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那你之后娶的那位妻子,应该也没了?”
“是,三年前去世了。”牧鹤年担心对方要问为什么去世,他自己赶紧补充,“是保健品吃多了,导致肾衰竭。”
林芫:“真是有钱人的死法。”
“你找女儿的事,是你主动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发现的?”林芫问。
提到女儿,牧鹤年立刻醒神。
他就说!贵人一定是来提点他的,这不,就说到他女儿了!
“其实我从未停止过找我的女儿,所以他母亲一直是知道的,但我最近几年,因为入院时间比较多,所以找女儿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这几天加派人手去找女儿的事,我从来没跟他说过。”
牧鹤年说完后,静等着听林芫要说什么。
结果,林芫什么都没说。
“有没有可能,我这些年找不到女儿,是他动的手脚?”
林芫:“那我哪儿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面熟,他叫什么?”
“面熟?”牧鹤年心里有点摸不准林芫的意思,贵人还会有什么想不起来的人物吗?想知道一个人的背景,自己掐算不就行了。
别不是面熟,而是看中了他的相貌吧!
“他叫王晔,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她妈给他改了姓,现在是跟我姓。目前管着集团下面的一家设计公司。”
“设计公司?”林芫没穿越之前,工作的地方也是个设计公司。
牧鹤年还以为她在问公司名称呢,其实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子公司挺多。
他拿个手机出来现查,“叫红枫设计,他管的还不错,在这边也有些名气。”
哎,林芫可算想起来这个面熟的人是谁了。
王晔改姓牧,也就叫牧晔。
这不是她以前的老板嘛!
果然,是个不重要的人。
弄清楚儿子的身份,以及他俩之间的关系,林芫也就不好奇了。
“找人的事,你别太着急,着急也没用。”她没诚意的关照了一声,就打算离开。
外面没人的话,她还是跳回房间吧,要不然不好解释。
“贵人,唉……”牧鹤年问,“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女儿吗?”
林芫:“唉……实话告诉你吧。”
牧鹤年吓得小腿直抖,什么什么?她要说什么?难道女儿早就不在了?
“附近有人克你,有他在,我算不了你的事。”
听完这话,牧鹤年真是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她要说一个他接受不了的消息,原来只是有人克他,那就把那人弄走不就行了。
林芫没有明说那人是谁,牧鹤年自己就开始猜了。
其实林芫说‘克’这个字,纯属开玩笑。
她这种修成仙的人,反而是最不迷信的。
她只承认万物相克,不相信同是人类之间还能克什么。
在林芫离开后,牧鹤年开始一个一个排除,他首先排除掉的,就是林芫一家。
当然,也就把林晓排除了。
想来想去,想出一个他认为多半是的人,那就是牧老七。
牧老七不是整天叫着不要住在这里吗?正好啊。
牧鹤年都等不及小张回来,自己就去了隔壁牧老七家。
“我实在是受不了你大晚上鬼吼鬼叫的,你既然不要住在这里,那就到别的地方买个房。”
他去给牧老七家送钱了。
林芫并不知道他会有这种想法,要知道就不说了。
她晚上修炼的时候,还指着牧老七的喊叫声解闷呢。
这不把她的乐趣弄没了嘛。
午休的时候,村里人一般不会出来晃,林芫顺利回到自己房间。
天雷本来也想跟着跳进去,它得跟大佬分享一下刚才内心的紧张感,好让大佬别搞这种一看就不是人的行为。
没想到,林芫一进去就把窗户拉上了,天雷一张猫脸直接拍在玻璃上,鼻子都撞红了。
“大白天的别进我房间,去盯着大黄,别让它溜出去打架。”
林芫下午还是玩她的现代文明去了。
等他们傍晚回家时,牧鹤年给牧老七送钱,已经是村里的大新闻了。
林妈显然跟别人交流过,已经掌握了村里流传的最新消息。
“我看这个牧老板,真的是钱多的不知道怎么用了!”林妈说话冒着酸气。
林爸很给面子的问,“他怎么了?难道给谁送钱了?”
林妈冲他伸大拇指,“还真给你猜中了!就是给人送钱了,而且一送就是三十万。还是往牧老七家送的!”
“哈?”林晓都不能理解,“不是,为什么呀?”
“我听前面那户人家说的,她说是大嘴婆自己告诉她的,牧老板嫌牧老七总是半夜鬼叫,所以给他们钱,让他们到市里买套房子。”
林芫听到这里,明白了真正的原因,她就不该说什么克不克。
算了,走就走了吧。
这种捏臭虫般的乐趣,她也快失去兴趣了。
“三十万能在市里买到房子吗?”林晓怀疑。
从来没在市里打听过房价的林妈,表示不清楚。
林爸倒是知道,毕竟他跟人干过装修队,是能够听到这些消息的。
“买个面积小点的二手房,也是能买到的。”
“哇,真有钱。”林晓说,“已经有钱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我要是像他这么有钱,情愿买三十万的耳塞,都不可能把钱送给牧老七啊。”
林爸:这想法……,仔细一琢磨,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至少三十万的耳塞还是自己的东西,钱要是送出去了,那就彻底是别人的东西了,还是牧老七那样的人。
要林爸说,那些钱丢臭水沟里,都不该给牧老七,还到市里买房,美得他。
他们一家四个人才说完这件事,有个住在附近的男人,朝着林爸就过来了。
到他们家第一句话就是,“牧老七可算走大运了,他不是念叨要到市里去住吗?儿子的房子住不上,倒是能让别人出钱给他买房。
要知道半夜鬼叫这么能赚钱,我比他还能喊。”
当然是玩笑话,真的能这么喊的人,那得跟牧老七似的,彻底没脸没皮。
“钱已经给了吗?”林爸问。
“好像还没有,要等他们把房子收拾出来,彻底让出来了,才给钱。”
“收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