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了好久。
张天艾还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她翻了个身,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拍了拍曹锐的脸。
“嗯~电话!”
曹锐并没有任何反应,好似睡死了一般,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醒一醒,有电话。”
见曹锐依旧没醒,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睡态,张天艾无可奈何,只好眯缝着惺忪的睡眼,跪卧在曹锐身边,使劲摇晃了几下曹锐。
像极了某电影内的女仆。
“谁啊,这么烦,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
作为一个正常人,被搅了清梦,自然会有些情绪。
张天艾把手机放在曹锐耳边。
“喂,那位……”
曹锐接过手机,习惯性的另一只手把张天艾揽入怀中。
反正这只手空着也是空着。
“嘿,锐儿,昨天才通过了电话,现在就假装作不认识我了是吗?”
“不是你让我来燕京的嘛?说什么让我有个难忘的回忆,我现在人就在机场呢,你赶快来接我。”
电话里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曹锐瞬间清醒了过来。
怎么把苏泽这小子给忘了。
此时此刻张天艾正枕着曹锐的胳膊,她正用秀发在曹锐胸膛上画着小圈圈。
就好像毛笔一样,让曹锐心里痒痒。
曹锐拍了拍她作怪的手,让其安静一会。
“兄弟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我现在眼睛都还没睁开呢,你在机场外面随便找个地吃顿饭,我马上过来。”
说完话,曹锐就果断挂掉电话,他火急火燎穿上新衣就准备要走。
“你去那里啊?”
张天艾上半身就穿着曹锐的衬衣,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
曹锐由高到低俯视下来,角度刁钻,她那一副引以为傲,让人血脉偾张的姣好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
在地上四零八落着各种衣物,床上则全是二人纠缠过得痕迹。
曹锐把这一切都尽收于眼底,但那也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我有个兄弟从山城那边过来,我得去机场接他。”
其实也没啥可好奇的,曹锐早就欣赏过了。
无论是有甲的,还是没甲的。
“你打电话叫公司的人去接不就行了吗?”
闻言,曹锐眉头一皱:“他和别人不一样,必须得我亲自去。”
“哼,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人家好心留你下来睡觉觉,你却不领情。”
张天艾嘟着嘴,宣泄着自己的小情绪。
曹锐摸了摸她的秀发,像撸猫似的,直到把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
“呜哇!”
曹锐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张天艾红润的嘴唇。
她的唇瓣不知是抹了什么,甜甜的。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老夫已经被你榨干了。”
“人贵在知足,生产队的驴也不是你这样使得,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可能我不会回来。”
被曹锐突袭亲了个嘴,张天艾倒不怎么在意。
但头发被他给祸害了,张天艾就有点恼了。
看着曹锐的身影,就像个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曹锐为了兄弟抛下她不管,她心里有些委屈,脸上则露出凶恶,像极了一只将要发飙的小猫咪。
…………
曹锐出门的时候才十点十分,等他到了机场的时候,时间就已经过了十二点。
曹锐在机场外一家西餐厅门口外接到了苏泽,他开得是一辆新提的跑车,阿斯顿马丁。
跑车一停在马路上,也吸引足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这里毕竟是首都,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跑车开到西餐厅门口,苏泽还被惊艳了一番。
他完全没想到车上的人会是他的发小曹锐。
但等到跑车车门打开,他这才见到开车车主的庐山真面目。
是曹锐。
“嘿,曹锐你小子混得不错嘛,都开上跑车了,我瞧瞧车牌子,阿斯顿马丁,该不会是租的吧?”
曹锐点了点头:“嗯,你猜的没错跑车是租的。”
曹锐也没有那种在好兄弟面前炫耀的心思。
“你还真是大手笔,接我专门租跑车代步。”
“你来燕京一趟不容易,你兄弟我还不得好好招待你一番。”
苏泽的行李没多少,也就一个行李箱在加上一个黑色包。
曹锐下车,搭把手帮苏泽把行李放在后备箱。
曹锐上了驾驶位朝苏泽挥了挥手:“别愣着了,快上车!”
苏泽这小子刚才还在摸着跑车流畅线条的腰身,无可自拔。
“我打小就说你这小子肯定有出息,果然没让我失望。”
苏泽说着话的同时,还露出慈父般的表情。
曹锐恨不得给他腰子来一拳。
某酒店餐厅包厢内。
曹锐和苏泽正吃着,圆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
曹锐吃了一口肥腻的红烧肉,举着高脚杯和苏泽碰了一下。
“你小子还真是够潇洒,叔叔阿姨居然放心你一人出国?”
听着曹锐的话,苏泽很嘚瑟道:“羡慕吧,但是你羡慕也没用,其实你也可以出国的,对了你护照办了没有。”
曹锐点头:“还没办,你这话算是提醒了我,我得抽出些时间回去办理一下。”
“哎,上什么大学嘛,和我一起出国逛逛多好。”
曹锐和苏泽的关系,可以用过命来形容。
曹锐在心里是无比感激着苏泽,小时候不懂事去水库河沟钓鱼摸虾游泳,关键曹锐那时还是个旱鸭子,差点淹死在水库,多亏了苏泽的搭救。
俩人至此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下午曹锐开着车带着苏泽先去酒店开房,行李放下后开着车到处闲逛。
其实曹锐也对燕京不熟,叫苏泽来燕京主要是俩人聚一聚。
毕竟苏泽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后两人才能够重新见面。
苏泽说是去意呆利旅游,可这货到最后却在法兰西当了兵。
曹锐也没想劝他不要出国,毕竟这是苏泽他自己的人生。
在法兰西当兵,枪林弹雨的虽然很危险,但在原世界曹锐时隔多年之后见到了身心健康,完完整整的苏泽。
曹锐当时的那个状态,就跟苏泽他爹一样,哭得涕不成声。
这便表示苏泽在国外当兵,那些经历都是他的故事,他并没有埋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