现在还是丛杨的警卫员。
丛杨本来想他到炮校进修或者让他独立给他安排个更好的前途,这小子却不想去,非要跟着丛杨。
二柱子没有父母,是个孤儿,一直跟着丛杨,把丛杨看作自己的家人父母,也难怪他不愿意出去。
丛杨骂过这小子好多次不成器,但还是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晚点天黑,你准备辆车,我们去医院看看他!”
丛杨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