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接的一刹那。
两个人都懵了。
李天赐都没功夫去关注自己获得的奖励,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似乎都停止啦!
这时,从旁边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
“李天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耍流氓?”
中年男人大喝一声,把懵B中的李天赐和杨巧吓醒了。
两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杨巧的老爸杨刚,也是银滩镇的镇长。
在这个海岛。
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一方霸主!
居然有人敢轻薄他的独生女儿?
真是不想活了!
他在路边捡起一根木棍,朝李天赐抽打过去。
“杨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
李天赐一边灵活走位闪躲,一边解释。
“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杨刚怒急攻心,丝毫没有听见对方的解释,也没想起叫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而是自己豁出了老胳膊老腿,想打死这个欺负自己女儿的混蛋!
看到杨镇长这个样子,李天赐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他连忙转身就溜。
“巧儿,你跟你老爸解释一下!”
他一边跑,一边喊道,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星子湖边的小路上。
“老子......”
杨刚人到中年,酒肉穿肠过,哪里跑得过李天赐这样的壮小伙?
没跑多久,就累得喘起了粗气,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就叫派出所的老陈,把这小子抓回来!
“老爸,你误会天赐哥了,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杨巧站在老爸身边,把刚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杨刚这才明白过来:“他真没欺负你?”
“都说了,这是巧合!”
杨巧俏脸微红,想到刚才那一吻,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像有头小鹿在乱撞。
“哼,算这小子运气好,不然老子整死他!”
杨刚怒气未消。
他知道女儿跑来星子湖游泳,就找了过来,没想到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
虽然是误会,但这小子抱着女儿这件事,却是事实。
在一个父亲心里,自家的小白菜,不管是哪头猪,都远远配不上的,更别说来拱了!
李天赐从星子湖边,一口气跑回了岛西的草头湾村。
没敢停息。
他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毕竟他理亏。
不过杨巧的嘴唇,真的很软,还很香。
美少女的感觉,不错!
比张婷婷那种熟透了的女大学生,好多了。
他不是张婷婷的第一个男朋友,因此两人分手,他也没什么遗憾,反而有点轻松。
没想到四年没见,杨巧都已经从小丫头,长成了美少女,五官还这么精致,身材也哇塞到不行!
一点都不像是海岛少女。
跟城里人没啥区别。
看来自己以后要是有女儿了,也不能让她呆在这个海岛上,风吹雨淋。
到了村口的海湾边,他才有机会看一下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李天赐】
【奇遇点:1】
【物品:无】
【抽奖:抽奖一次,需要花费1个奇遇点,将获得随机奖励】
【是否需要抽奖?】
眼前的白色光幕上,出现了一行行的字迹。
他正准备用意念点击【是】。
就听见前面的村口,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而且声音很熟悉。
是他老爸!
他连忙中止了抽奖。
定睛一看,只见村口涌出了一群人。
踩着荒草坡,朝海湾边走来。
为首的,正是他老爸李海龙,还有村中的首富朱大常!
两人纠缠在一起,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李天赐心里咯噔了一下。
连忙跑到两人跟前。
“李海龙,你欠我的十万块钱,今天必须还!不然,就把你们家的花蛤(也就是花甲)埕地(专门养殖花蛤的内湾低潮区)拿来抵账!”
朱大常是个又高又胖的黑壮中年汉子,在岛北的海域,开了一个很大的海参养殖场,是整个草头湾村最有钱的人。
就是在银滩镇,也能排得上号。
李家的花蛤埕地不大,就在村头的滩涂上,是两年前李海龙贷款搞起来的。
花蛤养殖成本高,利润一般,每年只能挣点辛苦钱。
但这块花蛤埕地肯定不止十万块!
就是今年放进去的白苗、中苗和大苗,都值七、八万块!
李海龙是个面相憨厚、皮肤黝黑的渔民,跟高大英俊、皮肤白净的李天赐,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被朱大常逼得脸都红了,但还是强撑着自己的底线。
“老朱,欠债还钱,我该还,但你也是渔民,知道眼下不是花蛤的收获季节,你缓两个月,利息照旧,我保证在收获季后,把钱如数还给你!”
李海龙的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我家有两个大学生要供养,播白苗时,周转不过来,这才向你借了钱,但这块埕地,关系到我一家四口的生存,你要把它拿走了,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啊!”
此刻四周的同村渔民们,看到朱大常那为富不仁的样子,都是摇头轻叹。
“朱大常真不是个东西,乡里乡亲的,哪能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事啊!”
“这事,也怪李海龙自己,没点本事,还要帮别人养儿子,一供,就是两个大学生......”
“嘘!”
一个渔民看见李海龙的脸色变得铁青,连忙阻止了正在说话的那个长舌妇。
这长舌妇名叫刘红姑,并不是原生岛民,而是嫁过来的。
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毒舌。
不过只敢欺负一下没钱没势的人,朱大常这种富人,她是不敢得罪的。
“刘红姑,闭上你那比粪坑还臭的嘴!”
从人群后,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大手大脚,但五官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非常清秀漂亮的女人,“天赐是我陈蓉亲生的骨肉,谁要是再乱说,我就跟他拼了!”
“阿蓉,你过来干嘛?”
李海龙看见妻子,连忙拉住她。
刘红姑这种长舌妇,跟大粪一样,沾着都会臭,用不着跟对方一般见识。
“呵呵,是不是亲生的,这村里人人心里都有数,陈大脚,你还是担心一下怎么还钱的事情吧!”
刘红姑冷言冷语地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