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让士兵搭建了一个简陋的七星台。
七星台的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堆刘秀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几张符贴在七星台的周围。
苏晨穿着黄色的长袍,长袍上面也贴着几张符,
苏晨拿着一个桃木剑,在七星台上像模像样的挥舞着,看的刘秀一愣一愣的。
刘秀在七星台的外面也不好打扰苏晨,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上面挥舞了好几个时辰。
“苏晨兄要不歇一会再继续?”
刘秀啃着干粮说道。
“马上就好了,好上就好。”苏晨不慌不忙的说道。
刘秀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用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这是下雨了?”刘秀看着手上的水迹说道。
不对,这不是雨,这是雪啊。
刘秀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才刚入秋啊,怎么下起雪来了呢?
“这就是苏晨兄作法召唤来的雪?”刘秀感觉有些离谱。
难道鬼神真的存在,或者这次下雪只是一次巧合?
“不错,这就是我长命侯一脉的传承绝技。”苏晨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秀一眼。
自己去偷吃羌族的气运,身边又有一个天命之子在,羌族想不死都难。
“可是这么点儿雪,应该不能对羌族产生大的损失吧?”刘秀迟疑的开口说道。
现在下的雪,入地即化,和下雨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在看看羌族部落那里?”苏晨指着羌族的部落说道。
“羌族部落?”
刘秀朝羌族部落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已经被鹅毛大雪给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
“阿嚏!”
羌族的首领打了一个喷嚏。
“这怎么突然下起大雪来了呢?”首领紧了紧裹在身上的羊皮,身边的火炉都不太管用的样子。
“首领,咱们部落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冻死了。”
“什么?”首领皱眉。
这又要成为一个灾年了,不过冻死些人也还好,那些牛羊可不能都冻死了啊。
在羌族的人在考虑如何度过这个灾年的时候,苏晨和刘秀正喝着小酒吃烧烤。
只是刘秀的表情并不是十分的惬意,反而有一些纠结。
羌族的部落无论迁移到哪里,哪里就必然发生恶劣天气。这和他上次去征讨叛军‘更始帝’的时候好像啊。
叛军所在的昆阳城也是经过一系列天灾之后,自己进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失去反抗的意识了,到了羌族也是如此。
这真的还是巧合吗?
刘秀有些害怕,这个世界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你这幅表情干什么,等我们再等几天就可以去围杀羌族了,这可又是大功一件。”苏晨给刘秀递过去一块烤肉。
“总感觉征讨羌族的战争有些不可思议。”刘秀有些迟疑的说道。
他们还没有动手呢,羌族就快自己没了。
刘秀感觉他们根本不需要动用如此多的军队出征,直接在都城等着羌族自然灭亡的消息就好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羌族是被本帅作法给弄成这样的,这个功劳咱们领的不要心里有负担。”苏晨宽慰的对刘秀说道。
你领了这个功劳完全没必要有负担的,毕竟真的有你有莫大的关系。
刘秀笑了笑,不将苏晨的话放在心上。
作法?你在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丝毫不信那些所谓鬼神的。
……
“羌族自古便是中原的附属,可以追溯到秦朝时期。秦始皇在位时,我羌族便协助中原修筑了长城。”
“等汉朝成立,我羌族迫于匈奴的势力威逼,被迫与中原中断了联系。但是中原神将覆灭了匈奴之后,我羌族立即投向了中原的怀抱。在覆灭匈奴的战争中,我羌族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给中原提供了不少的战马。”
“羌族的几任首领礼仪周全的向中原朝拜,在得到中原的认可之后还成为了中原的女婿。等到了如今,我羌族依然是新朝的附属,唯新朝之命是从。”
一个包裹严实的羌族大汉,跪在苏晨和刘秀的跟前,喋喋不休的用汉语说了一大堆的话。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呢?”苏晨打断了眼前之人的废话。
羌族和中原的关系,他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小屁孩能有自己知道的清楚,用不着他来科普。
“羌族想继续当中原的狗,请神将宽恕羌族之前的罪过!”大汉直接叩首。
虽然他也不知羌族是如何得罪了新朝,但是只要表明有罪就行了。
如果不是他们有罪,神明也不会降下天灾来惩罚羌族。
“羌族知道新朝想要攻打大月氏,羌族儿郎愿意为先锋,为新朝誓死效命。”大汉声嘶力竭的喊道。
“秀儿,你怎么看?”苏晨对刘秀问道。
“我感觉应该禀告朝廷。”
“不不不,等消息传到朝廷都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不想等那么久。我们两个直接商量着决定就好了。”苏晨反驳了刘秀的意见。
“以后你就是我新朝的臣子了,我任命你为新朝的五品散官,暂代征西先锋,率领你部落的儿郎随军征讨大月氏!”
“战争结束之后,你们随军返回新朝的都城,接下来如何安排你们要听从朝廷的命令。”
苏晨直接宣布了对羌族的处理结果。
“多谢神将!”
羌族大汉痛哭流涕。
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天灾之后,他们终于又成为了新朝的附属了。
现在他们已经知错改错了,上天应该不会再惩罚他们了吧?
刘秀对着苏晨翻了一个白眼,你征询我的意见也只是一个过场吧,他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决定羌族的命运了。
刘秀也没有多说什么,都不重要。
反正羌族之后还要返回京都交给朝廷安置呢,现在让他们当炮灰去攻打大月氏也没有什么影响。
“现在征讨羌族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不我再去作法,让大月氏也难受一些?”苏晨对刘秀说道。
“我们身为将军在外打仗,靠的是行军作战的经验和读过的那些兵书,怎么能一直靠这些没有任何道理的做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