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见到这个代价,同样明白,他想要短时间内请动一位筑基摆平他的事情,怕是困难。
时间最快,仍需要一年半。
这些时日,可能相较于修仙无岁月来说,尚为短暂。
可,念及时刻悬在头上的罗刹教,他就担忧起自己与嫂嫂的安危。
凡事预则立!
人心难测,他害怕那罗云狗急跳墙,打破规则,肆意妄为的以武力捉拿他。成为瓮中捉鳖后,流云阁能出多大力救他出去,那可是个未知数。
将身家性命,寄托于他们的手中,这非王平所愿。
一旁的张三注意到了王平的异动,见他望着筑基修士雇佣一栏出神,就明白了其中缘故。
他神思流转,笑谈道:“王兄莫慌,便是我,要请动一位筑基修士出手,都十分困难。你已是我流云阁二等客卿,对于你的安危,我们定会竭力照拂。”
“放心,在坊市内,胆敢动王丹师你的,便是与我流云阁为敌!”
王平沉吟后,忧虑道:“我的安危,早已度之后外。怕的便是我那妻子,一介妇人,没有实力傍身,若是被那魔头绑架,我心难安呀。”
听闻此言,张三更是心中十分认可王平品性。
重情重义之人,值得更大的投资。
甚至,对方将来还有可能晋升上品丹师。
届时,统一三大交易所都是充满可能性的,想到此处,张三就心头一热。
于是开口道:“道友有此忧思,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也好,作为朋友,我便替丹师你出谋划策一番,你且听听看。”
王平拱手道:“在下愿洗耳恭听。”
张三的声音不急不缓,充满着中气。
“道友有所不知,我来此,便是应了族里的安排,遵从流云阁的内部竞争机制,优胜劣汰。与我同期竞争的,还有三位!”
“流云阁如此,罗刹教亦是如此。需知,任何势力因为利益都不是铁板一块!罗云到此,是奉了宗门的命令,负责接管清风镇。”
“他的竞争对手同样来到了清风镇,说来,此女负责的势力道兄应该是有所听闻,便是浮梦楼!”
“据我所知,沐清音就与罗云颇不对付。江湖传言,罗云爱好高阶美丽女修,那沐清音天生变异灵根,琴灵根。天资远超常人,生的闭月羞花,便被罗云盯上。”
说完这些,张三没有继续言语。
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他相信,聪明人如王平,应是可以听懂他的意思。
见王平若有所思,他没有打扰。
只是到了里屋中,不消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请柬。
“王兄,这是浮梦楼发出的请帖。前不久,深渊内的探险家出了位了不得的人物,得到莫大好处,服下一粒筑基丹后,成为了筑基修士。据外界猜测,这位筑基修士与浮梦楼关系匪浅。”
“准备在一个月后举办筑基宴会,共同庆祝。背后的承办方,则正是这浮梦楼!我想这个,道友是有用得到的,便一并送与你了。”
话虽如此,王平只觉得重如泰山!
他此番,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
于散修而言,旁人几乎一辈子,都无法摸到筑基门槛。是矣,便以参加一场筑基宴会为荣,增长一番见识。
内里,则希望获取些许机遇与感悟,抵达筑基门槛。
正是如此重要,则显得进入圈子是何等困难。
也只有流云阁、罗刹教此些大势力可以获得请柬,而派发的请帖,定然是有限的。张三能够给予他一份,可见对王平有多么看重!
寻常练气修士,几乎没有可能。
没有流云阁的帮助,他参加宴会的机会十分渺茫。
……
回到院落里后,王平从邻居家将嫂嫂接了回来。
对着黑寡妇冷梅、冰坨子骆冰筠道:“在下谢过两位道友照拂我的妻子,若是二位不嫌弃,我想邀请你们到家中一叙,权当感谢。”
冷梅脾气不是特别好,见了他,便莫名烦躁。
不耐的说道:“吃饭便算了,老娘还不需要。”
“还有,提醒你一句,你家的床板换个质量好点的,夜晚上太吵了!”
陈韵容颇为尴尬,闻言后,俏脸唰的通红,娇羞不已。
嘴里小声碎道:连隔壁的姐姐都知道在欺负妾身,为我的遭罪打抱不平。
王平歉然道:“咳咳,那个,我会注意的,往后会换件法器。”
心底则补充道:那可要等我攒够了钱,床榻制式的法器可不便宜。
夜晚里,疾风知劲草。
王平的屋子里有床板嘎吱作响的声音传来。
冷梅听到后,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天杀的王平,改明儿我不好生教训你一番,怕是不知老娘厉害。”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有了些许异样......
冰山美人骆冰筠倒是生性冷淡,对那点事情不放心上。
可耳畔响起的声音日渐高涨。
打扰了往常的心境,使她退出了修炼状态。
娇小的琼鼻微微一皱,似乎有些许不满。
躺在王平怀里柔媚道:“夫君,你已经是中品丹师了。咱们收入逐渐可观,而妾身体弱,不能尽兴服侍。”
“我想替夫君纳房小妾进门,也好姐妹同心,其利断精!”
……
这日夜晚,王平照例。
习惯性的深海里寻宝,观看海中生物戏水。
偶然间,来了位不速之客打断。
王平还未来得及穿好衣物,猛然察觉有人闯入。
第一时间卷好被褥,将嫂嫂整个曼妙的白嫩娇躯盖住。待回身看去,却是见得一位冷若寒霜的女子立在他的身后。
他不由嘟囔道:“我可没有兴致现场直播啊!”
不过念及对方是隔壁邻居,于是他在对方目不斜视之下,套好衣物。
“不知,骆道友,深夜上门,所为何事?”
说话间,王平仔细探查下,却是明白来人心绪不静,依稀可见在竭力遏制自身的愤怒情感。
他自觉没有对不起的地方,莫非对方察觉自己可能有意纳她入门?看她忠贞模样,极有可能为此寻上门来讨个说法。
又或是这几日来女邻居满怀怒意,中途闯入,要他难堪?
故而,王平一时间有些心虚。
骆冰筠冷漠如初,带有寒冬的凛冽。
“你早就知道我夫君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