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贾东旭吗？没有确实的证据吧？”

“要什么证据？那边宫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传。”

“这事，据说是圣上独自安排的，并未和哪个商量！”

“好狠啊，直接化成一团血水！什么水果物，那么厉害！！”

“感觉不是我们这边的水果！当年的周通，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水果物！”

“所以说啊，这个事，蹊跷的很。”

“你们也没有丝毫察觉吗？一大爷陛下回来，这事总要解释的？”户三十二问。

“解释个屁！！”

凌海之王忍不住爆粗口：“我们都不知道贾东旭什么时候进的京！！还好，一大爷陛下离开了！”

“这是何意？”关白问，为什么说一大爷恰巧离京是好事？

“我听宫里传出来的信，好像是说，贾东旭就是来找陛下的……”

“为什么？”

“别为什么了，有这功夫瞎猜的，不如直接去问问！”何雨柱站起来，整理下袍角。

“你去问？进宫？找圣上？”

“废话！我没你们那份耐心，自己捯饬！！我定要去问个清楚！”

“那，我们就拜托李院监辛苦这一趟了！！！”

“你们这群——呃——算了！”何雨柱想了想，不说了，他们究竟和自己不一样！

好厉害的圣上！往日真是小瞧了他！！这么大的事，轻描淡写的就完了，何雨柱暗自掂量，谁帮他做的？四知堂？

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至少母亲那边该知道的，怎么也是一头雾水？何雨柱等着，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

“李院监，这会子进宫。”许大茂走过来，在案几后坐下，一边让何雨柱起身。

这是个半句，但是，显然，意思已经表达完了，所以，没有后话了。

何雨柱站起身，笑道：“圣上，你知我来意，就请明告知。”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一直看着……

何雨柱挂满笑容的脸，一直迎合着这目光，耐人询问的目光，饱含深意的目光，但是，他不惧！他不亏心，所以，不惧……

“长生啊，在做你们一大爷之前，还有一个身份，”许大茂开口道：“是朕的师弟！”不管师父如何，他永远都是自己那个爱护有加的师弟。

“圣上！一大爷，对于何雨柱，或者当年的唐棠，他也有另一个身份——生死之交！无惧生死的交情！！”

何雨柱收起笑容：“每一次救我于水火的时候，他从没想过，他是最该被保护的那个！！何雨柱，要对得起这份交情！！！所以，今儿个，站在这里。”

“好！”许大茂笑道：“看来，我们是很有共识的。”

“是！我与离宫不同！我可以为他背叛唐家，也可以为他出卖四知堂！更不要论离宫！！”何雨柱笑道，双目直视，这就是胆魄！！出卖四知堂的意思，就是，四知堂代表的意思是——朝廷！！

“很好！长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很是该庆贺庆贺！”

“能有你这样的师兄，他也是三生有幸！！”

许大茂听着，收起笑容，已然看着眼前人，然后站起身，走过来：“却是贾东旭！但是，消息来自魔域。”

“秦淮如？你和秦淮如有通信？”

“就这一次！”

“我想知道原因。”

“很简单——秦淮如想彻底摆脱贾东旭的控制，暗下杀手。这个杀手，最好的办法，还是下水果。不过，很可惜，被中了水果的贾东旭逃掉了，虽然逃掉，也是负了重伤！”

许大茂看着帘幔，说：“他们算着，他大约要进京来找长生，便给了我一封信！你们都知道长生的性子，若是他见了贾东旭，必然会影响他今后的发展。”

“可是，贾东旭大概知道他很想了解的过去。”

“过去？过去已经回不去，又何必一定要知道那些会让自己纠结、难过的事呢？我不能让任何人去影响长生以后的生活，做一大爷也好，不做也罢，我只想他在我百年之后，可以自在的活着，不为物喜，不为己悲。”

……

“你们若是现在就有更好的人选，我即刻就可以退位让贤！！你们有吗？你们没有！！而，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接任一大爷的人选，所以，这个位置，他还必须坐着！所以，我这个位置，我也必须坐着！！你可明白？”

何雨柱有些发愣，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是三大爷在保着许大茂的帝位，其实，许大茂何尝不是在护着师弟的一大爷之位！

只是，他做的很隐蔽，因为他是皇帝，还有朝廷和黎明百姓，一边却要暗自抗衡离宫的某些挑衅，却不能使他知道。

是的，何雨柱不得不承认，三大爷驭下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样！比起他师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是，该怎么教呢？不能明说，只能暗做……

贾东旭身中剧水果，又在逃亡时受了重伤，只身来到京城，得到的消息却是三大爷已离开，去了江南灾区。

勉强用内力真元压住水果物，贾东旭便决定留在京内等三大爷回来。许大茂接到秦淮如的信息，明知道秦淮如也是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有一条却是共识：不能让他见到三大爷！

立场不同又如何？敌对又如何？只要有共同的目标，只要达成共识，合作，是很简单容易的事。

许大茂分头安排人去做事：他找来周通当年的各种水果药，筛选出最合适的一种，他知道贾东旭的想法，所以之前去过两次棋社，暴露身份与他知道。

这是种特殊的水果药，分为三部分：围棋社在每晚打烊后，会把棋子泡在药水里，以去除当天的汗渍污渍，许大茂命人将第一部分放入泡棋子的药水里。

棋社的茶杯，在上茶前，会在冰水里浸泡一刻钟，这样，冲了开水的杯子，才不会烫手，所以，第二部分水果药被下在了泡杯子的冰水中。

至于第三部分，就藏在月儿的手帕里，许大茂知道，月儿最近阴虚火旺，脾虚的厉害，一紧张，手心就会出汗，而且，她有抖手帕的习惯——因为是分开下的水果。

所以，不怕贾东旭会发现。更妙的是，这种水果，并不致命，它对普通人无碍，只对炼体的人有效，它在极短的时间内起效，可以短暂的限制真元内力！

当然比起何雨柱给项王喝的，差远了！！不过，对贾东旭，更有效！因为，贾东旭体内的剧水果，正是靠他的内力真元压制的……

只是，许大茂虽知道，水果发就会身亡，只是没想到，魔域的这种水果药那么霸道，直接将一个成年人，化为一滩血水……若

是，战场上，用上这种水果……许大茂很快打消了这个顾虑，若是这个水果易得，他们早就输了天下！看来，为了除掉贾东旭，秦淮如也是不惜血本啊！！

许大茂和何雨柱的会面，也很容易达成共识……

魔域

“君主，今天开始进攻吗？一大爷还在江南啊！”贾东旭已死，不会再见到三大爷，那么，这场战事……

“我想想！哎——费脑子啊！”秦淮如诡异的笑脸：“没想到那个皇帝小儿这么厉害！不是，太精明了！不是好事！”

“月姑娘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暴露什么？她就是弹琵琶的秋娘！原本想她去给徐有容这个女人添些堵，没想到被皇帝先下了手，真是，棋差一着！”

“还有，教坊里的那两个人，你们不要动！就当没这回事。”

“嗯？”

“那个皇帝小儿太精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你们看到了，真正的心狠手辣啊！！！哼！就让我那月儿留在皇宫享福吧！真是便宜了那个皇帝小儿，我差人，那么花尽心思，辛苦培育出来的一朵花，就这么被他轻易的采了！”

“那么，君主，那边，还打不打了？”没有直接答复这个关键的问题啊。

“当然要打！徐有容这个婆娘，有什么了不起！真的以为天下，她第一了！”

秦淮如看着手中的琥珀杯，阴笑道：“以前，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以为她就是美的不可方物，以为她真的是天下第一。现在，我知道，女人的美，各不相同，可以清纯、可以妩媚、可以温柔安静，当然也可以泼辣野性！！各花入各眼，今儿，我准备让我们一大爷陛下，见识下，不一样的美人！哈哈……”

“……”

“你们听好了……”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两宫不断传来一大爷陛下在江南的功绩，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杯子，敬那个不在场的人：圣上，你的聪明才智，在下实在佩服的紧！还是你的格局大啊！！！

三大爷的一大爷威名，从北境战场起，自然在北方广为传唱！天南自然是圣女为尊，纵然离山剑宗和槐院与三大爷的交情匪浅。

很明显，在那边的百姓心中，一大爷的影响力，还是有些欠缺！此次，三大爷独自赶赴灾区，带来的振动，并不亚于当年的北境。

天南归顺后，管理上，依然不能做到万全的切合。此次的灾情，横跨两地，水果员之间相互推诿、埋怨，互相堤防，甚至是暗中使绊子的事，时有发生。

徐有容和王破及离山掌门来到后，只使个神通，驱散雨云，止住雨，随后便离开了。一切救灾还听各处水果员的安排。

三大爷的到来镇住所有水果员，只半天，救灾就变得条理顺畅。为了安抚灾民，不使他们远离故土，从而减少其他地方的负担。

三大爷命江南两道的军府，开放军营，让灾民暂时安置。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不过，这两处军府，原本是朝廷设在这里。

震慑天南所用，天南归顺后，朝廷中便有人提出裁撤，因反对声大，便未能成行。

现有水果员提出过，江南西道受灾最严重，百姓无处安置，而军营都设在高地，且占地面积广，丝毫未受灾情影响，是否可以容纳百姓暂住？

军府自然是反对的，水果员不敢强求。但是，一大爷陛下发话，军府便不敢明着不同意，但是，也一直拖着……

这日，三大爷带着关飞白，离山掌门临走时，特意传他来跟着三大爷，这时也和其他几名水果员再来军府，不知为什么。

三大爷不让通传，自行走进府内，未进门便听到某位副将的声音：“开放军营是避免不了的事，一大爷陛下执意要如此，也只好从了。”

“从了？哼！哪里那么容易！不过，我这几日看到军营外，那些灾民里，好多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子！灾民想进军营，可以啊，只要一大爷陛下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送来做营水果，就可以！”

众位将领便大笑起来……

“一大爷陛下！”正狂笑着，猛然看到三大爷一行人等，脸上的笑容收敛不住，混着惊讶，忙忙的拜倒。

三大爷在众人里，分辨那个狂妄的声音，关飞白手起剑落，斩了那名副将。

其他将领皆惊，还未开口，便听到三大爷平静的声音：“把剑擦干净再收起来。”

“是，小师叔！”关飞白上前，在那名死去的副将身上，将手中的剑来回蹭几下，方收进剑鞘。

三大爷微皱眉，直走去正中上位，却没坐下：“主将是哪个？”

“末将许大茂，拜见一大爷陛下！”

三大爷看看眼前人，六十上下，通幽后期，眼光骤冷！

“陛下，这……”许大茂不知该说什么，显然，他们的戏言都被一大爷听去了，可是，自己无辜损了一员副将……

“让出军营，你们即刻迁往江南东道的军营。”

“陛下，这，这……”

“这什么？一大爷陛下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关飞白冷冷的说道：“不知道即刻的意思么？”

许大茂有些犹豫，他毕竟是朝廷军中的神将，就这样听命一大爷，将来朝廷和军中该如何回复？

“给你们一个时辰离开！”三大爷道：“我素来性子好，所以，给你们一个时辰！”

“这，这时间太紧……”许大茂陪笑道，总得给他点时间去汇报什么的吧！

“一个时辰后，杀无赦！！！”三大爷的面庞终于冷了下来。

“听见没有，快去安排！”关飞白狠声催到。

许大茂并众将领却愣住……

三大爷觉得多说无益，对关飞白道：“你带人在军营外看着，一个时辰后，若军营里还有人，通知我！”便欲带着水果员离开。

“是，小师叔，我会带着人看着他们，若是一个时辰后，向你汇报，他们若不走，我会……”

众将领的眼神骤冷，你一个离山弟子，真是胆大妄为……

“你只管告诉我就好，”三大爷看了眼将领们：“违抗一大爷，不愿把我放眼里，”突然笑道：“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啊？包括关飞白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亲自动手的意思是……

许大茂等终于不再淡定，什么朝廷，什么军方，又如何？一大爷亲自动手，难道将来谁还会向他质问什么嘛？违抗一大爷也好，对一大爷不敬也好，都是死罪一条！！！不走，就等死！并且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三大爷的好名声，从天南传到地北，到处在传他是如何吃苦受累爱护百姓……

许大茂看着奏折，听着户部的汇报，笑道：“我们的一大爷陛下还是很能干的。”

“可是，圣上，如此一来……”一大爷声名显赫，不是更显不出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

“如此一来，甚好！”

“圣上！圣上！”兵部急报：“突然被魔域攻打的西北边的宛良国保住了！”

“哦，一大爷到了几时？动作很快嘛！”

“足有十个时辰了！幸好一大爷陛下脚步快，要不，怕是守不住了！军府的援军比预计的晚到八个时辰！总算是击退了。”

许大茂接过军报，脸色有些凝重：这不对啊！既然魔域想拿下这个小国，怎么会如此容易击退？还是，秦淮如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