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行简单聊了会后,武相帝表示要到衙门看看。
赵义虎则回公馆去收拾细软,李远牧带着武相帝来到了县衙。
此时的县衙后院起居处,换成武相帝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李远牧一边端来城里特色的水果和小吃,手口并用的给武相帝介绍。
武相帝脸上笑容不断,看的出心情很好。
江秀秀却是头一回见老爷如此小心翼翼的伺候一人。
她在厨房手脚麻利的准备着,知道来了无比重要的贵客。
“父皇,从宫里来也劳累了一路,孩儿这有擅长推拿手法的丫鬟,是否要帮您按按缓解一下疲劳。”
见武相帝神色中似有疲惫,李远牧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只是说完他就暗叫糟糕。
麻蛋,这是不打自招啊,皇帝老儿肯定要以为他还是前身那副德行了。
果然!就见武相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完蛋!新人设要崩!
“父皇,孩儿没别的意思,只是看您日夜操劳,想着....”
武相帝对他摆了摆手,坐起身看着他,一国之君自带的威严让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牧儿啊,朕想知道,你如何看待目前的大秦?”
李远牧心中一惊,望向武相帝。
“无妨,你心中如何想的,就如何的说,赐你无罪。”
武相帝面无表情中带着严肃,眼中深邃无比,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心中一沉,明白武相帝对他真正的考验,来了。
武相帝这么问,必然不是让他恭维目前的大秦。
反之,那就是大秦繁华下面的千疮百孔和暗流涌动了。
李远牧心中暗自思衬后,正色且一脸沉重的开口。
“大秦目前,很难!难在外患,更在内忧!”
“外患在周边小国,更在北边胡人匈奴和游牧部落,全部都欲亡我大秦而后快。”
“内患则朝廷之中,大臣结党营私,地方贪官污吏横行,为争夺权力,黑白颠倒,权欲熏心!”
“更有藩王割据在一方,封王封侯者,独享税收和军政大权,在封地上生杀夺于,搞的民不聊生,进而抹黑父皇,更甚着拥兵自重,在孩儿看来,早晚成心腹大患!”
“还有近年的天灾人祸,北边雪灾连绵不断,南方洪涝水患蔓延,冻死饿死者不甚其数。”
“据孩儿所知,灾区有些地方的百姓卖儿换女,只为换来几日口粮,无数人落草为寇,邪教频现!”
“有些地方,更是失控,已经有小股的叛军作乱,堪称...地狱!”
李远牧缓缓的说完,尽管是事实,但这番话着实是大逆不道之言!
在大秦皇帝面前,他赤裸裸的掀开了大秦繁华表面下的阴暗和残酷!
武相帝神色不断变化,有凶光,有怒火,有无奈,最后欣慰的笑了起来。
“好,很好!哈哈,牧儿,朕很高兴”。
“你对大秦能有如此认知,这些年,朕还是低估了你。”
赵义虎一踏进衙门后院,就见武相帝满脸激动,笑声不断。
“陛下....”
“二虎啊,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等会陪朕喝上一杯。”
“牧儿,你先下去忙吧,明天早上,父皇给你一个惊喜。”
武相帝开怀大笑,赵义虎摸不着头脑的侯在一旁陪着笑。
陛下这是碰到大喜事了啊!
除了大胜吴国后,咱家可再也没见陛下这样笑过啦。
是什么大喜事呢?
陛下不说,咱也不敢问哪!急死个人。
.........
李远牧也一脸懵逼的走出后院起居处。
不会说过头了吧?这就把我赶出来了!
看父皇那开心的模样,不像啊!
宋强跟了上来:“老爷,研究所和武器所两边都已经安排妥当。”
“嗯,起居处这边,今日起增加两个小队,日夜巡防,但凡有可疑人物直接拿下。”
“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不能伤了一丝一毫。”
宋强狞笑着点头:“老爷,你是知道我的,就是从我尸身上踏过去,也保证完成任务。”
“动静整小点,别惊扰了里面,那位要是出个好歹,等着给你老爷收尸吧。”
“老爷放心,有宋强在,死您也不会孤单。”
“......”
话不投机,当沉默!
宋强这狗东西,这是盼着把老子送走啊!
没有理会宋强这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二愣子。
李远牧在后院偌大的花园里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崭新的建筑门口。
宋强上前用特殊的节奏敲着门,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地震高岗,唯我鹅城千古秀。”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缝隙,探出一个黝黑肤色的头颅。
“大人,强哥。”
见是李远牧和宋强,黝黑精壮的男子忙不及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李远牧抬步进门,走向里边,路上明处分布着的清一色黝黑汉子都对他打着招呼,眼神炙热。
他一一点头示意,领着宋强直接进入建筑内。
最里面的房间暗门内,宋强手臂青筋浮现,挪开了一张实木大桌。
掀开地上毛毯后,一扇和地面严丝合缝的铁门出现。
打开铁门后,一条石梯往下延伸着,赫然是一处地下密室。
李远牧抬步下石梯,石梯底下的一个房间内,已经有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一对三!”
“王炸!”“要不起!”
“飞机!我没啦。”
“含巧,你又输啦,嘻嘻。”
少女的声音如黄鹂悦耳,嬉笑打闹着,连李远牧站在门口都没有注意到。
“咳咳...”他无奈咳嗽出声,顿时惊动打牌的三个少女,尖叫声瞬间响起。
身后的宋强捂着耳朵一脸得意。
我就知道!提前预判怎么说!
哼哼,三个问题少女!!老爷怎么就是舍不得绑起来抽!
吊起来也行!
“啊....含香、含巧、含雅见过大人。”
三个少女打牌被抓了现行,羞的脸都红到耳根,都低着头装鹌鹑。
含巧除外,她根本都看不见脸,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纸条子。
嘶!这得输多少!
“哼,没事做了是吧?都在这偷懒打牌,当初就不该把这打法教给你们!”
“老爷,强哥...强哥说暂时放假嘛。”
姐姐含香细弱蚊虫的声音传来,二姐含巧和三妹含雅继续低头装鹌鹑。
“哼!别愣着了,都去收拾一下,然后去给秀秀打下手。”
“衙门里住着贵客,都打起精神了,切勿闯祸,去吧。”
李远牧看着这三个十几岁的少女,好气又好笑。
“奴婢领命。”
含香、含巧、含雅吐了吐小香舌,路过宋强时还做了鬼脸。
把宋强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