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穆初雪(1 / 1)久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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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了请帖上了其中那艘最精致豪华、气势恢宏的画舫。

画舫船头两旁有两只一米多高的石狮子静静的蹲着,站在石狮子中间往里看,一进门就是一个小门厅,正有不少身着随从服装的人聚在一起,喝着小酒。

过了小门厅镂空雕花的拱门,就是船舱的大厅,此时正传来推杯换盏的笑语声。

宋强身着随从服装,无奈留在了小门厅中,抱着手臂和其他的随从大眼瞪着小眼。

李远牧穿过拱门的珠帘,大厅中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来。

“这位兄台可是面生的很,鄙人吕松平,此次“诗文宴饮”承办人,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一个身着白色士服,俊朗的青年笑着站了起来抬手说着。

“鄙人李远方,初到京城,久仰吕公子和苏小姐,慕名而来,还请勿怪。”李远牧谦谦有礼的回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远方兄台一表人才,必然是来自大家,请坐请坐。”

吕松平把他迎到大厅中他们最大的桌上落坐,李远牧也是自来熟,对桌上其余人点头示意后,一脸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来,远方兄台,为你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位,就是京城公认的第一才女,苏暖小姐。”

抬眼望去,李远牧心中直呼....好有气质的妞!

一身大家闺秀的蓝色长裙显得无比端秀绝伦,琼鼻小巧挺秀,淡然自若的脸上一双充满灵气的双眸正望向他,对着他微微一笑。

“苏小姐...花容月貌,鄙人倾慕已久,先干为敬。”

稍微整理了一下肚子里的墨汁,他无奈发现,要装文人儒士任重而道远,着实委屈了他,索性扮成倾慕才女的“蜂蝶”好些。

苏暖如远山的黛眉微微一皱,舒展开后就不再关注李远牧这只“蜂蝶”。

自从才女之名远扬,她就得了“招蜂引蝶”的体质,早已习惯,今日要不是爹爹极力促成,说什么她也不会来这里抛头露面。

桌上众人倒是会心一笑,特别是李远牧旁边的白衣公子,正用手着举着杯,偷笑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白皙脸颊旁还露着浅浅梨涡。

“兄台,李某真心一片,率直发言,可有不妥?”他代入此刻的角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身旁的人。

但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白衣公颤的杯子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他艰难道:“对...不住,本公子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李远牧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衣公子,本太子被看穿了?

不可能!

他绞尽脑汁,作出一副落寞状:“哎,欲将心事诉金陵,知音少,相思有谁听?”

白衣公子讶异的抬起头,只觉得这个刚到的男人着实有趣。

之前他看的仔细,这李远方眼神清澈,分明无半点倾慕之意,口中却违心的说出那般话语,一句花容月貌在他看来实在敷衍的很,才忍不住笑出声。

现在这表情倒是有几分痴情浪子的模样了,他又想笑了,但忍了下来,拿起酒添满酒杯:“远方兄,楚学失礼,以酒赔罪。”

李远牧很满意自己的演技,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嗯,这鹅城的酒也格外的香。

“楚兄,李某刚到京城,此地没什么好友,吕公子和苏小姐时常这样以诗会友还是?”他对正常下来的白衣公子楚学套着近乎。

楚学笑吟吟的看着他,略显白皙的脸颊上因饮酒此刻显得有些红润,两个好看的梨涡显现出来:“远方兄,你这是希望多见见苏小姐?”

看着楚学不经意间露出的胭脂气息,李远牧有点恶寒,心中又觉的有点不对劲,这货女扮男装?

他看了看白衣公子的手,手很漂亮,修长又纤细,换成女子,称的上柔荑玉手。

目光不禁又移到白衣公子的胸脯,嗯,平平无奇,可跑车马!!

李远牧胡思乱想了一下,主要是这货看着实在是很中性,有些动作还娘里娘气的。

再次看向楚学,他已经又表现的风度翩翩。

他不再乱想,微笑着开口:“楚兄,酒常有而佳人不常有,何乐而不为?”

楚学爽朗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慢悠悠的敬着酒,讨论着桌上一些人的有趣事迹,又从诗词歌赋、朝堂功名,说到了风花雪月。

李远方这个角色让他代入甚深,加上饮了酒,他开始放飞自我,风花雪月的一些内涵诗句在口中频出。

他来了兴致,诗词歌赋说不过你们,淫词艳曲舍我其谁?

他也感觉他在酒后对这方面有着“天赋”,记忆清晰了起来,文思泉涌的讲着。

......

楚学愣了好久,慢慢反应过来,接着不自然了起来。

他突然告退,说适才喝的有点急了,要暂时休息会。

李远牧不解,他还沉倾风花雪月的故事中。

抬起有几分醉意的双眼看着楚学的身影往船尾走去,恍惚间感觉,楚学走路不经意摇曳的腰臀怎么那么像娘们。

李远牧摇摇头,微眯着双眼。

醒酒片刻后,他回想起来刚才,觉得是有点放浪形骸了,有些淫词艳曲在鹅城可能没什么,但在传统文人的心中,却是很震撼的。

他和楚学讨论了很多事情,除了在朝堂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两人在其他方面的想法竟都无比相像,而楚学的有些想法让他大为触动,受益匪浅,开心之下过于放肆了。

他不禁端着酒杯,也来到了船尾,看着静静站立欣赏玄武湖的楚学,举杯道:“楚老弟,为兄平日里虽然不拘小节,但刚才饮了酒有些过于放浪形骸,这杯酒给你赔罪了。”

穆初雪感受着湖风扑面,听着身后那登徒子男人说的话语,银唇暗咬,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了如此多自己的心里话。

她心里恨恨的转过身,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李兄,酒后之言不必介怀,我也是喝多了一些。”

一阵湖风吹来,吹起了她耳边鬓发,晶莹耳垂显露出来,她下意识的轻拢云鬓,却不知这一幕看的李远牧心跳都急促了两拍。

他看的仔细,楚学的耳垂中分明有几个细小的孔洞,不就是女子平日戴耳环打的耳洞。

这个时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男子万万不会在耳上打耳洞的。

这楚学....是个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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