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场游戏的规则。
她现在还不知道,是只有自己经历了,还是别人一起经历了。
等到明天确定后,就大致能猜得出来一些关系了。
窗外还在有拍打声,白茶没理会,只要她不看到就没有那种呼唤她的声音。
所以媒介显然是眼睛,不过问题是自己现在怎么回去身体里。
白茶想了想,干脆朝着门口走去。
这种类似于灵魂出窍又好像在梦里的状态,也许能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且……
白茶感应了一下那颗菟丝子的位置。
好像……
就在门外。
白茶站在门内,手放在了把手上。
只犹豫了三秒,她就打开了门。
门外的确站着前台。
但并不只有前台。
前台手里还掐着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被掐的翻白眼,脸部青紫,舌头吐了出来,口中还有白沫在向外冒。
是钟满。
嚯,有意思。
一切都只是推门时看到的一瞬间的画面,白茶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从他们身上滑过,反而看向了楼梯处,脸上带着犹豫。
前台缓缓的转动脖子,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白茶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纠结,稍微迈了一步又收了回脚,看了一眼屋内,最后脸上闪过一丝坚定,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带上房门,朝着楼梯处走去。
一整個动作下来没有一眼多看面前的杀人画面。
她不知道前台为什么会动手杀钟满,这个画面的确出乎了她的预料。
所以她决定当做没看见。
当然这也是在赌一件事。
那就是她此刻所处的这个状态,这种特殊的空间里,所有人都是被拉进来的,包括前台。
前台并不能控制这里。
熟不熟悉不好说,反正只要不是“梦境”控制者,那她当做看不见,是最保险的。
这就是另一个推测了,还需要证实。
前台手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钟满的脖子断掉了,但是皮还是连接着的。
白茶听到了,但她仍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常,仍旧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朝楼梯处走去,好似对身后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身后开始传了脚步声。
是那个前台在跟着她。
果然,这个场景应该和民宿本身有关系。
但,刚刚在屋里时,窗外响起的拍打的声音,应该也能够算作奇怪的声音之一,所以是可以去找前台的。
假设,玩家们此刻都已经陷入到了这样的状态里,那么真正的身体是无法起来去叫前台处理,趴在自己身上的鬼的。
所以能够去叫前台,只能是此刻,在这个环境下去打电话。
这就是刚刚白茶想的另外一个推测。
倘若要先去打电话,前台再出现再解决问题,这样的顺序。
那她在这里遇到的前台,是否是可以直接杀死她的呢?
所以刚刚除了装作没看见,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显然赌对了。
白茶扶着楼梯,亦步亦趋的下楼,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身后的那个人已经近到,只跟她差了一个台阶。
二楼挺黑的。
这段路,白茶走的更慢了,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
她甚至吸了吸鼻子,好似快要被吓哭了。
“不…不能退……”白茶用气音自言自语。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忽然闭着眼睛开始加速。
前台一顿。
白茶狼狈又仓皇地冲到了一楼,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她甚至摔了一跤,本来脚踝就疼,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她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看向这个寂静的,只有前台处有一盏夜灯的一楼。
她又咬咬牙,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腿,艰难的向前台的方向走去。
她一下子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主要是为了坐实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前台在身后。
毕竟一个如此胆小的、柔弱的,还会哭鼻子的受伤的少女,怎么会有胆子,看到装没看到呢?
当然……前台也许能看穿她的把戏。
毕竟在外头的便利店的时候,她能提出要求来谈判,肯定不至于这样废物。
但白茶赌的可不是前台不会发现她能看见,而是,在这个世界里的规则里,她完美的演绎出看不到前台,前台,就不能对她动手。
站在电话前,白茶又开始犹豫了。
做戏做全套。
前台不可信,这个她当然知道,别说前台了,谁也不信。
她在思考两条相关的规则。
民宿要求她不要打扰任何人,前台那张是让她给前台打电话。
说起来,一直以来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人是谁呢?
按理说应该是民宿才对。
假设是民宿。
所以就算是通过前台打电话,民宿也是知道的。
但通过房间里的电话给民宿打电话,前台未必知道。
这又一次证实了,前台被民宿约束,等级低一等。
可要不是民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