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闰土没有添油加醋的说,就松了口气。想着应该不会受太大的处罚吧。
师爷倒是比较的生气,竟然打人,要是把闰土的脑袋给打了,打坏了,县令估计都会生气。
当即说道:“公然打人,群殴,欺负良家妇女,把他们三关起来,关上半月。”
两个衙役当即处理。
拉着他们三到了牢房里头去。
师爷还在劝慰着:“张闰土,你受惊了,好生回去歇息。”
“谢谢师爷秉公执法。”
师爷也是留个善缘。
按照闰土的成绩秀才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举人应该也可以。
到了那个时候,身份比自己还高了。
一个县城能有几个举人。
就算是他们会稽,也找不出一只手掌的数来。
两个衙役办完了事情,又回来跟师爷复命。
好奇的问道,“师爷,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您竟然这么看重他?县城的几个大户人家中,姓张的有,但是叫张闰土的确实没听过。”
他们衙役在县城里好些年,对于县城的一些情况大致都是清楚的。
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他们会格外的关注,基本也都认识。
会稽县城不大,几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把情况都摸清楚了。
当衙役的也需要灵活,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他们都门清。
师爷也跟他们说了下,“知道两个月前的县试吗,张闰土是第一名,县尊大人都亲自见了他,了不得呢,说不准没几年,这一位就发达了。并且半个月前的府试又是第一。”
两个衙役都记住了张闰土的名字。把他也纳入了不能招惹的人,还得好好巴结着。
他们知道自己的师爷有些本事,最大的一个本事就是看人很准。很少有出过错的,是县尊的一个得力助手。
管理一个县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特别是师爷这个岗位,事情多的很呢,很多县尊大人不方便处理的都交给了师爷。
会稽县的县令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官,没有太大的政绩,但也没有太大的差错。
也会收些钱,但是并不过火。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官了。
三个混混被关在了大牢里头。
“老七,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是个人你都去惹,没看见人家穿长衫的,还认识衙门里头的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你们又不拦着我点。”
“怎么拦,你拿着木棍就上去了。”
“老实呆着吧,左右不过半个月。牢房,咱们兄弟又不是没待过。”
“我说老七,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没看到那小子还是个练家子。那么粗的木棍子,你试试,你能打断。都这样了,你还敢上前冲,到时候真把你给废喽。”
“正在气头上呢,顾不上这么多。我老七在这会稽混了这么些年,那也是有脸面的,被一娘们扇了耳光,晦气。说出去我还怎么混。你们可不许到处传扬,到时候兄弟都没得做。”
地痞混混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别说是他们了,只要是个男的,被女人扇了耳光,那都觉得会是奇耻大辱。
两衙役找师爷了解下闰土的情况之后,再次到了牢房里头来。
心里还有些忐忑,差点就把闰土给得罪了。
“鬼老七,你好大的胆子,在闹市中用凶器打人,这个木棍子还被打断了,你是得有多狠啊。还好那个张公子身体没啥事,不然你们几个就别想出去了。来说说吧,当初是谁打的人?”
“是他,鬼老七。两位爷,跟我俩可没啥关系。”
鬼老七瞬间急了,感慨着这两个狐朋狗友是真不讲情分。
“爷,我当时没用多大的力气,这跟木棍子就那么断了。”
衙役大声的说道:“没用多大力气,这还没用多大力气,木棍都断成了两截,还没多大力气。鬼老七,你想杀人?”
鬼老七纳闷的很,他是真的没用太大力气。
当时候拿着个木棍唬人的架势更大。
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把人打废了,也不敢。
他就是个普通混混,没钱没势的,也不敢多嚣张,就是混口饭吃。
鬼老七忽然想到了:“爷,杀人我可不敢呀,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跟木棍是那个年轻人自己打断的。他们两都看到了。那个姓张的,后来还打断了一截。他还说自己用的是什么浑圆霹雳掌,西域昆仑派的。他们两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鬼老七有些急了。
怎么还在问话,不是说关半个月吗?这是想再多加些罪,多受些处罚。
“对对,鬼老七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能打断木头。”
衙役满脸的不信:“胡说,这么粗的木头,你打断一个我看看。”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
这三个人都言之凿凿的说着。
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
衙役试了一下,木头梆硬,他可做不到。“莫非那个张公子真的是个江湖高手。”
现在有着不少江湖游侠的传说,什么刀枪不入,飞檐走壁啥的都有。
两个衙役把闰土也看作了是那样的人。
闰土把小翠送了回去。
路上问道:“小翠,你不是在绍兴的吗,怎么又回会稽来了?”
“我跟父亲两头跑的,哪儿有事情做就去哪儿,并且两地的距离很近,几个时辰就行了。”
确实很近,左右不过几十里地,来去也方便。
闰土:“你今天的打扮很好看,也难怪那几个人迷上了。”
“还说呢,都是一群无赖流氓。看着他是在扶我,其实不安好心,他那个表情可龌龊了,还想打人。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你的胳膊没事吧,我可看到了你拿着木棍狠狠的在你胳膊上打了一下。”
闰土轻松的回答道:“没事,我从小便练过,有一把子气力,打过来也不觉着疼。”
“我看看要不我给你上点儿药吧。”
现在是初夏了,天气开始热起来,闰土穿的也少,直接把袖子撸起来,“你看,真没事。”
胳膊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伤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