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客服:亲亲,要不然这样吧,除了刚刚所说的奖励之外,这个游戏内您可以任选三样东西带出来作为道具,包括太岁(?),不过当然这个太岁(?)很危险,您能否控制得住,是否会被反噬,这個就跟游戏无关了。
游戏客服:以上就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您能接受就直接接受任务,如果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去寻找别的玩家,这种特殊NPC也并不是一个两个,有大把的玩家愿意接这个任务。
说完,它的头像又变成了红色的,露着虚伪笑容的脸。
白茶笑了。
所以……她父母肯定是玩家。
不愿意透露……
排行榜上也没有见到过类似于徐铭望那种迷失的其他玩家,而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父母。
所以父母是什么情况呢?
这必然涉及到更高级的游戏的秘密。
比这个NPC重要多了。
白茶点击了是。
【你已接收抹杀NPC秦筏的任务,任务未完成之前,您无法离开该副本,您的通关模式已变更为:抹杀秦筏!】
接受了任务之后,白茶踩着菟丝花编成的鞋子,不发出一点声音,重新回到了护士台。
那俩护士还在聊天呢,压根没有要去巡逻的意思,白茶也不急。
今天和游戏客服的聊天不难看得出来,如果玩家有足够的筹码,游戏是允许谈判的。
所以沈轻尘一年不进游戏也确实能做到。
但是这谈判背后真的是游戏单方面愿意妥协吗?
白茶感觉的到危机感。
这场谈判看起来像是她赢了,还得到了额外的信息。
但或许这些东西对于游戏来说本就不太在意。
她势必要更加小心谨慎。
电梯门忽然开了。
一个病床被推了出来。
躺在上头的,是今天白天被推走的玩家。
他整个人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身上也没有束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护士台的两名护士也走了出来。
“哟,切除额前叶了?”
两人看起来对此已然见怪不怪,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
毕竟有时候有些患者确实是会记得在治疗过程中见过太岁的。
对于这一类的患者以防万一,都是让他们失去交流的能力。
“是啊,虽然他本来也活不了几天了。”
推着病床的几个护士,和他们聊了起来。
“啧……这些人啊,安安分分的接受治疗不就好了吗?又不花钱,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这里的人还都接受他们,多好啊,搁外头连他们家里人都不待见他们!”
“就是……”
聊了两句,病床上的玩家才被推走。
那两个护士也正好趁机巡逻。
白茶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看到自己病房的门被打开。
女护士走了进去,查看她们的情况。
白茶正好也进去了,在对方记录完之后,她躺回到床上,顺手把傀儡收了起来,将隐身衣也收走。
哦,怀里还有只狗呢。
白茶把狗放到床边,在黑暗里和小狗面对面。
小狗应该只是个魂魄,大概也属于鬼怪,也没什么味道。
白茶在思索,这狗有什么用。
那个小孩的信息她倒是有看到,叫意米,根据秦筏的记载,意米并非是自闭症,而是魂魄走丢。
至于之所以有这个推测,是因为在两岁之前这个小孩是正常的。
直到某一天小孩跟着爷爷一起出门,说着看见了什么东西一直哭闹,但是根本没有人看到他说的。
等到小孩平静下来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据说当时小孩子一直在嚷嚷着不要抓他,不要抓他。
白茶戳了戳小狗。
“你主人在楼上。”
小狗歪了歪头,看向头顶,又看了看白茶。
它忽然张开了嘴。
那嘴巴张的非常的大。
本来可爱的小奶狗,冷不丁把嘴张这么大,还怪吓人的,但真正吓人的还是它嘴里,有一张人脸。
那是那个叫意米的小孩的脸,在它口中,紧闭双目。
小黑狗重新闭上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白茶,又作了作揖。
白茶迟疑道:“你把你小主人的魂魄找回来了,他可以恢复正常了?”
小黑狗眼睛顿时一亮,伸了伸爪子,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了下头。
狗的构造毕竟和人不一样,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比较难的动作。
白茶若有所思看着它。
“怎么帮你,看起来你的小主人的魂魄已经和你融在一起了。”
小黑狗眨眨眼,忽然翻身倒在了白茶怀里,使劲蹭了蹭,爪子又指了指窗外。
白茶揉了揉它。
“带你们离开?”
小黑狗顿时坐直,点头。
“你太看得起我了。”白茶揉揉它的头,“我自己都出不去。”
小黑狗耳朵耷拉下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它又眼巴巴的看了一眼白茶。
白茶仍然不为所动。
它于是跳下床,直接穿过门跑掉了。
白茶也不在意。
本来就是挺好奇这条小狗的特殊,现在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奇心了。
救小孩……不是不能救,可这里是游戏啊……
就算把他们带出去了,又怎么样呢?
而且她如果杀了秦筏,并带走了太岁,这个副本应该也不存在了。
如果这里本就自成一个世界,那到时候他们一样可以解脱。
如果无法解脱,大约就会被抹杀……
总之这真的不是她能帮的。
她都还得想办法杀秦筏呢,也该试探试探了。
说起秦筏,秦筏本人现在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前。
他本来想试探试探那几个特殊的病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没有跑掉,没有人跟着他,实属可惜。
所以他直接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屋里面透露着一股臭味?
那种感觉就好像厕所炸了,又遭受到高温的烘烤,然后还被人撒了好多盐的臭味。
秦筏逐渐地皱起眉来。
他房间是有独立的卫生间的,难道是卫生间炸了?
打开门,那股恶臭扑面而来。
秦筏脸色变了又变没有控制住,重新关上了门,转身快步离开了一层,走到院子里,深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好受一点。
他摘掉眼镜,眼泪都被熏出来了。
抬手去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好像都已经沾染上了臭味。
那简直如附骨之蛆一样,一下就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秦筏闭了闭眼。
他给维修部打了个电话。
“你们去我房间里看看是不是我房间的厕所炸了,怎么这么臭?!”
就算是厕所炸了也不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