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滩岛美丽归美丽,但并不是什么净土。
还是有些过江龙的。
不过这些人,一般都不会整治岛上的渔民。
这些渔民太穷了,有个P的收拾头,浪费时间!
因此朱大常能搞到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第二天中午。
朱要打来了手机,语气非常迫不及待:“兄弟,渡轮快到了,我在码头等你哦。”
李天赐微笑道:“要哥,我办事,你放心,合同我保证送到,你随时可以打手机过去询问,用不着送我。”
朱要那边似乎是笑出了声。
“怎么能不送呢,你可是替我办事!”
挂了电话,李天赐冷笑几声,把锦绣龙虾的运输设备,再次检查了一下。
没有什么问题。
盐度、温度都正常。
冰块和加氧泵都是他这两天从镇上商店买的,在泡沫箱外,还加了一层专门订制的木制防护罩。
加大了重量,但也保证了运输过程中,能够抵抗一些撞击。
这点重量,对于身高体壮的李天赐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另外还买了一些药品,用来延长锦绣龙虾的存活时间。
死的龙虾。
和活的龙虾,那就是两个价钱!
用的钱,全是朱要借给他的。
也不知道朱家父子会不会气死。
想来他们应该不会生气,毕竟都要被关进监狱了。
谁还有功夫生气啊。
害怕都来不及呢。
他把木制防护罩用双肩带系在自己背上,拿上那个打了火漆封口的牛皮信封,微微一笑,放进随身的包里,朝码头方向走去。
渡轮稍后就到,他的发财大计,也即将开始。
而干掉朱家父子的计划,也在渡轮离开银滩岛后,即将开始。
......
“老爸!”
朱要从大门外跑了进来,兴奋地说道,“那小子死定了,我送他上的渡轮,还检查了一下那个牛皮信封,火漆没有动过,不过这小子居然背了一口木头箱子,我问他是什么,他也没说。”
朱大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的十根手指上全部涂了透明指甲油了吗?”
朱要笑道:“那是肯定的啊,我在码头检查牛皮信封时,假装上厕所,在厕所间里,把信封的外面,全部用你给我的药水,刷了一遍!破坏了全部的指纹。”
然后他得意地冷笑道:“我递回给李天赐时,看见他没有戴手套,就这么接过去了,这下子,牛皮信封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了!”
朱大常又问道:“你看见那木头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
“我没敢多问,怕引起他的警觉,里面好像是白色的泡沫,看上去不是很重的样子。”
朱要回答道。
“老爸,渡轮已经出发,县刑警队的刘队长,就在合珠县的码头上等着!李天赐这小子,这下子插翅难飞了!”
想到这里,朱要又兴奋起来,“我当时真想跟着登上货轮,看这出大戏!”
朱大常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你这个傻X,去旁边看热闹,万一李天赐临死前拉你去当个垫背的,冤不冤?”
“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去祠堂里,烧烧香,让祖宗保佑一下我们父子,毕竟这种事情,太伤阴德了,以后还是要少干。”
“你结了婚之后,跟老子好好做人,养几个成材的孙子,别TMD都跟你一样当个废物!”
朱要愣了半天才回道:“废物,那也是你生的,我是废物,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大常被儿子气得发懵。
拎起一根木棒,就朝儿子砸去。
朱要连忙跑出院门,没想刚出门,就跟一个警察撞了个满怀。
“抓起来!”
陈所长一手拿枪,一手按着武装带,瞪着朱要,威风凛凛地下了命令。
他身后站着的警察,都是全副武装。
想到又有大功可以立。
警察们都很兴奋。
两个年轻警察一拥而上,把朱要压在地上,双手双脚都上了铐子!
“老陈......”
紧跟着追过来的朱大常,看见儿子被摁住,连忙跟陈所长打了个招呼。
“抓起来!”
陈所长如临大敌,把枪对准朱大常。
又有几个警察扑了上去,把朱大常铐了起来。
“等一下,老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朱大常的脸被摁住,但还是倔强地抬起头,瞪着陈所长,呐喊道。
“抓的就是你!朱大常,你父子俩涉嫌藏D!”
陈所长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看见里面装着那些粗糙的草纸,朱大常的脸色,立即一片煞白。
李天赐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是从你们家后院门楣的缝隙中找到的,上面含有BD!”
陈所长得意地说道。
这次他立下大功,明年运作一下,说不定就能被调去大陆的县城。
在这个海岛上。
他呆了几十年,呆得都快烦死了!
等一下。
朱大常立即反应过来:“陈所长,这是别人陷害我们!这些纸,我从来没有见过!”
陈所长嗤笑一声:“呵呵,朱大常,别狡辩了,这些纸上面,有你父子俩的指纹!”
他中午刚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桌上有一封匿名信。
信上很详细地记载了朱大常藏D的地点,还配了一张照片,同时还说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草纸上的指纹。
陈所长很惊讶,但对方明显没有什么恶意。
这个社会中,总有一些奇人异士。
他在银滩岛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干了一辈子的警察,见过太多神奇的事情和人物。
本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精神。
他立即就带上全部干警,摸到了草头湾村,然后戴着胶手套,从朱家后院门楣的缝隙中,拿出了一个薄薄的防水布包。
同时留下了取证时的相关资料。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戴着胶手套,拆开防水布包,里面是一叠草纸,抽出一张,照着匿名信上的说法,舔了一下。
这朱大常,是漏网之鱼啊!
大功就在面前,什么小时候的情谊,哪有功劳重要。
再说了,他跟朱大常,也就是吃个饭的交情。
就算是过命的兄弟,遇到这种事,他也得依法处理!
“不对,老陈,岛上没有指纹鉴定设备,你怎么知道上面有我父子俩的指纹?这些草纸,肯定是李天赐藏在我家后院门楣的缝隙中,他跟我父子有矛盾,想嫁祸给我们!”
朱大常知道这次栽在李天赐手上了。
不过他做这些草纸时,是戴了手套的,没有留下证据,因此绝不可能留下指纹。
而朱要也借着送李天赐上渡轮的功夫,擦掉了牛皮信封上的指纹,这里面的草纸,更是没有接触过。
因此他并不是特别担心。
“这不就是把你们父子俩先抓起来,等东西送到县局去检验完,就知道这上面是不是有指纹,以及有谁的指纹了!”
陈所长哈哈大笑,心情非常愉快,“至于李天赐,呵呵,照抓不误!”
李天赐这样的小卒子,抓了就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神秘人给的消息,绝对是正确的。
在大功面前。
宁可杀错,决不放过!
他老陈与赌D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