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猛地推开蔚远压住自己的健硕身躯,咬紧牙关扭头无力地撑着冰冷的墙面一阵干呕。
蔚远深邃的漆黑眸子深谙地盯住背朝他弓着腰的程梓媛。
他现在光是表情就俨然可怕,浑身透出的冰冷杀气让周围空气都紧张几分。
程梓媛浑身虚脱地用手背擦拭掉嘴上的水渍。
感受到由身后人影射出的冰冷寒意,咬了下唇,服软地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还在发烧。”
“……”蔚远冷冽的目光一扫,惯住她纤细柔弱的手腕,冷然打开门,把她拽出了房间。
嘭!
门在身后被大力磕上,脚下的地板都颤抖了几下。
待程梓媛恍然过来,身后的大门正好清晰地响起锁落下的声音。
她慌忙去掰门把手,门果然纹丝不动。
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肯定是因为刚才自己刚才那般作为生气了,也对,这完全是在挑战他男性的魅力与自尊。
可是她最关心的,是她的爸妈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焦虑的心情折磨着她,她用力拍着木门,大喊着解释:“蔚远,你开门,我真的是在生病……”
十分钟下来,她一双柔嫩细腻的掌心拍的通红,嗓子也喊得干燥嘶哑,可她依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使劲。
她的爸妈,不能再出事了,他们经不起折腾。
“程小姐,天色不早了,你应该休息了,少爷也需要休息。”司马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可程梓媛好似没有听到司马延的劝阻,手上依旧用力拍着房门,只是喉咙已经嘶哑着听不清她具体在说什么了。
她整个人几乎是趴在门上的,一副蔚远不开门听她解释清楚就不离开的架势。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洞的双眸中渐渐被绝望的气息笼罩。
这边门后的蔚远臭着一张脸正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不知道哪里找来了酒,正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着。
一串拍门声刚落,他又高仰起头,通透的酒液从嘴角滑落,滑过他坚毅的下巴轮廓,滑至性感的喉结锁骨,再往下,被有些凌乱的衣服吸收,洇湿一片微黄。
一双黑白分明的深邃眸子死死盯着那扇门,眼中翻滚的全是浓郁的哀伤。
此时的蔚远就像一只受伤的雄狮在角落里默默地自己舔伤口。
他看着手中又空掉的酒瓶,苦苦地勾起嘴角。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胆小了,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一双清明的眼再次染上醉意,他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去找酒喝。
敲门的声音却在这时换了。
“叩叩叩”
稳而有力,还带着恭敬的味道。
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不是程梓媛敲的。
继续当做没有听到,这个敲门声,他当然知道是司马延。
蔚远搁下手中的还亮起屏幕的手机。
心中那片净地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设想要是自己不插手的话,外面那个傻子是不是要敲一个晚上的门。
“叩叩叩”
有力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还越敲越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蔚远眉头微微拧起,外面是什么情况?
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司马延就倒戈程梓媛那边,帮着她喊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