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教士来报说：棒梗妃有请！理由是，秦淮如久病不愈，请一大爷去瞧瞧！

“一起去？”何雨柱对许大茂说。

“我不去了！吱吱她们在宫里等我呢。”许大茂度量那个病情大约是借口，想何雨柱过去谈李唐的事是真！偏李唐犯的这事，不是她好插手的。

“嗯，你去吧。”

何雨柱笑道。他知道，他离开的日子，因七间在宫内和许大茂居住，再加上小黑龙也天天留宿那里，年轻女子在一起自然格外亲密。又因七间每天要去月儿那里。

就带着许大茂和小黑龙一起过去。许大茂有些愧疚月儿，自然对她格外亲热，所以，四人很快玩到了一起。皇帝愿意纵着她们，说还敢说话？

几人每天想些鬼点子折腾，只没把皇宫翻了！

为此吴妈妈还对贾张氏说：素日只说我们家小爷性格好，那皇帝原来也是这般，真不愧是师兄弟啊！贾张氏说：商行舟这教的都是什么徒弟啊……

“秦淮如儿，我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了。”何雨柱说。

“陛下离开二十多天……”棒梗说。

“离开之前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了吧。”娄晓娥笑道。

“哦，那是好久了，”何雨柱算了下日子：“怎么，一直没好吗？”

“怎么会。这次是前几天病的，那孩子贪凉，前儿请太医来瞧了，说是中阴暑……”

“那是要当心了，毕竟是七月了，开始转凉了。”

“嗯，是要多当心。”娄晓娥答应。

沉默……

“你准备怎么办？”娄晓娥问。

“不知道，李唐那里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你去看过他了。”

“嗯。”

“到底是一大爷的身份好使，离宫想了多少办法，也只是传递了消息出来，”娄晓娥看了棒梗一眼：“说是想悄悄进去见一面都不能够。”

“是啊，”棒梗接口道：“刑部这一次也不知怎么了！简直就是严防死守！！不至于啊……”

“这没什么，刑部做事是不用向离宫负责的，他们按规矩做好就是了，”何雨柱笑道：“也不必在这事上计较。”

棒梗笑笑没说话，想：陛下你不计较，去一趟，就死个狱卒！那个狱卒据说是刑部某个侍郎的什么亲，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明知道，就是想给刑部点难堪？据说，陛下现在很喜欢罚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裴太尉他们一直不满离宫——”娄晓娥想找个合适的词，何雨柱接到：“不满离宫的手伸太长是吗？”

“是这么个意思！”娄晓娥本想找个文雅些的词汇，听何雨柱说了，觉得还是这么说的好，简单明了。

何雨柱笑笑没再说话，他对此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他怎么自律，离宫就是这样做的……

“我们还是来说李唐的事吧，”娄晓娥道：“王爷说，裴太尉是打算去告御状的。”

“我知道，所以，他一直等我回来。”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裴太尉谋划的？”

“不会！代价太大，裴太尉不会做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裴太尉会借此生事是吗？”

“你知道就好。”

“李唐是六院的院监，按理应该告到离宫，告到我这里。但是，他们选择告到师兄那里！”何雨柱微笑道：“所以，我也明白这些老臣的心，并不只是一味的想给离宫难堪。”

“也许并不是一味的，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虽然牺牲大了些，想来他们是会牢牢把握。你可有心理准备!”

“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你也知道，其实，我不是太擅长……”

“那现在，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娄晓娥正色道。

“若是能见一见远岫姑娘就好了。”何雨柱说。

“见不到。据说解救回去，就生了大病，再不见人。想来，也是……”

后面娄晓娥也觉不好说，既然李唐是冤枉的，他们也相信裴太尉不会牺牲自己的外孙女行此事，那么，远岫姑娘就是无辜受累了……

“我明白。我可以用一大爷的身份去压刑部，但是，我无法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位姑娘。”何雨柱想过去太尉府，后来还是放弃了。仗势欺人，这事，不是这么好做的。

“你要有所准备！！大殿之上，你的这个身份也许也不好用，搞不好，会是个累赘！！”

嗯？何雨柱听这话很是奇怪，就算不好用，也不至于成累赘吧。

“你要记住，到那日，朝臣们所有问询的话，所有，所有的话，不管出于何种方式的话，他们极有可能只针对的李唐一个人！！都是官场老油子了！！你只能听着，不好出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大爷的身份，没有人敢向你提出任何质疑？所以，如果你想已冒犯，或者不尊不敬来治罪他们，基本不可能。”

何雨柱愣住了，是的，他原想着用这等借口，先封住几个朝臣的嘴。

“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李唐在这方面，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你要做的，就只能是默默的支持。”

何雨柱不懂。

“我说了，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皇帝陛下的态度。你只需在那里，就表明了态度，”

娄晓娥揉揉额角，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所以，你认真听着，只要是针对的李唐个人，你就由得他们说，若是敢牵扯离宫或是你，一定要毫不犹豫……”

“我知道了，”何雨柱说：“我也是很明白，其实，这件事，我做不了什么！或者，我都该避嫌。”

“到时候，你不打算去吗？”娄晓娥很是吃惊刚才的话。

“怎么会！我一定到场！！”

“到时候，”棒梗说：“若是说的过分了，我就站出来……”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何雨柱便笑道：“多谢王兄！只是这件事很不与王兄想干，还是莫要牵扯进来的好。”

“你只管拦着你的兄弟们，不要随便进言的好，”娄晓娥淡淡的说：“那些王爷们才是最想李唐死的人。”是的，若是这件事解决的不好，离宫必然要迁怒！！

何雨柱不好答话，便说，既然来了，还是看看秦淮如儿吧。

……

余人看着匣子里的皂豆，拿出些闻了闻，问道：“可还有方子？”

“有！一大爷的方子奴才们留着，怕下次还要按此方制作。”

余人看着方子，笑道：“我们一大爷好有闲情，这个方子倒好。以后就按这个做了送给婕妤用去。”

“是！”

“对了，我上次吩咐，一大爷所用的东西全部要登记入册，你们做了没有？”

“以前也是都有记录的。圣上吩咐后，就全都整合在一起，做了详细的账册。”

“好！若是哪天，离宫或朝廷有人敢质疑国库的开销，你们就把这账本丢到他们脸上，让他们自己看去！”余人笑道。

“是！奴才记住了！”

“去吧！送过去！”

“是。”

国库供养一大爷本就是应该的，但是，李唐那事后，总有些人耐不住寂寞想找点事——找吧！看哪个来找！！

“启禀陛下，您要的皂豆都以制作好了，全都在这里，”

一名太监说着奉上一个一尺来长，五寸宽的梨花匣子：“严格按陛下给的方子制作的。再一个，圣上说了，明儿八月十五，后儿晚上想找几个人来吃酒，热闹些。请陛下一定到场。”

“好，”

何雨柱接过教士奉上的匣子，打开看到那些略有些发黄的皂豆，拿起一颗闻了闻，很满意，道：“这几日师兄倒高兴，回去说，我一定到。还有，谁做的这些？”

“是，是内宫司药司和太医院。”

“这些是给他们的，帮我说声辛苦。这个给你吧。”

“奴才谢陛下恩赏！回来让那两处也来谢恩！”

一大爷很少会赏人，这次出手就是两把金豆子，想来心情是十分的好。

“不必了。我以后还要用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事就行了。”

“是！陛下若无其他的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何雨柱点点头。

回去后，何雨柱打开柜子，然后叫吴妈妈来：“我上次托你做的那件银红色蜀锦的半臂，放哪里了？”

“哦，这里，”吴妈妈从另一边找出来：“这个是吧？”

“加了棉的？”何雨柱拿手里，感觉不一样。

“小爷，什么季节了？加了些丝绵！你这是要送谁的？就这么一匹银红的蜀锦，原是给你做衣服时，镶边用的，天冷了，该用些这样的颜色，好……”

“是按我给你的尺寸吗？”何雨柱急忙打断吴妈妈的话，因为这个话题一开端，一盏茶的功夫是停不下来的。

“你上次已经问过了……”

“只要按我给的尺寸就错不了！”何雨柱说着转身就欲离开。

“你还没给我说是送谁的！小爷，我说……跑的真快！”

“说什么啊！肯定是为姑娘！圣女的？”贾张氏走过来。

“圣女、落衡公主包括七间姑娘，哪个都不是！”

“哦？你知道。”贾张氏问。

“当然，做衣服有尺寸的。哎——看那衣服的尺寸，这姑娘个子蛮高的，大约比我们小爷矮半个头吧！不过是半臂，还是秋冬季的，看不出来身材，你别问我这个！”

“会不会是那个摘星院的那个柳姑娘的？那姑娘通幽成功，小爷高兴得紧！连忙送进天书陵了！是不是给她的？”

“不是，那姑娘没那那么高的个子！而且，那是蜀锦！是蜀锦里最上乘的贡品！！唐家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那花纹——万字折枝牡丹花样的，根本不是寻常官宦家能穿的！必得是皇族女子才可以！！”

“那是给谁的？”贾张氏听得很是惊讶。

“我怎么知道？”吴妈妈很认真的说：“你说，我们小爷这是看上谁了？这么上心？哦，落衡公主怎么办？”

“要你管！”贾张氏冷哼一声，回厨房去了。

“先生，过了八月十五，我要回去了！”许大茂站在何雨柱身边，低声说。

“这么快！”何雨柱很惊讶许大茂的突然离开。

“来的时候，说好也就一个月的。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让我在这里多玩些时日。前些天写信来，让我回去。”

何雨柱没说话，一直以来，金将军都是单独向何雨柱汇报妖域那边的进程，并未让许大茂知道原由。他知道白帝不让许大茂回去，是因为许大茂身边的那个奸细隐藏太深！

怕许大茂在妖域时，查出来，心软阻止，不好下手；查不出来又怕许大茂会有危险。所以，特意留在京城，让何雨柱照看。

两个月前，那名女子已经被抓，但是牵连出众多妖域各处势力的人，处理的相当棘手，所以，许大茂才得以留在何雨柱身边那么久。

“先生！”

“嗯！”

何雨柱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段时间，也蛮多日子了，许大茂一直陪在身边，很安静很舒适的陪伴，一下子离开，总是有些不习惯吧！

但是，她总是要离开的，就像妖域的公主总是要嫁人的！嫁人啊，嫁给谁呢？

“我有东西送给你！”

何雨柱笑道：“跟我来！”

“这是？小猫？”许大茂看着这金银丝缠成的香囊，上面有个图案。

“像猫吗？明明是虎啊！”何雨柱拿过来，哦。是有些像猫，怎么办？怎么原来没有看出来！

“不过，很可爱，对不对？”许大茂笑着，眼睛弯弯的，就像只小猫。

“嗯。”

何雨柱不知该怎么答话，他很努力的在尚宫局司珍司里学的，为此局在后宫，还特意向师兄讨了个特旨，那些宫女不是说他做的很好嘛？

也许，她们当那图案是个小猫吧！自己的画工那么差吗？好吧，看起来是的。

“原来是先生亲手做给我的呀！好感动！”许大茂是真心觉得感动，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但是，还是忍回去了。

八月十八，许大茂离开的那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何雨柱原想说，等天气稳定再走吧！但是，想到，即便阳光灿烂，许大茂总是要回去的。

而且路途遥远，西边天气冷的早，再晚，怕是会下雪难行！

送出离宫，送出城门，举着黄纸伞，送出城外七八里，若是超过十里，必然会惹来阻拦，何雨柱只好看着许大茂上了车撵……

“大鹏，”

许大茂搂着大鹏，要是大鹏留下，她会更难过的，虽然她知道，大鹏跟着何雨柱，才能得到更好的修行：“你想先生吗？我们都离开一个时辰了，看不到他了。”

大鹏咕咕两声算是回应！它权衡再三，还是何雨柱说了，你随许大茂先回妖域吧。

“知道这些是什么？皂豆！知道做什么用的？洗澡用的！嘻嘻！先生让太医院特别制作的，”

许大茂打开黄花梨的匣子：“先生总是好温柔好体贴，对不对？”

大鹏愣了一会，才答应两声。

许大茂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