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

车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徐一凡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

芮芮给了祁怀玉一个大大的亲亲之后，兴高采烈的去外面玩，小猫，小狗，还有它心爱的玩具。

“你总得带着芮芮出去转转吧！”

“孩子被你一直圈在家里，除了学校，都没有几个朋友，这不符合小孩子生长的自然规律。”

“人是群居动物，你总要带着孩子去见见世界，去面对一些东西。”

肉眼可见的芮芮没有在节目里那么活泼了，祁怀玉决定，带着孩子出去玩一圈。

想到就立马行动。

订了游乐园的票，稍微收拾收拾东西，就喊着芮芮回来换衣服出门去玩。

刚打开大门，就看见楚聿恒倚靠在门口。

胡子拉碴的，一身疲惫，笔挺的西装发皱，脚底下堆满了烟头。

从来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祁怀玉曾经也幻想过两个人再见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楚聿恒精神抖擞的跟自己谈着合同，或者是在街角偶遇，两个人很默契的打了声招呼。

从来没有考虑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楚聿恒抓了抓头发，有些局促：“好久不见。”

祁怀玉皱眉，烟味有些太冲了：“好久不见。”

说完这两句话，两个人便沉默着，芮芮好奇的看着楚聿恒，开口问：“你是我爸爸吗？”

“谁跟你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祁怀玉回头瞪了芮芮一眼，“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爸爸他工作很忙，等他忙完就过来找我们了。”

“哼！你骗人！”芮芮人小鬼大，理直气壮：“你总是这么说，幼儿园的阿姨跟我说你就是不想让我看见爸爸！”

“干妈都给我看过爸爸的照片了！”

说完，芮芮扑向楚聿恒，抱着他的小腿，仰着头甜甜的问着：“你是我的爸爸吗？”

楚聿恒眼眶红红的，见祁怀玉默认，他这才蹲下身子，把芮芮紧紧的抱进怀里，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宝宝，我就是你的爸爸。”

芮芮满意了，她拍了拍楚聿恒的背，理所当然的指挥着：“妈妈要带我们去游乐园，你要陪我们一起吗？”

“当然可以！”楚聿恒高兴的答应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祁怀玉：“可以吗？”

祁怀玉忍不住道：“你还有工作，没有空。”

楚聿恒黯淡下来，摸了摸芮芮的头顶：“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随便吧。”

当着孩子的面，祁怀玉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她牵着芮芮走了，芮芮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楚聿恒，调皮的向他眨眨眼。

第二天一大早。

芮芮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不用别人催促，直接打开了房门，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口。

祁怀玉见状，有些无奈。

只是，从清晨等到日出中天，吃完午饭继续等，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都没有见到楚聿恒过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芮芮也从一开始的兴奋，等到最后彻底失望，抱着自己的玩偶，蔫蔫的走了回来。

祁怀玉心疼的抱着芮芮：“没事的，等不到就不等了呗，你还有妈妈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