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这边一脚踩在阳关城主独子的身上,一边等着对方来人。
一想到一会儿可以敲诈一大笔钱给小徒弟,他就差点忍不住乐出来。当然,最后还是靠着毅力忍住了。
他的人设在小徒弟面前还不算太崩,要是真乐出来了,那就真崩了。
咳了一声,又恢复刚才的面无表情。摆好造型,一动不动。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会儿该要什么。
想来这种小家族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什么法器,道器就是在想屁吃。
而且就绑架一个少爷,估计也换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灵石了,这可是修仙世界的硬通货。能当货币也能用来吸收灵气。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震惊值来买灵石。一震惊值换一灵石,谁换谁是傻子。
也只有最初来到这身无分文的齐季,才忍着恶心,换了两块。
一块灵石用来买了一把剑,一块灵石用在了小徒弟身上。
齐季站在那里,无人敢接近,周围的人也有意识的远离。
在他们看来,见眼前这位修士竟然直接把城主的独子踩在地下,甚至还口出狂言。
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实力,既然他敢这样做,那肯定是要承担后果的。
神仙打架,遭殃的可能就是围观的凡人。所以在阳关城主还没有来之前,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齐季的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仙人,仙人?”转头看去,是那位摊主。
周围的人都在远离这里,这个摊主竟然敢靠近齐季,属实是有点瞩目。
摊主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也不想这样,虽然他和齐季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可是这位爷可没有说他可以离开。他要是真走了,保不齐这瘟神会找上他给他来一刀。
见到齐季看他,摊主弯腰低头,不敢直视齐季。双手抱拳。试探的说道。
“这个,那个...仙人啊,我这边也要收摊了,那个报酬...”
报酬自然就是指他自己的命,但齐季显然是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除了自己交代给他的玉筒,自己的小徒弟好像还拿了他一个珠子和一把扇子。
顺便看了小徒弟一眼,小徒弟已经机灵的来到了他的身旁,正在盯着齐季背后的几个打手,防止他们突然出手偷袭。至于珠子和玉筒,都已经被她给收起来了。
齐季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小徒弟竟然这么懂事,竟然这道替他这个师尊分忧。
想着摊主可能是来要那两个小物件的钱的,随手从怀中掏出刚刚迎仙楼小二给他的那一袋银锭,扔给摊主。
“你那也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就别拿出来糊弄我了,这些就当是买你那些东西了。做人可别太贪心。走吧。”
生怕摊主再多要,齐季半吓唬半威胁。
摊主接过袋子,一上手,他就感觉出了这不是灵石,而是银锭。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这个瘟神居然还会给他真金白银的报酬,即使是自己那些东西原本是用来骗灵石的。
如今换成了银锭,心里却还有点儿小感动,不知道亏了还是赚了的摊主回到自己的摊位,匆忙的收拾起来。
他要尽快的离开这阳关城,这城以后怕是不能来了。
等到人基本都走完了,坊市的街上也就空旷下来了。远处传来一股元婴期的慑人气息,一道威压直接锁定了二人。接着一个人影快速的向这里接近。
元婴威压落在齐季的身上,齐季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这是他独特的天赋,对于这种威压气息完全免疫。
所以,用气息威压迫使齐季屈服,是行不通的。
但对小徒弟的效果却是效果拔群。
小徒弟苏漓转生者的身份对于她来说并非全是好处。
前世记忆让她现在的灵魂要比一般人坚韧,六识也更加的敏锐。所能感受到的也就也多。
她一个凡人之体承受是有极限的,这时候又不能不做人。
一个手掌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四周的威压尽数消退。
苏漓惊讶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师尊正一脸和蔼的盯着自己,然后看到自己看向他,师尊淡淡一笑,然后视线转移,看向远方疾驰而来的敌人。
想来这是师尊替她抵消了这股威压。
齐季心中暗松一口气,还以为是小徒弟是发现他在她的衣服蹭刚才沾上的头油呢。
小徒弟抬头时只能是尴尬一笑再假装看别处。
但手上沾着刚从那个恶少头上蓐来的头油,心里恶心,行动也不方便。衣服也还是新衣服,自然不舍得弄脏,本想在那个摊主的身上蹭蹭,摊主却不近身。
实在忍受不了的齐季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弟子虽然还没养,但已经可以替他分忧了。
只是这弟子的感觉太过敏锐,动手就被发现了。
两人双双望向那个飞来的那位元婴修士,到了元婴境,已经不需要借助外物来御空了。那元婴修士就这样直接落到了齐季的面前几步远处。
来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观其面色,其上已有淡淡的灰败之意,显然是寿元无多的征兆。
但老者的一双眼睛却是及其锋利有神。仅是对视一眼,就犹如被一条毒蛇给盯上。
看了一眼齐季脚下的炮灰恶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上阳道人的目光从恶少的身上移开,然后看向齐季。仔细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也看不透对面的青年。
本来听着那位当代家主的讲述,老者确定对方应该是一个元婴修士,并且多半还是来寻仇的。
可等自己到了现场后,却发现自己也看不清对方的境界,神识扫过去,对方就像一个凡人。
而且更为令人疑惑的是,对方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让自己的神识扫过他的身体,丝毫没有防备。
精于算计的上阳道人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对方极有可能是有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宝。
“吾乃上阳道人,敢问道友是何方人士,我阳关孙家可曾得罪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