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白茶在,杨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安慰着白茶,直到白茶,看起来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快去给你女儿倒杯水。”
杨父起身,去倒了杯水,还顺手拿了两颗糖过来。
白茶低着头,还是有一些精神恍惚,她没有看自己的血条,可是也知道应该已经很低了。
她接过水和糖的时候,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那个敲击声和节奏都很缓慢。
白茶像受惊的兔子那样往后一缩,手里的杯子也掉了在地上,热水浇在腿上还蛮烫的,但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
“她敲门了,妈妈你听见了吗?”白茶声音变得尖锐。
她极其紧张的抓着身边人的胳膊。
杨父和杨母对视了一眼,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没事儿,你不要怕,爸爸妈妈都还在。”
屋内的灯光开始闪烁。
这一次是父母两人也能看到的。
然后停电了。
白茶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杨母赶紧上前去紧紧抱着她,而且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杨母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也开始有点慌了。
该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
杨父挡在两人面前,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一部分的室内。
“我去阳台看一眼别人那停电没有。”
杨父说着,就想朝阳台去,然后白茶又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
她感觉这个副本有点费嗓子呢?
“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她真的来了!”
杨父于是犹豫的停在了那里。
杨母道:“好好好,你父亲不去,我们两個都坐在这里陪着你,你放心吧!”
杨父也就回来坐在了沙发上,揽住了她们两个人。
屋里的水汽开始变得浓郁。
白茶又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更多的水去涌入喉咙,让她的呼吸变得更艰难。
“你怎么了?杨梅你别吓妈妈!”
杨母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水汽的浓郁,只能看到自己女儿的状态很差。
“水……好多水,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妈妈,我好难受……”
白茶的难受并不是装的,她看起来仿佛真的要死掉了一样。
杨父杨母开始认真的考虑起白茶所说的真假。
但不管真假,女儿现在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杨梅,杨梅你听我说,你告诉妈妈那个人在哪儿!妈妈帮你解决了她。”
杨父在一旁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也变成了:“对,爸爸现在就去拿刀,你放心,爸爸妈妈在,你绝对不会有事。”
白茶看起来好像好受了一些,当然,那只是她装的。
被水闷着的感觉很难受。
不过她表现出来好受了一些,让杨父杨母松了口气,也更加认为很有可能是女儿现在受到刺激,她需要心理安慰。
于是杨父真的转身去拿了一把刀。
“那个东西在哪?敢缠着我女儿!看我不把你砍死!”
杨父对着空气一阵挥舞。
“她……她在那……”
白茶颤抖着手,指着门口的位置。
那里的确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女人,看不清脸。
杨父的手机灯光照射过去的时候,倒是让白茶看清了她的面容,是郑怡芳。
“郑怡芳!是郑怡芳!”白茶也直接喊了出来。
杨父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还是面色凝重的冲了上去。
“我不管你是谁,敢害我女儿,你就去死!”
说着,他就朝着面前挥舞着刀。
白茶眼睛睁的死死的,一直注视着那边。
杨父的刀,还真就砍在了郑怡芳身上,对方也不躲。
那一刀下去,她半边身体都被炫掉了,正常状态下一把菜刀不可能将人砍成这样的。
杨父仍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一通乱挥,最后,郑怡芳就像一个碎掉的娃娃一样,掉了一地。
白茶怔怔的看着,人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的水汽随着郑怡芳碎掉,慢慢的散去了。
杨父也累了,回头,道:“怎么样,她还在吗?”
白茶摇摇头。
杨父杨母松了口气。
“那就没事了,放心,爸爸妈妈在!”
很快,杨父看了一下闸门,发现是跳闸,打开后,屋里也恢复了光亮。
闹腾了这么久,白茶表现出累了的模样,于是杨母就送白茶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休息。
等到白茶看起来睡着了之后,杨母才离开。
杨父在客厅和杨母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你说这孩子不会真的招惹什么东西了吧,我总感觉她刚刚那些眼神什么的,好像真看见了……”杨母有些忧心。
“那怎么办呢?就算是想找大师,你说这外面这么大的雨……”
“唉……等外面天好一点吧,好一点了,带她出去看看,这两天就先陪着她,你公司请假了没?”
“请啊,不请哪行啊……可惜了,这么大的雨,加班给的钱还是多的。”
杨母翻了个白眼,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女儿都这样了。”
杨父沉默一瞬,道:“如果女儿真的是疯了呢?”
杨母也陷入沉默。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杨母声音干涩的说:“要是她疯了,那我们就陪她一起演戏,就像今天,起码在她眼里,咱们把那东西给杀了,她也好起来了,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给她送医院里吗?”
杨父想了想,也是。
“就先这样吧,毕竟是咱们的孩子,养一辈子也是养。”
两人说着,又商量着守夜的事,他们都不放心白茶,打算隔一个小时去房间看一下。
阿黄看着已经坐起身的白茶,道:“你是想利用他们,来解决boss吗?”
白茶正在看自己的血条,已经低到了2%,两根都是。
血条上面该出现了三角形的警告牌。
听到阿黄的话,白茶抬了抬眼皮子。
“你不是说要学习人类情感吗?你看他们,这就是父母的爱,就算明知道孩子可能是有问题,但也仍然愿意陪着孩子一起去面对。”
阿黄若有所思道:“如果你许这样的愿望的话,我也可以陪着你。”
白茶:“……”
白茶微笑:“可是这样的父母的爱是不计较回报的呢!你也不要吗?”
“嘘!”白茶不给阿黄说话的机会,看向门口处地面不知何时出现的水渍。
“郑怡芳,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