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又败
瘦高男跪坐在地上,腹部的疼痛让他意识到,刚刚被人ko了,再环顾一下旁边,一左一右,各在地上躺一个同伴,估计他们和自己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ko。毫无疑问,眼前的对手,不是平时自己所面对的人,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他有上帝视角,他会知道,他们仨是被降维打击了。
瘦高男因为腹部充血,智商开始占领头脑高地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对着秦松说:“哥们认栽,这事儿你看能过去不?”
秦松看了看他还在旁边发蒙的两个同伴,“一时没控制好力度,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
“那咱们算掀篇儿不?”
“行,行,咱们就当是误会,掀篇儿了。”
他们三个人,慢慢地恢复过来,走向了外面,在游戏机这个区域,实在是没脸呆了,再说,也得去处理一下高壮男血里胡拉的脸。
尹姑娘这时才后害怕,担心起秦松来,假如刚刚秦松没有化身超人,被三人殴打,那可咋办?她左手被秦松拉着,她右手也伸过来拉住秦松的右胳膊,发白的指节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
秦松对着她笑了笑,“咋样?英雄救美的我,帅不?”
“太帅了,你咋动的我都没看清楚,就看见他们倒了。”
“唉,任重道远啊,”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了守护你,防止红颜祸水,我任重道远啊。”
“你表现够好了,今天才发现,你能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我的优秀,那是掩藏不住的,就像黑夜中的灯塔,让你不看都不行。”
“说你胖就喘。”
“咱们不打了吧?我送你回去。”
“行,走吧。”
二人结账,换鞋,离开保龄球馆。身后,留下了馆内众人无数的敬慕目光。秦松兔起鹰飞的几个进退,就秒杀了三个人,与他们平时看到的所有王八拳互殴的掐架,绝然不同,秦松就几乎在无声无息的瞬间,就让人一败涂地,是真正意义的涂地,无不显示出秦松的人狠话不多的高人风范。
在送尹姑娘回家的出租车上,尹姑娘还是与秦松坐在后座,她挤着秦松的怀,主动用手抚摩秦松的手掌,手指。
一边说道:“以后,你还是要控制自己,别打架。”
“你放心吧,不会打架的。再说了,我最清楚打架的后果了,我怎么敢随便打架?”
“啥后果?”
“打赢了,去法院;打输了,去医院。你说说,打架有啥好?怎么打都没好。”
“你明白就好。”
“道理我是明白的。可也分为谁,要是为你,我会永远冲上去的。”
尹姑娘没有说什么,她用紧握的手,和拼命挤在秦松怀里的身体,告诉秦松,她收到了这份守护的承诺,她也愿意享受被人呵护和疼惜的感觉。
第二天是周日,上午两人还是泡在游泳池里,两人像一对恩爱的海豚伴侣,在这个池子里,游来游去,秦松终于成功掌握自由泳泳姿,弄的坐在池边高凳上的救生员羡慕不已,谁不想也有个可以一起游泳的妹子啊,何况还是那么美的妹子。
中午还是在酒店吃了午饭。
秦松要回程了,任他如何劝阻,尹姑娘非要送到车站,还说要送到开车。秦松想到执手相看泪眼的送别场面,想到万一自己被尹姑娘的泪眼婆娑打动,被她的含义丰富的眼睛剜上一下,很有可能自己就当场冲动,马上求婚。
浑身如同爬满毛毛虫,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再三争执,最后各退一步,送到候车室即可,下楼退房,奔向车站。
虽然路途不是很远,也就四个多小时的车程,秦松还是给自己买了软卧。两人从售票处又并肩向软席候车室走去。
刚刚走到软席候车室的门前,里面走出了一个高个子中年男子,大概有五十岁的样子,非常儒雅,有气质,带着金丝边的眼镜。
“玉萍,你干啥来了?”
“舅舅,我送一下我朋友。”
这时,舅舅正式打量起秦松来,问道,
“小伙儿,你家哪的啊?”
“叔叔,我家海西市,农村的。”
“你做什么工作的?”
“叔叔,我在海西供电公司,工人。”
这时,尹姑娘赶紧插进话来,“舅舅,他现在在海西劳动局。”
“叔叔,那是暂时借调的。”
“你了解玉萍的情况吗?”
“叔叔,听她说过几嘴,不过我猜也猜的到,她家庭条件特别好,我心里有数。”
“那你有心理准备吗?”
“叔叔,什么心理准备都有,在我没有实现财富自由,阶层跨越的时候,我有自知之明。”
舅舅被秦松说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般见到他的男青年,都会耗子见猫一样的畏头畏尾,举止失措,自己学校的男老师见了自己都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而初见的秦松,目光清澈,神光内敛,神情平淡,云淡风轻,仿佛知道舅舅下一句要说什么,要问什么,答案就在那里等他询问。而他的回答,好像还故意强调自己农家子弟的身份,不需要尹玉萍的任何美化修饰,这是在示弱?示威?反讽?嘲弄?不屑?
舅舅决定暂时战略性撤退,“玉萍,我车来了,你跟我回去吧。”
秦松转向尹姑娘,“你跟叔叔回去吧,省得打车了。我进去了。”
“叔叔,再见!”
“秦松,再见!”
秦松很平静地上了车,这一次,他没有给自己加戏,比如十分中二地感叹一句“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秦松觉得,一个天选之子,是不需要向旁人解释的,说自己可以很顺利地实现财富自由?说自己一辈子都想做闲鱼?他们眼里所谓的工作优越,职业高贵,家庭富裕,在自己眼中毫无威力?
没必要,根本没必要!
秦松在省城没有受到打击,回到劳动局上班,却又被打击了。
上午,刚刚接完一个电话,刚想喝口水,科里的小张进来了,还领着一个人,说是他原来的同事,也是曾经兵工厂的人,这次兵工厂迁到海西,他也通过市里领导的提名,落到劳动局了,今天来报道,认认各科室的门。
等人散去,刘主任对秦松说:“市长说话的,编办单独给开的会,今年说是不给劳动局编了,又给他带笼头下了一个编。”
“跟小张一样,都是厂长公子?”
“好像是厂书记的。”
“刚才我没细问,落哪了?”
“工资科。”
秦松一时无语,喝起已经不热的茶水,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