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所以无言以对了?”
林悠已然看穿一切。
是啊!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又是给技能道具,又是给禁忌法则的!
原来坑就埋在这里呢!
……
南宫紫穹顿时气得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小酥胸都因此膨胀了几分。
青春俏丽的小脸陡然泛起一股生气,眼神幽怨而又委屈地瞪着林悠,咬牙切齿道:“我这是被你给整无语了!”
林悠一本正经道:“我现在算是理解你说的在禁忌之旅中,人不可貌相,不要小瞧任何人的意思了。
你一个女孩子,说杀人时表情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足以证明了你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人!”
南宫紫穹气鼓着脸蛋,不爽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在禁忌之旅中有恃无恐,看到美女就想要侵犯强奸,然后我把他们阉了杀了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你这人是不是被害妄想症晚期了啊!我要是想利用你清除敌人障碍,然后再背刺你,杀掉你的话,那我干嘛还傻乎乎地送给你一个能够抵挡致命伤害的【宿命草人】啊!”
林悠回答:“因为【宿命草人】可以让我相信你,从而对你放松警惕,毕竟这个道具相当于多了一条命,所以很容易就能换取到别人的信任,让别人替你卖命。”
南宫紫穹无言以对……
于是她不反驳了,伸手道:“是是是!我就是你想象中的这种人!现在我不需要你背我去终点了,你把【宿命草人】跟禁忌法则还我,从此我们形同陌路,互不相识!”
这到手的保命道具跟禁忌法则,林悠可不想轻易还回去,因此他有理有据道:“我已经付出了劳动,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你付给我的这些酬劳。”
南宫紫穹嫌弃道:“可你还没有送我到终点!”
“我前面是相信你,想送你去终点的,但现在我最多送你到下一站。”
“我不稀罕!”
南宫紫穹生气地吼着,然后忍着右腿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朝着前方走去。
但林悠还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戳破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用继续演下去了。”
南宫紫穹本来还想着挥起小拳捶打几下林悠的胸口,宣泄一下委屈不满的情绪,结果没想到林悠跟别的男人不同,完全不上当,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只见林悠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抵达终点的人越多,分到的奖励就越少的情况下!
所以你故意告诉我杀人能够夺取对方的道具跟法则,目的就是为了蛊惑我对你出手,然后再心安理得地将我杀掉,心安理得地分到更多的奖励,对吗?”
南宫紫穹这次真的心虚了,于是她也不装了,撅着小嘴,不满地嘟囔着:“大叔,你是不是天生就具备了【禁忌法则:窃听】的能力啊?”
林悠就知道会是这样!
前面的一切美好,都建立在勾心斗角的利益上!
他强忍住将怀里抱着的南宫紫穹给扔到地上的冲动,无语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禁忌之旅中都会变得这么廉价虚伪吗?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心的?又有多少是真话?”
怀中,南宫紫穹与他四目相对,眸光清澈道:“我发誓,我前面说的都是真话!杀人夺宝在禁忌之旅中就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地网黑帮那群人渣。
另外我也承认我有试探你,蛊惑你的意思,但这不也挺正常的吗?亲兄弟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更何况我们才刚认识,彼此都还没有知根知底呢!”
林悠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严肃道:“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也没有想要杀害你,夺取你获得的道具跟法则,那你到最后会不会为了独吞,或者分到更多的任务奖励,从而过河拆桥,将我杀害?”
南宫紫穹撇了撇嘴,伤心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蛇蝎心肠,滥杀无辜的一个人吗?”
林悠强调道:“你就说会不会吧!”
南宫紫穹反问:“那我先反过来问你,你到时候会这样对我吗?”
林悠认真道:“不会,因为我有做人的底线,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南宫紫穹一脸认真地回答:“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底线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背刺你,只是故意告诉你杀人能够夺取对方获得的道具跟禁忌法则,看你会不会出于贪婪,对我出手,如果你是这种人的话,那我杀了你,也只能怪你活该!”
林悠看着她真诚的眼眸,说着:“我暂且相信你这次没有骗我,但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只能送你到下一站,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前往终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过河拆桥背刺我,而你也不用担心被我杀了夺取道具跟法则。”
南宫紫穹抿了抿嘴,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叔,你知道你像哪种动物吗?”
林悠看着她,只见她嘟起小嘴,道出两个字:“独狼!”
随后她解释道:“独狼指的是那些因为太贪而导致没有朋友的人,你则是因为不相信所有对你示好的人,从而导致没有朋友!
不过你这种人虽然挺无趣的,但在禁忌之旅中却能活得比别人久。”
独狼……
林悠莫名觉得这个词语还挺适合他的,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独来独往。
尤其是离开校园踏入社会后,渐渐的,仅有的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也疏远了,从此生活仿佛就只剩下了孤独。
或许就是因为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所以他才会对所有人生起戒备,才会怀疑南宫紫穹,觉得这个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陌生人对你好,如果有,那么所有好处的背后肯定都会隐藏着居心叵测。
就这样。
一路无言,林悠抱着膝盖受伤,走路不便的南宫紫穹,目光时不时盯着前方,时不时盯着怀里若有所思的南宫紫穹,就仿佛盯着一个随时可能会挣脱反抗的罪犯一样。
没多久,二人抵达了下一站,林悠放下了南宫紫穹,活动一下有点累得发酸的手臂。
这时,南宫紫穹神情惊愕地指向了前方,不安道:“前面轨道里是不是躺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