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众捕快总算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了。
个个惊慌失措下,恨不得生出八条腿。
好在场中土石或被打飞,或被震碎,很快清理一空,让他们避免了被砸死的危险。
但危险并没有就此解除,因为楚铭和段羽的斗争已经臻至白热化。
双方拳脚开阖,劲风肆虐,宛如发狂的蛮兽,真要接近,立刻就会被撕成粉碎。
“烂大街的招式,居然修炼到了这样的程度,这个楚铭难道是天才中的天才?”
“回头我就申请调去牢城,非得把那墙壁上的功夫练会!”
“不能吧?监舍墙上的招式我记得还有好几个学的,虽说是为了嘲笑楚铭,没人真炼,但多少也该有点效果吧?”
“好家伙,我以为他和我们一样处在第一层,结果已经偷偷到了第二层!”
“楚铭,暴虎?我看是凶虎才对!”
十几个捕快躲进屋子,探头探脑的张望,眼看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个个冒出古怪念头。
“炼力境,单纯的增加力量,这个阶段,能涨多少涨多少,尽可能的提升!”
“炼皮境,力量不会增加多少,应该更侧重防御!”
楚铭念头波动,认真分析着。
双方大战,抛出其他因素,就力量而言,比段羽要强。
偏偏对方筋膜扩张,防御力极为惊人,就像罩了曾铁衣、铁甲,打在身上,大半力道都被卸掉,根本造不成多大伤害。
而对方仗着防御力惊人,横冲直撞,稍有不慎自己反要受伤。
楚铭打的费力,实际上段羽更加头疼,因为他炼皮境还没有彻底大成。
不,就算炼皮大成,筋骨没有锻炼到位,依旧是个空壳子,无非这壳子是铁或者铜皮做成。
千斤力量爆发,打在身上,依旧疼的厉害,这样下去,绝对会被生生震死!
“这家伙莫非是个怪物吗?”
“力量怎么会大到这样的程度!”
“还有他从哪里学来的功法,比我丹霞宗的丹霞诀都不遑多让!”
如果仅仅比拼力量、或者防御力,双方最多五五开。
算上功法,战技,段羽很有信心将楚铭毙于拳下。
哪里知道真正打起来,楚铭的功法战技同样很不凡。
而且他隐隐已经感知到楚铭已经修出了内息,只不过应该掌握时间不久,还不能运用到实战,要不然即便自己拥有炼皮境的实力,根本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将这家伙解决,要不然今天怕是要遭!”
“可惜了,丢了棺材钉,不然胜算会更高!”
段羽感觉无比憋屈,往日在宗门内和同门交手,自己已隐隐同境界无敌,结果第一次下山历练就碰到楚铭这么个怪胎。
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那对他声望的打击简直太惨重,往后下发的资源都会少很多。
要知道丹霞宗宗主可不光他一个儿子,而且他还不是长子。
除此之外,据传那个地方开启也就这两年的时间。
到时候,万一失去了进入资格,绝对会比死还难受。
怎么办!
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张狂、嚣张、跋扈,外人眼中的恶劣性格段羽自然是有的。
可同样,他也不缺心机,此时想到这样那样的事,不免有点心浮气躁。
这样的气息变化,楚铭一下子就把握到了。
“炼皮境,就跟顶着个乌龟壳似的,着实难打。”
“不过这家伙似乎实战经验也不怎么丰富,还是说心态太差?”
“如果这样的话,今天就给我留下来吧!”
楚铭声势越发生猛,拳头上似蹲伏着某种凶兽,劲风鼓荡,发出震天嘶吼,震地段羽耳膜生疼,动作都缓了几分,但很快他就扭转过局面,毕竟炼皮境的实力在那放着。
“还是不行吗?”楚铭此时信心充足,已经预感到,再打下去,自己必赢,可长时间拖下去,整个局面或许又会发生新的变化。
毕竟谁也不清楚丹霞宗来了多少人。
周围这些捕快也不放心。
而且,尽快解决对方,自己才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其他人,比如,诗情去报案,并没有一起回来。
“单纯的肉身力量不足以击垮对方,那么运用内息呢?”
之前功夫大进时,楚铭曾在院子里演练尝试,内息加持下,力量会暴增,可刚刚动手,几次施展总有点滞涩,居然没办法运用。
不,不能说没法运用,而是做不到与肉身力量相合。
“单独演练能成功,没道理战斗的时候不能用。”
“应该是还不纯熟的缘故。”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尝试,直到打出来为止!”
想明白了这点,楚铭不在纠结,继续沟通内息。
如此二十多次后,终于把握到了契机。
轰——
内息衍生,顺着经络,冲向四肢百骸。
下一刻,楚铭右臂像猛地膨胀了一大圈,劲气几乎有种收摄不住,要爆开的感觉。
随后,他握拳,猛地打向前方。
“不好!”
“丹霞心经!”
唰,段羽抬头像察觉到了什么,指掌变化,似挑起了道道烟霞。
氤氲升腾,烟霞弥漫,将他身躯包裹,尔后顺着周身毛孔钻入体内。
随后整个人的生机陡然暴涨。
丹霞心经,丹霞宗丹霞诀相对应的内息功法。
不过这门功法效用更侧重于养身,而不在于战斗,所以方才他并没有施展。
但现在他必须要借助丹霞心经来对抗楚铭。
就在他完成内息运转的刹那,楚铭拳头到了。
砰——
两人拳掌碰撞,平地里似打了个惊雷,劲气迸发,飞沙走石。
“再来!”楚铭眼神忽闪,方才一拳打出,段羽居然接了下来,要知道内息加持下,力量已经超越了一千斤!
不过他也不在意,内息运转并没有消耗干净,趁此机会,正好继续尝试。
当下拳头如乱箭齐发,似雨打芭蕉,瞬间将段羽淹没。
片刻后,段羽身体似破口袋般被打的横飞,撞在院墙上,彻底昏死过去。
“这——”躲在屋子里的众捕快齐齐傻眼,等注意到楚铭眼神朝这边看来,顿时吓的惕若筛糠。
“你们几个不该给我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