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章,剩下的晚上更)
在黄沚离家两年之后的今天,大汉王朝的太庙迎来了他的开国皇帝刘邦的牌位。
大汉王朝失去了他的皇帝,开始进入了第二阶段。
刘盈灵前继位,成为了大汉王朝的第二任皇帝,但是距离他掌权还有很久,太后吕雉掌控了朝廷大权,大汉进入了吕家的时代。
辅佐刘邦过完一生之后,张良巧妙的脱身,留下一具遗褪,成就真人之位,正式位列“仙人”之表。
留下遗褪的张良离开了长安,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座名山,追随师尊开始了他的世外修行之路。
时代还在不断的朝前滚动。
刘邦的死亡,让大汉王朝的气运更加浓厚,并逐渐稳定下来。
刘邦身上属于黄沚的那部分气运,也随着刘邦的死亡一分为二,大部分进入了长安化作国运,但也有很少一部分被吸引,来到了芒砀山,进入黄沚的棺椁中,与龙骨合二为一。
………………
陵阳山。
山峰陡峭,瑰丽奇崛。
蔚蓝的天空中有雄鹰不断盘旋。
山中野雉扑棱着翅膀,在低空飞行,躲避天敌。
此刻的黄沚盘在一株树下,安静的研读着长青诀里的文字。
他从辛文子的记忆当中获得了八门法术,但是他目前能用到的,也就是长青诀一本。
其他诸如容成之术,炼丹术、培育术、剑诀、除妖诀等,要么是需要法力催动,要么就是要幻化成人形才能施展。
看完长青诀,黄沚睁开了眼睛,然后按照功法中的运功路线,调动内息。
当内息在体内运转了一遍之后,黄沚又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环境中的木系精气。
一开始黄沚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但是随着他的内息不断运转,他的的意识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伸展了出去。
在翠绿的山林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的木系精气,那是生命的源头,充满着勃勃生机。
黄沚靠了过去,开始吸收那些木系精气。
黄沚不断的运转长青诀,那些木系精气就如同被漩涡吸引一般,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而来。
伴随着山间的木系精气,还有空中的灵气,这两种天地精粹,一同进入了黄沚体内。
黄沚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呼吸,不停的开合,吸收着世界中的神秘力量。
一颗参天巨树下,黄沚忘我的修行着,光阴就这样在修行时不经意间逝去。
黄沚的到来,并没有让陵阳山产生多大的改变。
陵阳山还是千百年来的那座陵阳山,物象万千,经年不变。
唯一改变了的便是,山中多了一条大黄蛇,他的身影遍布陵阳山,他在山涧浮水,他在山巅修行,他在山脊眺望远方,进山的猎户时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久而久之,陵阳附近便流传开来,说陵阳山里有一条神异的大蛇,时常出行。
有相信的,也有觉得是无稽之谈的。
黄沚在山中修行,也偶儿会碰上进山砍柴打猎的乡民,但是他一般都躲得远远的,与他们两不相扰。
也是因为黄沚从不干扰乡民们的生活,在遇上之后,还会退避三舍。
所以除了开始的几年,乡民在不经意间看到黄沚时还会害怕外,到后来,乡民们进山若是遇到了黄沚,虽然依旧会避着,但是已经不像刚一开始那么恐惧了。
他们慢慢习惯了黄沚的存在。
这件事后来越传越广,陵阳附近几个县都有传闻。
说有一条大黄蛇在陵阳山中修行,从不害人性命,还说看到过它的还会有好运,将来会位极人臣光宗耀祖。
慢慢的,这事到引发了文人士子们猎奇的心思,不断有人前来陵阳山中游玩,只为看一眼那乡民口中的大蛇。
一开始是因为黄沚修行不够,无法隐藏身形,所以才被进山的乡民看到。
随着时间慢慢迁移,黄沚的修为越来越高,他暴露在人前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往往在数百米外就能感知到山下的乡民,而及时躲避。
这时,除了那些隔山看到他的乡民外,已经很少有人能看到他了。
而且这几年随着修为提升,黄沚的身形不增反减。
他此时已经缩短至八米左右。
不过他若是想,依旧能增长到十五米的体型。
就这样,黄沚在山中慢慢修着大道,世事变迁与他无关。
有了长青诀,再加上陵阳山浓厚的木系精气与灵气,黄沚的境界快速增长着。
山中不知岁月改,春洲六度听绵蛮。
转眼便是二十年过去。
黄沚已经三十四岁了,这对于一条蛇而言,已算是高龄。
二十年的时间里,黄沚接连跨越启灵初境,启灵中境,来到了启灵后境。
不过他也止步于此境。
这天,春和景明,惠丰和畅。
黄沚从洞府中爬了出来,在山间游荡,缓解因为修为不得进步而愈发烦闷的心情。
光束穿过云层,跨越数万米的距离,射到了群山之上,把翠绿的陵阳山照射的甚是明亮。
“救命!救命!”
在草丛中上下爬行的黄沚,突然停了下来,抬起了头,吐着蛇信。
“这是有人在喊救命吗?”黄沚听着耳边的呼喊声,自言自语道。
黄沚顺着声音的源头,慢慢朝着一处断崖爬去。
这里是陵阳山的后山,很少有人驻足,因为这里不但道路难走,而且蚊虫虎豹横行,走到这里的人,很少有能走出去的。
不是葬生于虎豹之口,便是被蛇蝎夺了性命,要么便是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声音的源头来自一处断崖口,那是一处高百米左右的峭壁。
峭壁之上,有高不过三五米的树木,树荫下有一条凹凸不平的天然小道,大概半米左右,一直延伸到山脚。
这条路非常的陡峭,一般只有采药的山民才会来到这里。
黄沚从山的另一边,爬上了断崖,盘在山顶旁的一块巨石上,眺望声音的源头。
只见在距离他二十米外的那条天然道路上,有一人吊在悬崖边,紧抓着一根树藤,呼喊救命。
那是一个女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粗麻短打,有一个长长的辫子搭在脑后。
她的位置,距离头顶道路的距离是六米左右,她如今全靠一根从道路边生长的树木上垂下来的一根树藤保持生命。
她的身体距离崖壁有两米多的距离,她除了他手中的那根树藤外,再没有其他工具。
“可惜了!”黄沚摇了摇头。
那女子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