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号,上午又进行了两小时的力量训练,中午他赶到了总部,和球队汇合。
微笑刺客伊赛亚托马斯正式复出,周权看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家伙的精神,似乎并不是如何亢奋。
“难道他不希望复出吗?”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样,托马斯可能还是难以从心里接受替补的位置,加上两连冠之后,随着伤病的增加,那种不可一世的锐气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又放弃了主力位置,才导致整个人的精气神没有了,即使复出,也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下午两点,活塞抵达纽约,在酒店安顿好之后,已经三点半。
应媒体要求,球队在酒店安排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复出的托马斯当然是主角,媒体的注意力几乎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伊赛亚,你放弃了主力位置,就是放弃了核心地位,这种改变,是否是因为那场丑陋的更衣室暴力事件导致的?”
第一个提问的是纽约日报记者,提的问题让托马斯很难堪,也让整个活塞都难堪。
“不,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我的伤病问题。”托马斯否定道。
“你决定退役了吗?”那记者追问道。
“并没有。”托马斯摇头道。
“东决被乔丹横扫,你拒绝和他握手,直接就离开了,是否是失礼的行为?你承认被乔丹击败了吗?”记者又问道。
“下一個。”
主持人这时示意工作人员上去没收了那个记者的麦克风,接着他翻了一个洛杉矶日报记者的牌。
“伊赛亚,你选择和铁拳和解,但你真的不恨他吗?应该说,因为他,你和兰比尔,你们的名声都毁了。”
洛杉矶日报记者又问了一个让托马斯不爽的问题。
托马斯犹豫了一下,马上摇头道:“我们已经真正和解了。”
“没有暗战吗?”那记者追问道。
“没有。”
托马斯的声音越来越冷,有些不耐烦了。
“铁拳,为什么你没有选择离开活塞?”
第三个提问的是纽约体育报记者。
“为什么我要选择离开?”周权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记者惊讶地道:“你在活塞更衣室的经历,足以让你有理由离开,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包括活塞老板在内。”
周权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摇头笑道:“如果像伱说的那样做,那么NFL和NHL两大联盟就没有一支球队是完整的,甚至这两大联盟早就崩盘了,他们的球队内部甚至每一天都可能在打架,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对于我来说,那次打架并不算什么,我并不打算让一次并不算什么的打架事件,成为改变我职业生涯的重大事件,它还没那个份量,我不能让它来决定我的未来。”
“你很古怪。”那个记者无奈地道。
“不,我并不古怪。你觉得我古怪,是因为你将那次事件看得太重。”
摇摇头,周权充满自信地微笑道:“但我说过了,对我来说,那并不算什么,那是我经常要面对的事情,我熟悉它,我有能力摆平它。
因为在冰球场上,我就是专门负责摆平冲突的行刑人。而结果是,我已经摆平了它。”
“也是引发冲突的执行者。”那记者苦笑道。
“是的,那也是行刑人的职责,第一个职责。”周权笑道。
这下轮到旁边的微笑刺客苦笑了。
确实,铁拳在冰球场上就是干那个的,刻意引发冲突,然后摆平它,这就是行刑人干的活儿,而他找铁拳的麻烦,其实就是以一个业余者的身份向专业人士挑战人家的专业,何其愚蠢?
30号,麦迪逊广场花园。
周权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是四月份的选秀。
六点,吃过晚餐,球队回到更衣室,比赛八点进行,还有时间闲聊。
“伊赛亚,乔,周,你们出来一下。”
查克戴利将三人叫出了更衣室,外面还有麦克洛斯基等着他们。
“杰克,什么事?”
托马斯望着麦克洛斯基问道。
在活塞,老板不太管事,真正决定一切的是这位老先生,坏小子的根源和传承是这位军人出身的总经理。
麦克洛斯基沉吟了一下,望着托马斯说道:“现在我们的目的很清楚,尽快让铁拳成长起来,我计划拿出至少两个赛季来培养他。”
这时他望向了周权,说道:“周,你的组织能力无庸置疑,球队对你的要求,是继续挖掘这方面的潜力,但同时要加强个人持球进攻能力,以及个人的终结能力。
你虽然不想成为坏小子,但我希望你成为像伊赛亚这种风格的进攻型控卫,既可以组织进攻,让队友更优秀,又可以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决定一切,就像88年总决赛G6战伊赛亚干的一样,单节25分。”
说到这里,他十分感慨地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托马斯,用无限勉怀的语气说道:
“那一战,伊赛亚右脚踝受伤,好几次无法从地板上站起来,但当球队落后的时候,他毅然拖着一条伤腿站了出来,用单节25分的表现,向全世界展现了我们坏小子军团的坚韧意志。
虽然我们最终还是以一分之差输掉那那场比赛,并最终输掉了总决赛,但我们所有人至今仍以那场比赛而自豪。”
当麦克洛斯基说到这里的时候,查克戴利同意地点了点头,乔杜马斯满脸钦佩地望着托马斯。
而伊赛亚托斯则是挺起了胸膛,身上早就消失的锐气,似乎重新回来了,眼中也有了光芒。
周权从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想在活塞干出一番名堂,要走的路还非常长,想取代微笑刺客在活塞的地位,路途还十分漫长。
这支球队根本不缺荣誉,甚至还是八十年代中后期整个联盟标志性的球队,黑白双雄的时代之后就是坏小子的时代,所有的球队现在都还是在模仿坏小子军团的风格,在这支球队上面,坏小子军团的烙印实在太深刻了。
他想在这样的球队重新烙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迹,十分十分困难,几乎很难办到。
但他崇信教员的那句话,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越是困难,他越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