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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

领导又跟阎解成询问了一下,工程建设的很多细节方面的问题。

虽然在这期间,领导也去工地视察过两次。特别是近期那次去,看着那高架桥蜿蜒如长龙一般,很是壮观。

可他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对很多问题不太清楚,这才需要跟阎解成好好的聊一聊。

因为上面领导决定,近期要对京津客运专线项目进行视察。

他作为部门老大,肯定要对相关情况做些了解,不能到时候领导一问三不知。

虽然到时候,有阎解成在旁边给他兜底。但是他自己的表现,也不能太差了不是?

毕竟这些日子,他心里承担的压力也很大。自己也是要做着万全的准备。

不能让别人对京津客运专线有质疑。

说实话,京津客运专线从立项一开始到如今,争议都是没断过。

很多人都在说,目前农村人都吃不饱饭,我们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

建这种高速铁路,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经费,是对人民的犯罪。

因此,还在报纸上引发了广泛的论战。

反对者一边,有人大手一挥,炮制了一篇请等等你的人民的文章。

很是煽情,煽动性很强。

引起了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这让阎解成才发现,这种狗东西原来什么时候都有,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

当然支持的都是科技工作者,因为这些反对者所谓的等一等。

就是公然对他们科研工作者的一种侮辱跟质疑。

把科技进步跟发展,都说成了一种错误。

那么,科学家、科研工作者也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按照那些反对者的说法,那这世上要是还有一个文盲,是不是文字就应该消失?

或者所有人都不使用文字。,最后这个文盲,学会了文字或者自然死亡。

由于前些年的事情刚过去,一些事情矫枉过正。

文化上并没有等到百花齐放。牛马蛇神却一股脑的都跑了出来。

时至今日,依然有不少的反对者。隔三差五的写一篇小文章,刷一刷存在感。

阎解成在这些人心目中,在这些人的文章里,已经俨然被描写成了一个为了一己之私,吸老百姓血汗的魔鬼。

说来可笑,他们最初反对的原因。

可不是从国家需求,工程建设的必要性等方面论证。

人家只是觉得,太君新干线才200公里每小时。你阎解成凭什么建180公里每小时的?

你怎么敢?

他们觉得阎解成要建设的京津运专线,这几乎可以比拟他的太君的新干线。

觉得这样会冒犯。

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尽忠尽孝。

所以才反对的。

当然了,人家的说词,那真是冠冕堂皇。

什么国家经济困难,工业发展落后,农村尚未脱离温饱。

都是用这些借口,来反驳这种高端科技的发展。

当然了,人家也明确的说了,你阎解成也就是个吹牛逼的。

你建的京津客运专线这种技术,目前连鹰酱国都没有。所以,肯定会有重大的安全隐患。

反正既然无法阻止工程建设,那我就给你造谣,给你抹一身黑。

所以,部里领导跟阎解成他们两个人。这两年都是顶着这种巨大的压力,憋着一口气想赶紧让京津客运专线,早日完工通车。

狠狠的打一打这些人的嘴脸。

前段时间,刚开的第四次文艺工作者大会。虽然规范了文艺工作者的一些行为准则。

可大家都知道,做文学跟艺术创作的人,自古以来这大多数都是一群眼高手低,孤芳自赏满肚子酸水的坏种。

经常就是自以为是的借古讽今。

反正,只要政府的政策让自己不满意,便有着一肚子牢骚要发泄。

仿佛这天下的事儿,只有按照他们的意思进行,才是最正确的。

这也是上次阎解成不参加文艺工作者会议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是真不想跟其中有些人打照面。

恶心人不是。

他可是知道,这些人有一部分,居然还学光头写日记。

这写日记的能有几个好人?

呸,下贱!

还好,阎解成平时不怎么看报。对于这些人在逼逼赖赖,权当是不知道。

可部里领导不一样,人家是每天坚持看报。

看了气,气了看。反正一天到晚的就此重复着。

阎解成也不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

图什么?

就那玩意儿,赶紧扔了。还看他做什么。人家都指着他鼻子骂吸血鬼了。

作为跟阎解成齐名的全国有名的两大吸血鬼。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带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阎解成只是默默的,心无旁骛的待在工地上,准备将这个工程建设完成。

领导就不一样了,他其实内心是有点恐慌的。他一直以来对文人的那根笔,还是有点怕的。

虽然建设京津客运专线的项目,是国家审批的重点项目。但是他怕自己被这些文人给定在耻辱柱上。

阎解成之所以这么淡定,能够安心的工作,不担心这些问题。

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几十年基础教育全面普及,高等教育也做到了大面积的扩张。

民众教育水平的提高,以及互联网信息的发展,大家都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会让这些人胡说八道的人的公信力荡然无存。

所以他才不怕的,他还大度的对着领导说。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咱们如今做的这些事情交给时间,交给人民去评判吧。

阎解成这工作一汇报,便是一早上,中午在部里吃了午饭。

下午又在研究所里忙碌一下午,下班后还加了一小时的班。

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没想到许大茂,居然已经早早的在他家等着他。

阎解成刚进大门,三大妈便说道:“老大,许大茂今天过来找你,这会儿正在客厅跟你爸聊天呢。”

阎解成停自行车,带点公文包到了里院。见许大茂跟阎埠贵,俩人正在沙发上说着什么。

见到阎解成回来,许大茂那么赶紧站起来说道:“解成,下班啦。”

阎解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下班了。你今儿怎么有空来这边?”

然后,他将自己的公文包随手丢到了桌子上。

阎埠贵见他俩有话要说,便站起来说道:“大茂,你跟解成两个人聊,我去看看几个孩子们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说完便走了。

阎解成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

他对许大茂今天来,真的觉得有点奇怪。前两天他听阎解成说娄晓娥回来了。

如今,按理说,许大茂这老小子正是在家陪着娄晓娥的时候,怎么有空跑他这里来?

总不能是请他一起去捅娄子吧?

也不看看都什么年纪了。

阎解成带着满心的疑问,笑着对许大茂说道:“说吧,你今儿过来是准备做什么?嫂子刚回来,你们不是应该重温旧梦,怎么还有功夫来找我。”

许大茂听到阎解成了打趣。也是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笑得有多苦涩。

许大茂说道:“蛾子这次回来已经几天了。这不,我们准备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当年对我们的指点。”

阎解成听了这话,立马站起来。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这话可不能胡说。我当年可没有指点过你们,没有指点过娄晓娥,你可不要乱说。”

阎解成作为一个高级干部,不管那件事儿是如何定性,是否已经过去。他都不能指点一个人出逃自己的祖国,这是最起码的原则问题。

再说了,他当年确实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见阎解成反应这么激烈,许大茂也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

便赶紧说道:“你看我这张嘴,是我没说清楚,大家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准备请你吃顿饭。”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阎解成便坐下说道:“我们俩什么关系,吃饭就不用了。”

阎解成说完,许大茂还是一个劲的邀请。

便赶紧说道:“大茂,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这段时间是真忙的脚都没有沾过地。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这一年来,都很少有时间回家。”

阎解成最近的情况,许大茂是听说过的,知道他没有说谎。

许大茂只好点了点头。

说实话,阎解成之所以拒绝,许大茂的邀请还真不是因为没有时间。

而是他要避嫌啊。

作为一个国家高级干部,堂而皇之的与一个逃港人士聚餐。

这真的不合适。

虽然这年头,大多数人都以有侨胞亲属为荣。

可阎解成作为一个国家高级干部,跟侨胞不易有太多的接触。

再说了,他可是国家铁路行业,最先进的研究所的所长,还是国家重点铁路项目的负责人。

手里掌握着无数的机密,像什么国家铁路规划,研究所科研成果等。

这要是跟娄晓娥他们吃饭,少不了被叫去谈话。

作为有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四有青年,他的追求是星辰大海。

又不是捅篓子,所以干嘛贴上去惹一身骚。

所以阎解成拒绝了许大茂。

许大茂见阎解成拒绝的很是干脆,心里知道阎解成是真的不会去,也就不在说这件事儿。

阎解成也为了转移话题,便说道:“大茂,这嫂子回来了,你们俩如今那事儿还和谐吗?可不要想着一次把十年的都补上,身体重要啊。”

阎解成说完,便挤眉弄眼的看着许大茂。

这真不是他猥琐,还是刚才拒绝许大茂的话有些生硬。这才说一些荤话,缓和一下气氛。

按阎解成的预料,许大茂这个东西这会,便会吹嘘自己多么厉害,多么神武。娄晓娥的是怎么一路哭喊求饶的。

可现实却是。

许大茂苦笑着,看了他一眼,这才张嘴说道:“哎…十年啊。

他妈的整整十年啊,早就物是人非了。

你知道吗,娄晓娥他妈的在港城跟别的男人结过婚,虽然后面离了,可还生了一个野种。”

许大茂他说着说着,便不由得流起来泪,用手捶着茶几。

愤恨的说道:“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傻?一门心思想着她娄晓娥,可人家他妈的就根本没想过我。

你说,我这算什么?

她娄晓娥给老子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老子为了儿子女儿,还不能声张。

还得假装高兴。”

阎解成听许大茂这样说,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到后面却很平静。

毕竟十年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娄晓娥到港城,再婚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阎解成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说道:“要我说,你也不用太伤心。你这些年虽说没有给家里娶一个,可你也不亏呀。

这十年,娄晓娥不在。我可是知道,你许大茂号称村村都有丈母娘的。

你小子可是夜夜笙箫,在村里放电影的时候,没少招待小兄弟了。”

许大茂本来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突然听阎解成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尴尬。

自己这会儿骂娄小娥,说起自己的那些事儿,好像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好好的悲切的气氛被阎解成给破坏了。许大茂坐在那里,尴尬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问道:“解成,那你说我怎么办?”

阎解成给俩人散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这才缓缓说道:“这就看你怎么想了,你能不能接受她这十年的事情,要是能接受就继续过呗。接受不了,那就断了呗。”

其实。阎解成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他记得有一年,许大茂跟他说过想娶一个媳妇儿。是他给许大茂说,让他想想孩子们。

如此,许大茂才没有娶媳妇,继续等娄晓娥的。

可这事儿阎解成他能承认吗?

打死许大茂,他也不会承认的。

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儿。

有,也是他许大茂寡妇门串多了,记忆出现混乱了。

许大茂听阎解成这么说,也坐在那里抽着烟,认真的想了起来。

要说他对娄晓娥的恨,那是真的恨。

要说情,俩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毕竟娄晓娥,曾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了一对儿女,一家人那些年生活的很甜蜜。

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也是理解娄晓娥的。娄晓娥她们刚到港城第二年,他是老丈人便嘎屁了。

母女俩所有的压力都扛在娄晓娥的身上。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怎么办?

只能找个男人依靠了。

再说了,就像阎解成说的那样。自己这些年的事,也没有脸说人家娄晓娥。

许大茂想通这些,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一刻的许大茂豁达了、成长了。

坐他旁边的阎解成,不由得心里感叹,果然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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