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静静等候的村长李继石迟疑了一瞬,还是站了出来,问道:“沐沐大师,怎么样,女鬼找着了么?可不可以马上去收服了?”
花沐沐抿唇浅笑,点了点头。
老村长心中一喜,又忙追问道:“谢谢沐沐大师了,这几年我们村一直不太平,死了不少的人,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才请大师出手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沐沐抬手打算。
“李村长,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花沐沐虽已是人妻,可那声音依旧是好听的。
李村长微微一怔,不过很快答应,想来这沐沐大师一定有什么事不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的。
“那要不去我的家里吧,放心,我家除了我的老伴儿,也没有什么外人的。”
花沐沐抱着轩辕沐笛,抿唇,拾步就往前面走着。
而躺在花沐沐怀里的轩辕沐笛,一双诡异的紫眸,有意无意的扫过身后跟着的众人,只是看到其中一个人时,眼神顿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又几不可查的四处张望着,表现出一副贪玩又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不知其心中所想。
李村长把她们带进了自家的客厅,还没等两人喝上一口茶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沐沐大师,那女鬼到底能不能被降服?她就不能不害我们村里人么?”
虽然这村里男多女少让人心慌,可那些男人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死去啊!
花沐沐抱着轩辕沐笛坐下,喂了她一口茶,又自己抿了一口,长不徐不疾的说道:“李村长,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起。”
李村长可没她那么有耐心,“大师,你问。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要这件事情可以完结。”
这个时候,李村长的妻子徐云香又端了一些时令的水果进来,看到轩辕沐笛的可爱模样,不由笑着选了一个模样好看的小李子给她玩。
轩辕沐笛也不客气,微胖的小手一把接过,咬了一口很甜,“谢谢奶奶,李子好好吃,跟我爹爹一样甜。”
李村长的妻子徐云香越看越是喜欢轩辕沐笛,几度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那头发一条一条弯的,就像面条一样可爱喜人。
见此,李村长连忙出手阻拦,又很不好意思的对花沐沐笑道:“沐沐大师你可别介意,我这老伴儿身体一向不好,脑子也多多少少些个有问题,就喜欢小孩子,你可不要介意啊!”
花沐沐抿唇浅笑,“没事,反正花花现在也无聊,要不跟这个奶奶一起去外面玩玩吧!”说着又对怀里的轩辕沐笛使了使眼色。
“知道了,亲爱的娘亲大人,花花这就去陪奶奶玩。”
轩辕沐笛一个跳下,自来熟的扑进了徐云香的怀里,小手牵大手的,一蹦一跳出去了。
李村长感激的对花沐沐笑了笑。又想到之前的话题,急忙问来:“沐沐大师,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
“李村长,听说这女鬼是在三年前出现在你们村子里的,那么,在三年前,到底发生了诡异的什么事情?”
闻言,李村长眉头皱了皱。
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了眼前的大师,也一早就做好了被问答的准备。可她又这么直接的问来,终是有些迟疑不定。
花沐沐也不逼他,反正是三千块的报酬,就干三千块的事情好了。一旦收工回店铺,保准又是死守铺子,呆呆吐泡泡的份。
李村长转头看着外面院子里,自己的老伴儿与大师的女儿轩辕沐笛玩得很是开心的样子,他沉吟了半响,幽幽叹了一口气,才不情不愿为难的说道:“沐沐大师,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这件事情,我这个当爹的实在难以说出口啊!汗!”
爹?
是啊,花沐沐进来这会儿,也真没见到什么其他人,譬如李村长的孩子,难不成在城里上学,或是上班的?
听到李村长讲述着那年的往事,花沐沐眉头一寸一寸的拢紧。
三年前,本是一件喜事,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件可悲可叹可气的事情。
眼前这个李村长的女儿三年前刚刚嫁到隔壁村没多久,在回来娘家的路上,不巧被逮人所擒于偏僻的小道,甚至受辱虐待至死。而这件案子警方一直没有破解,乃至一拖再拖,到了现在这件事情渐渐淡漠的快要让人忘记了。
发现他女儿尸体的,却是本村的一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张大。据说自从发现了尸体后,他整个人的状况都不好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了。
这村子里的人,虽然对此事也很震惊同情,但多数人觉得这是一件村里的羞耻事,怎么说这李村长的女儿死的太过蹊跷,很不大光彩的。
村里的人表面与他们两老和和气气,可背地里哪一个人不是噘着嘴,拿这说事的。
更为蹊跷的是,李村长女儿的尸体下葬后还没有多久,竟被人在夜里刨墓偷尸,至今也没有找到过李村长女儿尸首的下落。
看着李村长悲痛的述说着自家女儿所遭遇过的悲惨事情,花沐沐不由的眼眶酸涩,喉头亦是干涩了许多。顺便拿起一旁的杯子,不管有没有茶或是只有空气,就是仰脖一口饮下,心理作用的感觉好受了些。
什么叫做失亲之痛,她不是不明白的。
“对不起,李村长,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关你家女儿的。”花沐沐轻咳几声,见他只是悲凉的笑了笑,又说到正题上。
“那……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发生过什么事么?”
李村长眨了几下朦胧的眼睛,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眼泪,似乎是在回忆,“不过自从发生了我家女儿那件事情以后,好像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花沐沐将他带进他的回忆中,“也不一定是跟人有关,或许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鬼啊物体什么的。”
“如果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能就是它了!”
李村长皱着眉头,慢慢抬起头来,“那年年底的一天,村南头光秃秃的土丘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恶的人,在上面插了一根略粗的长树枝,树枝上还绑着一只女人穿过的红色鞋子,当时见过的那些村里人都被吓傻了,猜想一定是哪家调皮的孩子捣的鬼,这件事以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