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课业
秦松端着一箱葡萄进了宿舍。
小赵在床上正躺着看书,见他回来,坐了起来:“我还纳闷呢,以为你出门没在海西。晚上食堂没看见你。”
“哦,晚上和朋友找个小店吃的拌面。然后直接办事去了。”
秦松见他坐起来,就说:“你勤快点儿,赶紧去把葡萄洗了,趁现在走廊都没人,你好多吃点儿。”
“拿的是葡萄?太好了,我最喜欢吃了。”
小赵去拿窗台上秦松的饭盆和自己的饭盆,用一个塑料袋装了几串葡萄。出去了。
秦松坐在床上想了几分钟,一时间,有些郁闷的感觉,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抱怨的感觉,算了,不想,先出去练练自创武功,排解一下。
折腾了一身汗回来,小赵站在窗户前,还在一粒一粒地吃葡萄,洗好的葡萄装在饭盆里,放在窗台上。
小赵手拿一个塑料袋子,吃过的葡萄籽和皮,都吐在袋子里。
“你咋又弄一身汗啊,赶紧吃葡萄吧,我把我这盆都吃没了,你再不回来,把你这盆都吃了。”
“你吃吧,我想吃再洗。另外,快睡觉了,我也不咋想吃。”
“吃点儿吧,可甜了。你这个葡萄真好吃。”
“真的?这葡萄我朋友送的,哪天我问问什么情况。”
“秦松你听说了吗?”
“啥事儿?”
“咱们公司今天下午不是有个会吗?我坐后排,就听我前排的俩大姐说,你办公室的姚新荣离婚了。”
“还真没听说,你说的真的假的?”
“那俩大姐聊的声可大了,我估计肯定是真的。”
第二天,刘主任不在办公室,秦松给姚新荣打去电话。
“新荣姐,真的离婚了?”
“真的,民政局都去完了,证都有。”
“咋分的?”
“孩子跟我,房子我能住到年底,给我四个月找房子的时间,另外,他掏两万块钱。”
“因为啥情况呢?”
“那还因为啥啊?他外边有人儿了呗,肚子都怀了,跟我不离都不行。”
“你咋样?挺住了吗?”
“我没事儿,挺住了。”
“不用我去看看你?送送温暖啥的?”
“那你来吧,现在来,过十点不到咱们办公室,以后你就别来了。”
秦松一看办公室的石英钟,九点三十五了,介娘们,不是好人呐!得,赶紧蹬上自行车,一路飞驰,来到供电公司。
一进办公室,霍,发东西呢,靠着姚新荣办公桌的后侧,堆着三个纸盒箱,公司里的几个工会兼妇女小组长,也就是几个万事通大姐,正在姚新荣的桌子上写着什么名字,然后接过一个个黑色的塑料袋,离开办公室。
等人都走完,秦松问:“啥好东西?”
“计划生育的,你想要不?”
“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我又没结婚。”
这时,王玉环在旁边说话了,“新荣姐,我看给他也行,说不定他就是听说发这东西了,赶回来的。”
姚新荣没有说话,啪地一下,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子扔到秦松的办公桌上,秦松向里面瞄了一眼,方方正正的两个纸盒,再看眼说明,哦,是雨伞啊。
“那行了,我就收了,我给你们俩留着啊!”秦松说完就夹着塑料袋溜了,全然没有看到,身后两人竟同时叹了一口气,默默发呆。
随后,秦松接到了海州师范学院的面授通知,这一次,对比以往,可以说是,超长的面授时间,8月7号到8月20号。
因为十月就要毕业,所以,这次的面授,要解决许多遗留问题,要给许多缺课缺考的人考试机会,还要给前几次没有过关的人,继续补考机会。
秦松虽然一切都提前处理好,但也还是本着不差钱的原则,在开班前,由班主任老师指点,又把这期的面授老师搞定。都到家中表示了一下对他们酷暑中坚持授课的感激。
这次的面授,7,8,9三天是考试日。秦松在7号,8号结束了自己上次面授科目的考试,9号是他的休息日,这天是许多前几次没有过关的人,统一补考。
然后,一直到8月20日,就是这学期的科目面授和论文讲解部署。
8号的早上,秦松没有在校内刷圈,出校跑了有4公里的样子,来到海州市的人民公园,今天他只有上午的考试,下午就没事了。
在公园里随意找几个器械做了引体向上和卷腹之后,走到一处林间空地,秦松在一棵树下,捡到一根树枝,秦松看了看,和自己的收音机天线伸长了差不多,掰去树枝多余的叉叉,手握粗的一端,上下挥舞了几下,觉得重量也差不多,就在这处空地演练起来。
秦松这时想象的是,敌持刀向我攻来,我是应该迎头向下直击敌手肘,还是应该向上反打,攻击敌手腕?
若敌持刃之手向上反手持刀,挥舞之际,我如何可以一击中的,打掉敌刃?是打手腕?手臂?还是打刀身?
秦松自我推演,反复进退,手持树枝,或下劈,或上挑甩击,或沿胸腹横隔处平扫,忙了个不亦乐乎。
忽然觉得有人窥视,就定住脚步,偏头看去,在空地的右后侧,站着一位老大爷,估计63,4的样子,个子不高,167左右,身后背着布袋,可见里面装的是剑,带着木鞘的那种,剑穗子散在布袋外面,手里拿一根白蜡杆。
“大爷,这地方你用的?我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来。”
“不是,不是,我都在那边的林子里。我就是刚刚看你在忙乎,就看几眼。”,
哎呀,有点儿东西啊,知道我这是瞎忙活,行走江湖的要务就是不能得罪老人和孩子还有尼姑道士什么的,这个大爷,一定不是一般大爷,得敬着。
“大爷,我是在想,敌人面对我时,手持兵刃,我怎么对付,万一当时我手里只有这一根树枝。”
“你没学过棍吧?”
“没有。我什么武术都没学过。”
“怪不得我看你在瞎忙活,没有一点儿章法套路。”
“大爷,你会棍术?能不能指点指点我?”
“你是干啥的?是海州的人吗?”
“大爷,我是供电公司的工人,海西的。”
“你不上班,咋来海州了?”
“大爷,我学了个本科,在海州师范学院面授呢,我平时住宿舍,在操场上锻炼,今天是跑公园来了。”
一番盘道,估计是入了大爷的眼。大爷兴致勃勃地给秦松讲起棍术。
讲起劈,戳,抡,扫,崩这五种攻法棍;拨,绞,格这三种守法棍。
说到兴起,大爷放下自己身背的长剑,放在树下。对秦松示意后退,自己站在空地之间,演练起了棍术。
一边打,一边还随时暂停,对秦松说,这是劈,这是扫,这是绞。
秦松想到自己一旦用起甩棍,那就基本是陷于绝境,必须有攻无守,步步追杀,一气呵成,方能脱困。
便全力关注攻法五棍,请大爷着重教自己这五法,暂时先不学守式三法。
“攻守兼备是必须的,怎么可以单练一种呢?”
“时间有限,只能学攻法了”,
“你明天不来吗?”
“来啊,我不是怕您老不来吗?”
“那你放心吧,我天天来。”
就这样,秦松在这次面授期间,又开始了一次基因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