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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开课

进编的事情推进很快。

市里的编委会会议,在周六开完,七月十六号的周一,技工科就被办公室送来了新人。

很自然地,他被安排在成科长的对面,那里,原来就闲着一张办公桌;更自然的是,他分管起技工那边的事情,秦松以后,就专心辅佐刘主任负责技校的教研和教学工作。

原来,最稳定的三角形,这下一下子拆开了,变成了平行四边形,科里由于分管两摊子事情,又分在两个办公室,自然变成了两部分,就像两个科一样。

秦松反正是无所谓的,经历了算不上是巨大挫折的挫折,秦松终于在两个世界的经历中明白: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因你个人而改变,它总是按照它的轨道和规则,呼啸向前。

反正是要做闲鱼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最起码的心理素养。于是就跟从前一样的表现,谁来科里看到,都会觉得,这还是那个微笑服务,宾至如归的技工科小秦。

王局结束了学习。

这天是7月28日的周六。

秦松坐在副驾驶,李岩开着车,今天三点就离开了海西,至少今天回海西可以不贪黑了。

王局问了一句,“新来的那个小张,怎么样啊?”

秦松回答道:“现在就分在两个办公室,基本平时不咋接触,整体印象觉得还行吧,挺平常。”

李岩说话了,

“我觉得不咋样,话都说不明白,一看就没啥水平。”

“为什么?”

“不信你们啥时候看一下他接电话,他一接起电话,从来就不是小秦说的您好,他梆啷就来一句,免贵姓张,你有啥事儿啊?”

“哈哈哈,真的?”

“真的,我一找成科长就听见,都好几回了。”

秦松不禁莞尔,他想不到李岩观察的这样仔细,那个小张不光是接电话第一句是免贵姓张,与科室来人,见面第一次握手,也来一句,免贵姓张。

当时,秦松只是觉得好笑,还真没李岩这样下一个没水平的论断。

王局又眯上眼睛在歌曲中睡觉了,秦松这时看到李岩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对着自己挤了挤眼睛,最离谱的是,秦松觉得自己看明白了李岩这时说的话:

“咋样,哥们上的这锹粪,上的地道吧?”

尹姑娘也在晨练之后,听说了秦松的滑铁卢。

她不无感叹地说,要是早点儿找找她爸,早点儿找市政府定下来,秦松就不会被顶了名额。

秦松很认真地对视着尹姑娘的眼睛,非常正式地说:

“如果要走让你出面请人办事的流程,那绝对是在走投无路,谁也指不上的时候,尹玉萍,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我对这个人间保留的最后寄予。”

听完秦松的话,尹玉萍眼睛有点红,举起手想要向平时一样锤秦松几下,又慢慢地放下来,主动伸手去拉秦松的手,把自己的手让他抚摩,好像是给秦松的鼓励。

要不是在体育场,前面还有王叔,王婶儿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秦松真想把尹姑娘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吻!

秦松看气氛忽然凝重,就说:

“再说了,咱们啥关系啊,我怎么敢让你找你爸出面?到时候问你你咋说?”

“我就说是跑友。”

“跑友可不行,你得说,,,”

时间来到了八月,八月2号到12号,是秦松到海州师范学院面授考试的时间。

再次坐到教室里,秦松发现,班里的人们早就心有所属,也不知道平时都怎么联系的,全形成了友好又暧昧的关系,本来他对坐到张迎雪的旁边,还稍稍担心,想着怎么找借口,找机会。

后来发现,班里的人们,除了几个相对年纪大一些的大哥大姐没有掺和新的排列组合,其他人,都在按各自的喜好与关系,两两组合,坐到一起。

秦松对着张迎雪小声说:“姐,你发现没?咱们要是不坐一起都不行。别人都得当咱们俩闹别扭了。”

“谁知道咋都这样了?全都明着来了。”

“姐,咱们俩也明着来吧。”

“滚!”

“好嘞,我这就找那边的大姐去,那大姐保证疼人。”

“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躺你身上。”

“那我不敢走了,你是真虎啊。”

“我不是虎,我是傻。”

秦松就这样,一边偶尔逗逗嘴,一边认真地学习着本科课程,早上正常的跑步锻炼,其他时间,就把发的书本,当小说一样的看,借着重活一回,好像记忆力,理解能力都提高的良好状态,利用这个集中时间,高效地填充自己。

在其中的几个中午,秦松又分别找到任课老师,找到代班的班主任辅导员,还有院的领导,提前烧了烧香,全部是两条香烟,两瓶西凤白酒,水果若干。

在学习期间,还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4号的晚上,学院食堂也是好心,为大家准备了一餐海鲜,就是贻贝,俗称的海红。

秦松在傍晚的时候,去一位任课老师家里送东西,返回期间,在街上吃了一碗面,回到学院,就没去食堂直接去招待所宿舍了。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满走廊人声鼎沸,骂声震天,空气中,臭味纷飞,令人作呕。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医院的救护车都来了,停在楼下,秦松看着窗外,几个女学员被拉到医院。

第二天,课堂上的人,蔫头耷脑,魂不守舍。另外在教室里分布坐着,稀稀拉拉,人数寥寥,散若星辰。

任课教师进来看了看,宣布停课,大家回宿舍自学。

出来一打听,昨天,在小食堂吃饭的有四个系的面授学员,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员,基本都停课一天。

张迎雪周六和周日都没来,等于也向秦松一样躲过一劫,她周一来时,对着秦松小声说:“你行啊,命挺大啊。”

“我是谁啊?我可是天选之子。”

“我咋没看出来?”

“姐,你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说,想自己偷摸独占。”

“我掐死你。”

在这样的突发事件中,有的人比秦松得到了更多。

海州下辖县的一个女同学,有25岁左右吧,据说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孩子,在县的工商局工作,这次她食物中毒,属于反应强烈的那种,在医院挂水挂了两天。

同班一个在海州市内,某个税务局工作的男同学,有30多岁了,据说已婚,一直与这个工商小姐姐情投意合,是班里最早公开关系,形影不离的。

这次女同学住院,税务同学像秦松在BJ北医三院一样,衣不解带的伺候两天,直到女同学好转回来上课,他仍然伺候

左右,如影随形,就连那女同学喝水的杯子,都由他捧着,坐到座位后,依次把水杯,书本,笔记,面巾纸,放置课桌上,殷勤不已,曲意逢迎。

秦松转头对着张迎雪说:“姐,你看,这下,税务工商真成一家了。”

“唉,他们这样,以后咋办呢?”

“俗了不是?他们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

“啥意思?”

“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啊,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懒得理你,你就是歪理邪说。”

“跟我有啥关系?我就是发表一下看法。”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就想啥都不想。”

“那也可以,想的多,就烦恼多,啥都不想,就没有烦恼。”

张迎雪不再说话,她趴在课桌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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