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妈的胳膊肘都往外拐,田兆东懒得和她斗嘴,转而问道:“你们要去田里摘瓜?”
王云安见他这么问,便问,“你也要去?”
田兆东点点头,“我家瓜都吃完了,想去摘几个回来。”
王云安高兴的说,“哈,那正好,等下你帮琳琳一下,我就懒得去了。”
刘琳瞪了一眼,“懒死你算了。”
王云安喊冤道:“早上去给水稻地里舀水,累的腿都软了。”
田父不解问道:“前几天不是到舀水吗?怎么又舀?”
王云安郁闷的叹了口气,“那口五厘田不知道怎么回事,舀满过不了两天就又干了。”
田父不假思索道:“应该是哪里被老鼠还是黄鳝打洞,漏掉了。”
“那我下午再去看看。”
他都没独立种过田,哪里知道那些。
田母这时候见田兆东要出门,便劝说,“饭都熟了,吃完再去吧,早上都没吃。”
“又不远,我回来再吃。”
田兆东回头说了句,就扛起扁担穿好钩索挑起两个竹蓝。
刘琳笑着说,“你真去啊。”
田兆东不满道:“扁担都挑上肩了,你说去不去?”
“嘿,你这么懒还能去田里摘瓜,真稀奇。”
田兆东撇了她一眼,解释都懒得解释。
经过她们家时候,刘琳转身回屋,“你等我下,我换双鞋。”
田兆东本来想在门口等,只是她刚进去,很快就传来小孩的声音,田兆东猜测她在卧室喂奶,便坐到她家大厅。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刘琳才从卧室出来,田兆东下意识往她衣服上看了眼,便马上低下头。
这次的她,换了一双粉色夹角拖鞋,脚丫子形状很好看,白白嫩嫩肉嘟嘟的,没有高跟鞋的她,这时就只有田兆东脖子高,显得有些娇小。
走到身边后,刘琳敲了他后背一下,“走。”
田兆东点点头,见她不准备带装瓜的物件,明白了王云安为什么会让他帮忙了。
感情是心疼老婆自己又想省力。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帮嫂子担两个瓜而已。
只是这个漂亮嫂子,不知道啥情况,从县城嫁过来后,对他的糗事就非常感兴趣。
比如此时,刘琳就绷着笑,一本正经的问。
“东子,我听你妈说,去年有两次叫你去田里给刚种下的菜浇水,结果你跑别人菜田浇。”
“诶,你当时是怎么走错的呀,是你们两家的菜田都靠着吗?”
田兆东非常诚实的回答,“不是,我们两家还离三百来米。”
“那是那家人的菜和你家种的一样吗?”
“也不是,他家的菜都长膝盖高了。”
刘琳咬着舌头问,“那你当时为什么没分清楚?”
田兆东转头看了眼她快绷不住的笑,继续说,“我记得小时候那个田是我们家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他家的,就很奇怪。”
“噗嗤,哈哈,太蠢了。”刘琳绷不住了,狂笑出声,“你怎么那么蠢。”
这女人明明听过老妈讲述全过程,还非得当面问一趟,确实挺气人。
不过看在她是漂亮宝妈的份上,田兆东也懒得和她计较。
低头斜看一会,便沉默的往前走。
刘琳花枝招展,胸花乱颤的笑了一会,在无人接招下,心情也逐渐平复。
不过也仅是平复了一小会。
行至瓜田,刘琳兴致再次高涨。
修长的双腿在田间小步迈开,狭长的狐狸眼左右环顾,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刘琳嫁来田云镇时RB就不长,结婚后也多数时间在外地,回到家养胎时候,肚子也挺大的,王云安怕地里黏滑,就一直不敢让她跟来。
所以对于瓜田,还处于新奇期间。
田兆东在树荫下坐了小会,觉得有些无聊,就走到她身边,一副纳闷的样子询问。
“你家的瓜是不是没把毛给摸掉,怎么个头这么小?”
刘琳看了看脚下足有20斤上下的西瓜,疑惑道,“不小吧,挺大的啊。”
“一点都不大,这种瓜最少40斤一个。”
“是那样吗。”她没嫁到这里前,家里吃的也不多,对西瓜不是很懂。
田兆东非常确定的点头,“当然,你等下可以去看看我家的,我们种的是一样品种,但我家里的一个瓜差不多是你家的两个大。”
刘琳一听,马上虚心请教,“那要怎么摸?”
田兆东不吝赐教,“那些小的西瓜上不是有很多毛毛吗,这个毛毛有毒,还会吃掉营养,一般我们在刚长出小瓜后,都会把这些毛抹掉。”
刘林眼睛亮了一下,“是不是就像凉薯的花一样,去掉后才会长的更大。”
凉薯她妈妈以前在阳台上种过几颗,一听田兆东说,她马上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田兆东愣了一下后,马上给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真是个聪明的菇凉啊!
随后他又补充到,“你婆婆应该是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没怎么来田里,才有这么多小瓜还没摸毛,不过,你婆婆没时间,怎么云安也不来摸?”
“他比你还懒,天天睡到大中午。”刘琳嫌弃的说了一句,就开始认真的摸瓜。
摸的是真亮,比电视剧里和尚的头还亮。
她摸光七八个小西瓜的毛后,田兆东见她还勤奋的想接着弄,赶紧跑过去拉住她。
“先别弄了,你一个人太慢了,下午找云安一起来弄吧,我们先把瓜摘回去。”要真被她全给摸光,王云安不得找他拼命。
刘琳知道他还没吃饭,就点了下头,准备等下回去数落一通老公。
他自己不来摸毛就算了,居然也不告诉她一声。
要不是东子和她说,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多瓜长不大,想想就觉得可惜。
环顾了一圈样貌相似的黑皮西瓜后,刘琳又遇到新的难题,“怎么知道哪个瓜熟哪个瓜不熟?”
田兆东随口说一句,“你用手拍一下嘛,能听到蹦蹦响的就熟了。”
刘琳点了下额头,便对着脚下一颗20斤左右的瓜敲了起来,但敲了一会后,还是听不到那种嘣嘣响,“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