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一家人久违的吃上了团圆饭。
宗家唯一的长老,上一任族长,也就是雏田的祖父,坐在主位。
左手边是现任族长,日向日足,以及他的妻子,日向早未。
右手边则是宗家唯一继承人,血统纯正,贵不可言的日向雏田。
“父亲大人,你这个时候回来,是战争要结束了吗?”吃得满嘴流油,像只小花猫的雏田,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改成用桶来盛饭了!”日足答非所问的道。
“好像是半年前吧?记不得了。”雏田想了想道:“碗太小,频繁再来一碗,母亲大人嫌麻烦,就让我直接用桶来吃了。”
日足转头看向妻子,见妻子点头承认,瞬间,一股气堵在嗓子眼,下不去,上不来,颇为难受。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雏田道。
“什么?”日足僵硬道。
“战争啊,是不是要结束了。”雏田道。
“恩,云隐村那边提出了停战,和谈的要求,最多半个月,就会派人过来。”日足道。
“半个月。”雏田缄默。
“整体来讲,云隐村略微占据着上风,怎么反而先低头了?”祖父奇怪道。
“不知道,可能是雷之国大名的意思,多打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雷之国没有我们国家富庶,烧不起。”日足道。
“说不通。”祖父摇头道:“占据优势的是他们,没理由在这种时候认输。”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要结束了,剩下的事,与我们扯不上关系,无所谓。”日足道。
比起村子和云隐之间的战争问题,他更在意女儿的成长。
活蹦乱跳,一看就很健康,身体方面是不需要担心,要过问的是功课方面,女儿是天才还是庸才,看她的学习能力,即可知晓。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忽略女儿才三岁,一顿饭就吃了三桶米饭,外加大量鱼虾蟹,鸡腿,牛排,羊排的恐怖事实。
日足叫来辅导女儿学习的分家女仆,一边翻看试卷,一边询问女儿的学习能力,以及学习态度。
分家女仆如实相告。
“一教就会!一看就懂!还努力自习!”日足震惊加茫然,还有那么点欣慰,他最怕女儿是饭桶,就知道吃,其它什么也不会干,不擅长。
“雏田大人的自习,我虽然没见过,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我没教过的内容,她也对答如流。”分家女仆道:“作弊是不可能的,我有用白眼检查过。”
日足嘴角微翘,望女成凰,女儿这么优秀,他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随手把试卷放桌上,日足道:“查克拉提炼的进展如何。”
“已经提炼出了,得到提炼法的当天,就提炼了出来。”分家女仆道。
“哦!”日足意外,想到曾经的自己,足足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成功,女儿这……有点强啊。
转念一想,其实他也不差,之所以用时三个月,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学习,理解提炼法,真正用作提炼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
一天不到,两个星期,差不多,恩。
“既然有查克拉了,白眼呢,有没有反应。”日足道。
日向一族的白眼觉醒率,多达百分之九十九,基本上每个人都能觉醒,区别在于觉醒时间的长短,这涉及到了血脉纯度的问题,和你后天努力无关。
快的一两个月,慢的甚至要四五年。
“不是有没有反应的事。”分家女仆道。
“怎么说?”日足疑惑。
“雏田大人在提炼出查克拉的同时,白眼就已经觉醒了。”分家女仆道:“长老检测过,纯度高的离谱,还说如果不是外形,能力,和白眼一样,他绝对不相信那是白眼。”
“……”日足。
想象力匮乏,脑补不出那个画面。
好半响过去,稍微冷静了一点,日足道:“白眼觉醒!这么说,应该已经开始基础柔拳的修炼了吧?”
“已经会了。”分家女仆道:“就在上个星期,长老带雏田大人进入道场,学会了。”
日足词穷,干巴巴的道:“那,进阶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会了。”分家女仆道。
“八卦六十四掌?”日足。
“会了。”分家女仆。
“八卦空掌?”日足。
“会了。”分家女仆。
“回天……”日足。
“也会了。”分家女仆。
“怎么可能!上个星期才开始学,这么短的时间……”日足难以置信。
“不是的,日足大人误会了。”分家女仆解释道:“不是用了这么短的几天时间,而是长老带雏田大人修炼的当天,全部学会。”
这更离谱了好吗?日足捂脸。
教学柔拳时,分家女仆不在场,不知道具体经过,日足打发她离开,自己去找作为宗家长老的父亲,问个明白。
“看一遍就会,什么意思?”日足愣道。
“很难理解吗?”祖父吐了口烟圈,淡淡道:“我示范了一遍,她当场看会,原封不动,完美的使了出来。”
是很好理解,就是常识接受不了,练了将近二十年的柔拳,日足最清楚柔拳的难度,哪里是那么好学的。
“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是比人和猪的差距,还要大。”祖父感慨道。
“你没见过,木叶创立时,那一代的各个族长,可都是强的离谱,宇智波斑,我们一族的日向天忍,再就是初代目,千手柱间,和他们相比,我们和蚂蚱无异。”
“你的意思是?”日足听出了些话外音。
“要经常叮嘱雏田,让她懂得藏拙的道理。”祖父轻声道:“可以天才,但不能太天才,没有人和她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不需要优异表现来证明自己。”
日足沉默片刻,点头,严肃道:“我知道了。”
离开父亲的院子,朝着雏田居住的院落走去,日足在心里打好腹稿,等下要怎么跟女儿说。
“四五六七八。”
“过。”
“炸。”
“过。”
“不要。”
“对七。”
“对十。”
一进院门,日足就看到妻子,女儿,还有分家女仆,三人在凉席上打牌。
不是辅导功课的那位女仆,而是另一位照顾女儿起居日常的女仆。
此情此景,让来时想了许多的日足,忘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