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慈元殿拂云阁。
“臣妾参见陛下。”
曹阳鼻子微动,
一股千花万树同时盛开,极其浓郁繁复的香味扑鼻而来。
其中,还夹杂着动物的点点腥味。
他眉头微皱:
“荣妃可是用了麝香?”
荣飞燕赶忙下拜,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可是不喜此香?”
“朕倒是无碍。”
曹阳扶起她:“只是麝香过郁,与子嗣有碍。”
“啊~”荣飞燕大惊失色:“铃铛,快将熏炉拿下去。”
曹阳看了看殿内:“张茂。”
“陛下。”
“宫内禁用银器、朱砂、熏香。”
“是。”
曹阳看了看柱子、梁,满眼看去全是使用了朱砂、水银装饰的。
这是个毒屋啊!
“张茂,此宫所造距今多少年?”
“三十年前,大内走水后重建。”张茂。
曹阳稍稍松了口气,三十年,要挥发也挥发的差不多了,
不过,水泥还是得搞,
日后就搞。
“荣妃,朕饿了,先陪朕用膳吧。”
“是,陛下。”荣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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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宫大内,资善堂。
“参见陛下。”白胡子的章载走进堂中。
“赐坐端茶。”
“谢陛下。”
章载:“张都知,此为今日讲义之要,烦请呈予陛下。”
曹阳从张茂手里拿过讲义:《正蒙——太和篇》
经筵原本的教材是《尚书》、《周礼》、《周易》、《礼记》、《春秋》、《左传》、《毛诗》、《论语》、《孟子》、《孝经》、《道德经》等等。
但曹阳都听了一遍后,就让经筵讲师们讲自己的思想,此朝虽然武力上不行,但思想上还是相当强势的,从来走的都是“六经注我”的道路,以“我”为本,用圣贤经义论证“我”观点的正确性。
同时,还吸收了道家,佛家的各种思想,兼收并蓄,诞生了不少文学宗师。
“陛下,臣开始讲了。”章载。
“章先生请。”曹阳。
章载没有站起来,就坐着开始讲起了他的气本论。
老皇帝时期是要站着讲的,讲完才能赐汤,曹阳将它改为坐着讲,如此他有不懂的也可以及时询问。
“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
曹阳听着,自动翻译了一下:
太虚,宇宙也。
气,物质也。
宇宙无形,物质而已,其聚其散,不同的物质变化的形体而已。
时间缓缓流逝。
章载的气本论第一篇讲完。
曹阳收获颇丰,气化万物,他真信,身体里运转着的滚滚真气,不就是气嘛。
“章先生,朕当年梦游仙境,得一佛门之书,想请先生解惑。”
“陛下请讲。”
“章先生,请看。”曹阳拿出一册蓝色封皮书籍。
上书《菩提心经》四个大字。
章载虽然批判佛教,但他的气本论里,其实吸收了不少佛家思想,因此,曹阳想看看他练起佛门武学来,会怎么样?
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菩提心经》教给张载后,曹阳又下旨赐了他心牙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古殿墨、象牙、黏板、压纸、界方、金砚、水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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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大姐姐,好无聊。”盛如兰单手托腮,看着桌子上的纸笔,目光没有焦距。
“打坐练气呗。”盛华兰缓缓收功,将真气归入丹田之中。
“不要不要。”盛如兰不断摇着头:“什么扫除杂念,什么凝神静气,实在是太难了。”
“那不是还有动功嘛。”盛华兰。
“那什么白蟒鞭法,也太难了。”盛如兰:“什么鞭如手足,曲直如意,那是人能练成的?”
“我不是人吗?”曹阳不走寻常路,从窗户跃入屋中。
“官人。”盛如兰忽的坐直身子,显得淑女起来。
“我还是喜欢五妹妹喊我大姐夫嘞。”曹阳调笑着坐到她身旁。
“大姐夫。”盛如兰脸色一红,她原本还哭闹着,但嫁过来没几天,就喜欢上了那事儿。
没办法,大姐夫的手真舒服。
曹阳游手好闲,低头说起了甜言蜜语。
“官人,你们真当我不在吗?”盛华兰幽幽说道。
“大娘子自是要大气些嘛,况且,我们都爱了这么些年了,知根知底,就让官人与五妹妹熟悉些日子。”曹阳恬不知耻。
“呸。”
盛华兰啐了一口。
“什么知根知底?”盛如兰懵懂地问道。
曹阳低头轻语。
“大姐夫,你。。。”盛如兰一时竟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这般的放浪行径。
“行了,莫要耽搁时间了,娘子们就寝吧。”曹阳揽起盛如兰,又掠到盛华兰身前,一手一个,进了卧室。
“官人,日头还没下山。”盛如兰:“晚膳都没吃呢?”
“官人喂你。”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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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文德殿朝会。
一番参拜礼节后,
张茂:“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御史中丞王涛弹劾司空韩章把持朝政。。。”一个胡子半白的中年出列拜道。
“混账。”
曹阳勃然大怒:“王中丞,大相公劳苦功高,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
王涛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臣御史中丞王涛弹劾司空韩章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不赴文德殿押常参班,专权跋扈,有不臣之心。”
文德殿押常参班:翻译一下就是朝会时组织朝臣们的站队排班,前后顺序,管理并维持朝会秩序。
这玩意本来也不严谨,之前的宰相都没有严格遵守过,但制度之事,没人提,那没事,有人提,那就是错误。
文德殿内一片死寂。
一干官员面面相觑,兼职谏官的御史台官员们跃跃欲试,老大,又要干丞相了。
谏官的成绩,那当然就是干倒大臣喽,干倒丞相那自然是最大的成绩。
“陛下,臣谏议大夫吕妨弹劾司空韩章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有不臣之心。”
“陛下,臣谏议大夫王筹弹劾司空韩章。。。”
韩章眼中若有所思,摘下官帽:“陛下,老臣自请辞去宰相之职。”
曹阳眼泪刷刷留下:
“韩相何苦要弃朕而去。押班一事不过小事而已,韩相。。。”
韩章也流泪的,陛下,论演技老臣不会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
两人一番表演之后。
曹阳给韩章的几个儿子都加了官,但还是不准他辞职,解散了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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