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五岳剑派(1 / 1)漠北沙卷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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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清、岳不群等人来到许正平宅邸,看到院子中的情况,皆是大吃一惊。

许正平坐在血刀老祖的尸体上,还在思考着将来的发展方向,抬头朝众人看去。

张文清、付小武连忙上前请罪,“属下不力,竟让刺客前来偷袭员外,罪该万死!”

许正平起身道:“这人是血刀门的掌门血刀老祖,今日死在我手下,也算恶贯满盈,你们如处理他弟子一般,将其剁碎了喂狗吧。”

岳不群在旁听着,暗想:许先生为人诚挚,只是行事也未免有些乖张残暴,动不动将人剁碎了喂狗,莫非南山帮的狗都是吃人肉养大的?

恒山派两位师太听得更是蹙眉不已,她们出家人多以慈悲为怀,自难接受这般处置,念了声佛号。

衡山莫大扣着随身携带的二胡,却说道:“两位师太,且看此人将院落中的老人尽数杀光,便知是穷凶极恶之徒,许先生杀之实不足惜。”

一旁的泰山掌门天门道长连声赞同。

定闲道:“不管是好人杀恶人也好,恶人杀好人也罢,总归是平白造了杀业,出家人无力插手,也只能诵经超度,为其祷告了。”

许正平看了眼两位师太,他竟觉得自己与她们皆是佛门中人,那么稍后诵经超度,自己也该尽一份力。

当然,这与他将血刀老祖剁碎了喂狗一点也不矛盾。

两位帮主管不了这些客人,对许正平的命令皆是同声答应,招呼手下前来收拾尸体和院落。

付小武上前道:“帮主,这宅院该换了!”

许正平看了眼付小武,此人颇擅查知自己心意,于是说道:“长风镖局早没落了,孤儿寡母的住那么大宅子也是浪费。

你去上门与他们谈一谈,不要以武凌迫,以市场价给他买下来,再将这宅子交给他们。”

长风镖局的总镖头,当初在余杭县外的破庙,与剑神的女人一起被许正平残忍杀害。

自此以后就彻底没落,也没有再做镖局生意,孤儿寡母在家坐吃山空,恐怕生活早就难以维持。

那镖局颇大,前厅有个整理的很好的练武场,后面住宅又是个五进的院落。

许正平若招待一些客卿和高手,也有足够大的地方居住,不像现在,华山派几个人住在这里,就已将这三进的宅子挤满了。

张文清道:“等小武将镖局盘下,属下这边再为员外物色一些用人,护院什么的也都要挑选周全的。”

许正平摇头道:“无妨,此事我自来处理,挑选深宅大院,非是为了享乐,而是要有一个更好更利于改造的环境修行习武。

府内仆役仍从义庄内挑选鳏寡孤独,院子比较大,这次多招一些。

至于府中护卫,我自会从帮中挑选,轮流执勤,与我一同习武修行。

以后,何五、雷纵这样的客卿,若在城内没有地方住宿,可安排在我府上,也好共同探讨武学奥义,相互增进。”

南山帮的人都已熟悉许正平此等俭朴作风,只是细心记了下来,没有半分质疑。

倒是岳不群等人,脸上神色颇为怪异。

他们皆知这次许正平击杀江别鹤,并与孙玉伯公分江府资产,势力恐怕还能扩充一倍!

一般江湖中人,拼命发展势力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作威作福,自然就是能充分享受人生,快活一辈子!

然而许正平这样的,就连身边的仆役用的也尽是义庄中的鳏寡孤独,连一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实在过于清苦。

人活成这样,就算是岳不群也会大感无趣。

一个人能在生活上对自己这么狠,那必然是胸怀大志的。

野心家岳不群由己推人,便是这般猜测许正平的心思。

倒是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考虑的方向跟岳不群则完全不同。

定闲颂了声佛号,笑道:“贫尼以为许施主是那心狠手辣之人,一直有所担忧。

没想到许施主却是善心未泯,竟愿以此方法接济义庄之内的鳏寡孤独,实乃人间大善。

希望许施主今后能将此善念发扬到方方面面,不要动辄血腥屠戮,在这佛堂之前,佛祖看在眼里,岂不怪罪。”

众人顺着定闲的目光,皆注意到了一旁的佛堂,许正平每晚都会在那静坐礼佛,也是修行。

岳不群咳嗽两声,心里笑开了花,对于定闲定逸两人的天真,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南山帮众人亦是神色古怪,他们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许员外善心未泯的。

要是他们经历过一年前南山帮血腥一役,肯定不会对他抱有如此看法。

许正平拨弄着佛珠,躬身道:“在下也是居家修行之人,未敢或忘佛门教诲,常于佛前祝祷诵经,向佛之心虔诚无比。”

定闲双目一亮,阿弥陀佛道:“许施主果真有一颗向佛之心,贫尼这便放心了。”

许正平保持着微笑,慈眉善目得像个弥勒佛,他实在喜欢与佛门中人打交道。

待南山帮两个帮主忙碌起来时,许正平带着四大剑派掌门来到大堂。

“如今各位有何打算,江别鹤虽死,左冷禅在江南少了一大臂助,他座下十三太保伤亡过半,实力锐减,但仍旧可称五岳第一。

况且左冷禅的武功究竟如何,任谁心中也没有底,想必他一统五岳的决心也仍未减少。”

岳不群点头道:“岳某担心,左冷禅此番回去,会对各派发起一场血腥报复,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五岳剑派恐怕将名存实亡。”

天门道长恨恨道:“我们奉左冷禅为五岳盟主已二十余年!此贼狼子野心,竟想吞并各派,实在可恶!

就算战至最后一人,我泰山派也绝不投降!”

天门道长老而弥辣,个性又极为暴躁,实在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倒是衡山莫大,面上猪相,心中嘹亮,他拉了一下二胡,盯着许正平说道:“许员外,若说左冷禅针对我们,是因他有想一统五岳剑派的野心。

但你与他可是有实打实的血仇,未知你将来打算如何?”

许正平坦然道:“左冷禅与我,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再度恢复成一方霸主的形象,原本眼眉之间那点慈眉善目消散无踪,有的只有钢铁般的意志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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