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打扮着实有些老土,但是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亮堂堂的小仙女好吧!
证件上可是十九岁,活脱脱的小美女。
只是穿着有些跟不上潮流而已。
这般想着,也就没有太生这个男人的气了。
“怎么,大妈是觉得自己的血很珍贵?”
她两眼翻翻,眉心微蹙,嘴角狂抽。
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简直就是一个腹黑邪恶的恶魔的化身!
“先生,今天的晚膳可不可以换成小动物的?听说小动物的血特别纯……”
“滚!”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眉心微跳,被吓得险些摔倒,身子倏地晃了晃,居然又被夜木嫌弃上了。
“先生,我马上就下楼,取一个干净的空杯子。”
呜呜……
她究竟犯谁了?
老天爷至于这么折磨她的身体吗?
“记得拿一个大号的杯子,今天我的胃口难得的不错。”
夜木优雅的坐正了身子,抬手,还嫌弃的摸了摸自己刚磨好的牙。又喃喃自语着:“技术实在不行!”
李树树:“……”
无语的起身,李树树心中的怨气无处可发泄,愤愤然的在昂贵的红地毯上连跺了好几下脚。
哼!敢说她的技术不行,下次非得把他的牙全给磨光了,好解她这一日来的种种怨气之仇。
末了,她屁颠屁颠的取了一个非常大的杯子,比之前的足足大了三倍的容量,苦哈哈的上了楼。
看着那个足以要了她半条命的空杯子,李树树把夜木那个混球骂了七七四十九遍。
推开门,她抿了抿唇,“先生,空……杯子来了。”
“手!”
好简单明了的一字词啊!这声音够妖孽销魂的。
都不知道这一天下来,她究竟抽搐了多少次嘴角。
可怜的女人……
“是,先生。”
夜木,你个不会怜香惜玉,不尊重女人保护法的恶魔!
不,是变态狂魔!
夜木冷冷看了看她偏过去的头,邪唇勾笑。
骤然,他抬手,竖起两根如葱的手指,长长的指甲寒光烁烁。
他手起指落,已然在李树树的手腕,落下深深的两道血痕。
她闷哼一声,眉宇微蹙,痛得咬紧了失色的唇瓣,面容几近拧成一团,硬是不让自己没出息的发出一丝声响来。
汩汩而出的鲜血簌簌而下,没多久,一大杯的血几近装满,夜木卑鄙的抿唇浅笑。
似乎感觉到了李树树手腕隐隐的颤抖与挣扎,他大手用了劲,将她的腕抓得更牢更紧。
痛到头晕目眩,她只感觉到自己是歪倒着身子,斜躺在桌子上。
恍惚间,看到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满意的喝完一大杯的鲜血,优雅从容的起身,去了门口。
睡眼惺忪的就要瞌上紫眸,哪知面前倏地炸来夜木的吼声,没错,就是那种非常没有礼貌,非常妖孽的声音,“大妈,天快黑了,还不快点滚!”
一字一顿,冷冽逼人,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邪魔,瑟瑟骇人。
紧接着,是他重重甩门的声音,“嘭……”
回音十足。
“再不滚,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紧接着,他又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双手的关节骨咯咯作响,蓝眸寒凉无温的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模样。
李树树:“……”
恶魔,你都取了我身上这么多的活血,至于说得这么尖酸刻薄吗?
让人休息休息,过一夜会死吗?
下一瞬,她抿着唇,深深看了门边的那个男人,抬手,扶着自己发晕的脑袋,跌跌撞撞的爬起,蹒跚的拾步,向着大门口而去。
她的脚步刚迈出,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抬手,“嘣……”重重的又一声,已然将大门给关上了。
后背冷风凄凄,李树树嘴角抽了又抽,被他这么一吓,整个人踉跄的东倒西歪,幸好她机灵,抬手就势摸上了走廊的扶手处,要不然,她可就要滚落于高高的阶梯,不被摔死才怪。
她猛得甩头,狠狠的怒视着那个紧闭的门,无声咒骂:“死变态!臭吸血鬼!就知道欺负女人,自己吃饱舒服了,就让人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吗?哼!就是一个无耻的大恶魔!要是……”
“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同一瞬间,从屋内传来夜木警告的声音,李树树心弦一震,紫眸圆睁。
我去,这个男人的房间不会装了什么摄像监视器材之类的吧?
还是说,夜木就是一个有透视眼的吸血鬼?!
身子微微一晃,显然被她自己莫名的想法吓得怔愣在原地,一瞬不瞬。
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急忙下楼,也顾不上头昏目眩那种该死的感觉。
在楼下的休息室,打开斜挎包一瞧,她倏地抿唇浅笑。
“呵呵,这次李树树的身份,居然还有一个亲弟弟,真是太好了!”
收拾完包包,正打算下山坐公车,哪知外面轰隆隆雷声大作,明亮的闪电霹雳蜿蜒。
李树树翻了翻白眼,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她的吧!
趁现在还没有下大雨,她得急忙下山才是。
刚跑到门口,突兀想到了什么,急忙向二楼跑去。
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一片,远远望去,夜木负手而立,静如处子,如同一尊希腊雕像,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关闭的窗户。
“先生,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李树树迈步向他走去,目光烁烁,“既然向往外面的世界,何不跟我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大恶魔,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是真的怕见阳光的吸血鬼。
不过,外面好像马上要下雨了吧!
“大妈,你的话太多了!”
夜木换身,身姿卓越,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悠远,“现在再不走,可就不要后悔!”
是啊,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所谓的森林公车。
她重重冷哼一声,这下倒好,竟把手指与腕上的伤口牵动,隐隐作痛来着。
走就走,谁稀罕留在这个阴森骇人的城堡里,才不要面对像他那样可恶的大恶魔。
思罢,李树树不留一丝牵挂的换身,下了楼。
不知怎么的,夜木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打扮土里土气的大妈离去,心中莫名的一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要失去,要离开他身边一般,鼻子莫名的酸涩难耐。
他低低一笑,喃喃自语着:“夜木啊夜木,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你珍惜?名誉?地位?女人?呵……”
冷笑过后,又恢复如初的冷漠深沉。
那厢,李树树刚跑出城堡没多久,一粒一粒豆大的雨点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