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味味药材被王平投入炼丹炉中,灵药的香气不断从里面溢出。
一系列的工序早已深入到骨子里,他机械般的控制起火焰。
很快,一炉练气丹便宣布出炉。
王平暂停运转炼丹术,解开炉盖,将内里的丹药倒了出来。
面色苦闷,叹了口气。
“果然,想要炼制出五道丹纹的练气丹,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炉丹药,黑黢黢的,散发着焦味,显然是练废了,比次品还让人难以接受的,便是废品!
他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积攒了一次炼丹经验。
好在,他对着手里的丹药沉思许久后,恢复起了自信。
继续炼制起来,直到夜晚时分,才出得门来。
大汗淋漓过后,嫂嫂陈韵容玉手舀起一瓢水替他洗漱。
热水的热气蒸腾不断,他怡然自得的躺在木桶内,安静祥和的享受此刻温柔的体贴照顾。
“夫君,妾身感觉自己的气力好像恢复的比以往快乐好些咧。”
王平自然拢起曼妙妇人的青丝,搂着对方的纤腰,感受到嫂嫂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
却是惹来美人哀羞,按住他不安分老实的手道:“夫君,你说妾身何时才能给你生个孩子呀。”
他闻言后,缓缓抱住对方光滑洁白的玉背。
道:“嫂嫂不必担心,我们的日子过的会越来越好,孩子会有的,还会越来越多。届时,就怕嫂嫂辛苦了。”
陈韵容欣喜不已,立刻咬着嘴唇道:“夫君你真坏,我可没说像猪一样,生那么多!”
“嘿嘿,嫂嫂,那你以后可要给我生个女儿,和你一样如花似玉,温婉闲适的。”
说罢,抬起了对方的玉腿。
独自莫凭栏,白了少年头,悲戚呜咽!
这晚,王平沉睡在了嫂嫂温暖舒适的怀抱里。
而后,五天一晃而过。
他不得不出门一趟,故而来到冷梅门前。
不知为何,王平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怪罪之味。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华服婀娜,令人忘餐!
“在下要去趟浮梦楼,还得冷道友帮忙照看一番我那两位妻妾。”
闻言,本是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的慵懒黑寡妇。
突兀的怒目而视,乍然疏雨。
“好你个王平贼子,胆子可真大!出去寻欢作乐便算了,还要来老娘面前作秀。”
“今日个,老娘不好生教训你一下,我就跟你姓!”
说罢,黑裙猎猎,随风而动。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还好王平反应及时,骤然间躲到门的一旁,旋即面色尴尬道:“道友,且慢,听我狡辩……”
“啊,不对,听我解释。”
眼看自己被其抓住衣领,马上将要面临惨绝人寰的残酷拷打。
他不得不快速吐露真情道:“浮梦楼,今日却是要去的。不过,我倒不是为了拯救那些失足的女修。”
说话之际,他掏出了怀中的那份请帖。
以黄金铸就,磅礴大气,刻着龙蛇异兽,富贵逼人。
接纳过去一看,冷梅当即沉默不语。
没好气的松开了他的衣服,仔细端详手中的金色请帖,眼眸里流露出诧异,甚至是嫉妒羡慕。
“你从何处得来的筑基宴会请帖?”
需知,便是她这样的练气九层修士,都没有机会获得。而眼前的王平,不过是练气六层的弱者,连自身妻妾都庇护不了的散修,却拥有了她渴求的物品。
她一心想要成为筑基修士,奈何筑基丹过于昂贵,她无数次冒险接任务,都难以凑够拍卖筑基丹的灵石。
需知,练气士与筑基之间,看似不过是一个大境界的差别,实则,一个正式迈向仙途,算得上一方势力的定海神针,另一方,不过是蹉跎岁月,沦为大势力剥削的对象罢了!
邻居不声不响,得了筑基修士的请帖,如何不令她震惊,疑惑,下意识的问了出来,感到不可思议。
对此,王平笑了笑,轻声道:“在下侥幸成为中品丹师,被流云阁的主事者青睐,赠予了此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冷梅的反应。
接着画风直转,道:“本想前去参加筑基修士的宴会,增长一番见识。先前,见冷道友颇有兴趣。承蒙道友几次照拂我的妻妾,这份请帖,道友若是喜欢,我可以赠予你!”
他不紧不慢的说出,到了最后,更是使得那芳菲妩媚,芳馨满体的女子错愕。
“你,你是说要把它送给我?”
冷梅满脸的惊讶,连声音语气都不自觉的软弱下来,不似以往那样咄咄逼人。
王平仅仅笑了笑,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筑基修士的宴会,于他固然有不错的价值,可也很有限。
以他练气六层的微末之流,陡然闯入上流社会,根本入不了筑基法眼。而据张三所言,接触沐清音,来制衡罗云,其实王平不愿如此。
盖因,罗刹教的弟子,再是好人,那也是坏人中高个子,并不算真正的善类。与这样一位可能能够调动筑基修士的人物接触,无异于与虎谋皮。
弄不好,他自己都会被吞的什么也没有。
相反,若是能够凭此请帖,偿还一个人情,他觉得很赚。
冷梅眉目流连,左思右想过后,终于下定决心。
以莫大的勇气说出:“算了,既是筑基修士的宴会,于我等散修而言,都是一份无比珍贵的机缘。我冷梅,与你无亲无故,不敢受此大礼。”
听了此番话语,王平大抵是明白。或许,在黑寡妇眼中,照拂他的妻妾不过是顺手为之,举手之劳,并不奢求他的回报。
“冷道友,你当真不要?”
“说了不要,你拿回去便是,休要放在老娘眼前碍眼,有多远滚多远。”
挥一挥袖子,大颗大柚子晃动不已。
只留给王平一道潇洒的背影,暗涵香风。
于是,他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般的离去,赶往浮梦楼参加宴会去了。
平日里,在门外搔首弄姿的风尘卖鱼女修,今儿个却是换了个模样。
身着正式的宫装长裙,穿金戴银,装容得体,没有涂抹浓厚的胭脂水粉,个个生的标志清秀。
拦在门外的则是为气度不凡的男修,光是远远望去,王平便觉得此人即使套着干净而华丽的道袍,仍难掩自身的血腥味。
那是种爬过尸山血海才能拥有的独特气质,王平昔年在一位绰号“百人斩”的魔修身上见过。
男子见他朝着浮梦楼走来,便走到跟前,一手拦住,和气道:“今日,浮梦楼被包场了,不招待客人,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一同赶来的其他修士,同样瞥了眼这边的情况,见到不过是一位练气六层的修士,则没了任何看戏的想法。
权贵,又岂会在意蝼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