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者】的话如同警钟一般，敲打着场上众人的心。

维玛拉·庞斯开口道：“那么请问这位求知者先生，混沌海里面，都有着什么？”

“一处秘境，成神之路的阶梯。”根据从凯莉这里得到的话语谜团，以及《混沌海》、《来自深海的故事》这两本自传，路易大胆猜测道。

反正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大胆一点去寻找突破口就行了，就算自己错了，也能从她们这里获取有用的信息。

“是谁的成神阶梯？”感到有趣的维玛拉·庞斯左手托腮，右手本能想要抚摸求知者的额头。

“好运的。”路易抬起左手，本能向右边挪动着位置，道：“学者们都称那里为【灵感与好运诞生之地】，甚至更有传言全知全能之神在那里出现过，如果每个源质的尽头都是成神，那么那里…就是好运成神的阶梯。”

“不错，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你们的知识还不算落伍。”维玛拉·庞斯赞赏道：“我会在这里暂住些许时间，记得送我几只信鸽，我很有兴趣跟你们合作，尤其是你。”

“当然，维玛拉殿下。”见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路易嘴角扬起了微笑，目视凯莉，道：“那么开始交易吧？”

“可以，我们这边信鸽要六只。”凯莉分不清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知道这么多，因为他说的都没有什么问题，考虑到自己跨入五阶之地需要好运的帮助，只能跟他们合作。

“合作愉快。”

路易点了点头，将身前【火焰法杖】推给火之魔女。凯莉紧接着将【好运金币】送到自己面前。

路易将其踩在脚下，看向维玛拉·庞斯，将自己心中最后的疑惑问出来，道：“维玛拉殿下，您现在身处几阶？”

凯莉中午跟自己交谈的进阶，路易一直记在心中，随着维玛拉·庞斯的出现，使用出完全不属于源质的力量，更像是一种源质之上的神职，像他这种没有触及之人完全察觉不到也十分正常，但她此刻这种状况又跟想象中的神沾不上丝毫边，感觉最多就是拥有些许权利，路易十分好奇。

“五阶。”维玛拉·庞斯并不在意的诉说着。

“是嘛，感谢您的告知，维玛拉殿下，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路易用爪子将【好运金币】高高抛弃，尾巴将其卷住后动身离去，罗莎莉亚紧随其后。

“我也走了。”维玛拉·庞斯看了眼凯莉，起身离开道：“今晚十分的有趣。”

“……”凯莉不语，看着维玛拉等人的离去。

“我回去吸收源质了，你们聊。”拿到【火焰法杖】的艾丽娅起身就要离开。

“坐下，艾丽娅，反正源质都已经到手了，没必要这么急。”凯莉开口道，后者艾丽娅立刻端坐在原地，一脸乖巧模样。

“哒，哒，哒……”

陷入沉思的凯莉敲打着桌子，道：“他们似乎还需要不屈，风暴，冰雪，有件事我需要麻烦你们两个，我想证明下自己的猜想……”

“维玛拉殿下，不知您为何还要跟着我们，我们似乎并不住在一个地方。”夜晚的皇后区大街之上，只有些许士兵巡逻，碍于维玛拉·庞斯的王室身份，路易等人才光明正大的往平民区走。

“当然是好奇你的身份。”维玛拉·庞斯看着天上银月，道：“留在我身边怎么样？既然你称之为我为殿下，那么联邦共和国的女王候补，你会站在我身边的吧？”

“老实说，殿下。我们的选择一开始就不在您身上，但现在…我们需要斟酌下了，愿你好运，殿下。”路易等人跨出皇后区。

维玛拉·庞斯并没有选择继续跟上，看了眼他们的背影，喃喃道：“……祝我好运嘛，哈哈！我迟早会揭穿你的面孔，然后将你一丝不挂的绑在我的床上。”

随着身后【飞天扫把】停驻在大褪下，维玛拉侧身坐在扫把上动身离去。

走了半个小时，路易等人穿过商业区，来到了平民区，路上随处可见躺在地上喝的烂醉的男人。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这种人哪里都非常多，他们靠着不稳定零工赚钱，不需要房子，不需要太多的钱，只用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用前世的说法就是干三休四。

路易的尾巴甩动着【好运金币】，里面所拥有的好运源质并不多，只能给携带者带来好运，而不是抽走他人好运灌溉己身。

好运的被动技能呢……也解锁不了好运的第三个技能。不过这种事早就有了预料，源质分散世界各地，哪有这么好获得。

将【好运源质】吸收，系统面板随之弹出；

【好运源质：25%】

每个源质都拥有一条通往成神的阶梯，也就意味着自己要脚踩两条阶梯成神，甚至更多，源质多的弊端出现了。

路丽丝已经拥有登上阶梯的资格了吗？回去问问她吧，在光明城再呆几天，把信鸽制造出来，看看其他女王候补会不会出现，并想办法交流。

【动物奴役】此刻就发挥作用了，不过路易更感兴趣的是制造一个彼得·帕克斯那种对戴安娜忠心耿耿的有智慧生物。

不过就以此刻的技能是肯定不行的，制造那种生物的技能绝对在后面，戴安娜就是因为掌控不了才将多余的25%动物源质转移到自己体内，这种事只能交给自己了。

在回去之前还是多绕几圈路吧，没察觉到魔女会的人跟踪，但拥有部分神权的维玛拉·庞斯属实难绷，就算是猫这么敏感的动物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

“什么？将源质全部给你，我就留下一点？不行，绝对不行，你会失控的，我不能这样做。”穿上衣服的戴安娜坐在大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向自己申请全部动物源质的路易，拒绝道。

“没事的，你看，你都能找回理智，我肯定不会出事的。”坐在椅子上的路易不要脸的说着。

“……你是在贬低我吗？”感觉被小瞧的戴安娜额头青筋暴起。

“罗莎莉亚，你劝一下她。”路易扭头看向正看着《混沌海》的罗莎莉亚，道。

“我不劝，而是我也不建议你一下子掌控那么多源质，之前在秩序城内那声“喵”叫我可一直记着呢，再尝试掌控更多你绝对会失控。”罗莎莉亚严声拒绝道。

“…我就试……”还想说什么的路易被二女严声警告道：“不能试！！”

“…好吧，我去找人变鸽子。”见她们都不同意，路易一脸委屈道。

“戴安娜，给他。”见路易一脸委屈，躺在床上的罗莎莉亚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我来随时压制他。”

“你一个人压制不住的吧，罗莎莉亚。”戴安娜担忧道：“我花费了一年时间在时间的磨灭中保留部分深刻的记忆，说实话，我已经完全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了，很危险的。”

“我可以。”身穿贴身衣物的罗莎莉亚双手叉腰，道：“看我单手吊打他。”

“……”你特么没看错书吧？《混沌海》还没看完脑子出现问题了？听见罗莎莉亚要吊打自己路易差点被气笑。随后起身敲了下她的头说道：“看把你给能耐的，我不要了，明天你去商业区买点信鸽，虽然很想拿人变吧，毕竟那样智商会更高，但我们也不能平白无故去搞死人家，就先搞点普通的信鸽吧，后面再替换。”

“睡觉，睡觉，你们回自己屋去，都两点了还赖在我屋子内不走。”忙碌一天的路易此刻也感到了疲倦，以至于脑子都开始不清醒在光明城内冒着失控的危险搞这玩意。

“你睡嘛，又不影响我看书。”罗莎莉亚坐在椅子上。

“开着煤气灯我怎么睡？”路易掀开被子，用一双死鱼眼盯着罗莎莉亚。

罗莎莉亚起身将煤气灯关上，拿起桌上火柴将煤油灯点燃，随后坐在椅子上，道：“你睡吧，这样就不亮了。”

“……合着我三间房白开了。”路易吐槽了一句就躺在被窝中，暖和的被子带来无尽的疲倦，随即进入梦乡。

身着白色蕾丝长裙睡衣的戴安娜站在一旁满脸微笑。她们下午睡过了，所以晚上并不是很困，但路易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眼角都可见黑圈泛起。

“睡着了？”罗莎莉亚将书合上，低声道。

“嗯，他都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戴安娜点了点头，看着身体逐渐蜷缩将头缩进被窝的路易。

“那我们也睡觉吧。”将煤油灯熄灭，罗莎莉亚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中，蠕动到路易身旁，两人侧身头顶着头入睡。

“啊，你偷吃。”看着占着自己位置的罗莎莉亚，戴安娜低声抱怨道。

“嘘！别打扰我们睡觉。”抢占先机的罗莎莉亚示意戴安娜别说话，自己却攥着路易的左手。

“可恶，这个位置明明是我的。”吃瘪的戴安娜鼓起双腮，绕了一圈，躺在另一侧看着路易的背影，随后将脸贴在后背上，感受着结实到让人安心的肌肉，酣然入睡。

第二日，中午。

睡醒的路易缓缓睁开双眼，此刻的他平躺在床上，双手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

自知罗莎莉亚跟戴安娜什么德行的路易大概猜到了什么，双目凝视着天花板，大脑开始迅速回忆昨天的事情。

道：“几点了？”

“十二点左右，该吃中午饭了。”二女早已经苏醒，只不过是赖在路易身旁，不愿意起来罢了。

“嗯，吃午饭吧。”路易努力抽动着胳膊，抽不出来继续躺尸，道：“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不要用身体蹭我的手臂了，你们要知道，我现在正值青年，光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已经很难受了，你们还这样搞，知道什么是羊入虎口吗？”

“那路易你来上了我们啊！”罗莎莉亚眨了眨眼，道：“按照塞西莉娅王国法案，我们都已经经历过成年礼了，所以没事的。”

“……这里是联邦共和国，十八岁成年。”路易吐槽道。

“那这样说，我可以啊！”十八岁不久戴安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你别凑热闹。”路易用力抽动着双臂，大喊道：“你们松开！我的脑子是探索世界的！不是装片的！”

下一瞬，路易变成了黑猫，罗莎莉亚跟戴安娜默契的收走了留在床上衣服，似乎早有预谋一般。

“……你们够了。”

看着自己衣服没了的路易脸都黑了。这两妮子是疯了吗？以自己的智商居然完全理解不了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难道就是这个时代女性想要的安全感？认为自己跟她们有深度肢体接触就不会抛弃她们？

不理解，但或许就是这样，本就处于黑暗中的人会的赐予自己光明之人无条件信赖。从心理学方面来讲，人会本能信任身边最亲切的人，遇见事慌张无措时候会找那个最亲近的人寻求意见。

自己…是她们眼中最亲近之人吗？自己在她们心中真的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吗？

如果是这样……

路易长叹一口气，竖瞳直视两人，语气颇为严肃道：“把衣服给我，你们穿上自己的长裙然后在外面等着，我带你们出去吃午饭。”

“……”罗莎莉亚跟戴安娜互视一眼，将手中衣服叠好放到床上，虽然不舍，但她们并不想惹得路易发火，他此刻的语气已经很严肃了。

路易顺势跳到床上，看着拿起衣架上长裙的两人，道：“对不起，语气严肃了些，我并不是讨厌你们，而是我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打算，这个年龄有孩子并不会遭人冷眼，只是我不习惯罢了。”

“那这样说我们还可以同床？”穿着长裙的罗莎莉亚看着趴在床上的路易，一旁戴安娜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额…，可以，但别太过分。”路易捂着脸。

“好耶！”

看见罗莎莉亚高兴的跳起来，路易感觉自己又步入一个深坑，自己为什么要看她们可怜去心软她们，感觉接下来可怜的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