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三章 日万第三天 孤独的玛莉亚和断魂小丑(1 / 1)南冥没有孔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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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球,卢克分别将三团意识打碎观察。

出乎意料的,小丑们意识中最重要的记忆竟然不像其他杀人狂那样,是各种虐杀的片段,而是他们在马戏团里苦苦训练各种小丑戏法的回忆。除此之外,三个小丑的头领中,卢克还观察到了一段非同寻常的记忆。

那是一个巨大的、惨白的,长着连排牙齿的恐怖小丑,它好像飘荡在某個小镇的上方,将那个镇子完全纳入到自己的怀抱。这只瓦斯科小丑头领,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马戏团成员,只是在某次巡回演出中路过那个小镇,被那只巨大小丑的某种能量辐射影响,从而转化诞生的奇怪生物。

随着三只小丑意识团的消散,卢克感觉到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体内流转,能力树虽然没有长出新的枝条,但好像也发生了一些有益的变化,代表着肌体全方位增强的【千锤百炼】枝条上,长出了一根细细的分支。他仔细体会,这个技能下方,多出了一个附属能力【心灵手巧】。

【心灵手巧】:经过长时间的戏法训练,你的手指灵活程度远胜其他,你可以轻易完成各种需要手部协调配合的魔术和戏法。(小子,看好了!黎叔剥的可是生鸡蛋!)

看到这个技能,卢克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阿什莉,看来今天我就要化身神之手加藤卢克,给阿什莉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卢克正坐在哈尔皮埃身上盘点着今天的收获时,遥远的凤凰城,玛莉亚也坐在父亲的副驾驶上,听着来自陈腐中年人老掉牙的说教。

她的心情糟糕极了,今天是她们家庭传统的“亲情活动日”,她不得不推掉唯一的朋友莉莉的滑冰教学邀请,陪着父亲看了一场枯燥无味的亲情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后,他们又恰巧碰到了一直在欺负她的同学马克。

马克故意装作好朋友一样,在丹的面前关心她,和她父亲套近乎,最后,她还不得不在父亲的注视下,和那个贱人来了一次击拳。

马克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吧,那个人这几天不在学校,真期待明天的见面。”说完就带着他的跟班们离去。

丹边开车,边对一旁的女儿说:“还有几个月,你的生日就到了,你觉得这几天收到礼物会不会有点早?”

玛莉亚向丹祈求属于自己的一辆车已经很久了,此刻听到父亲的话,将刚刚的不开心忘掉,满心欢喜,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带点矜持地说:“我想说...是。”

丹见女儿很开心,露出满意的笑容,“明天放学后到我办公室去。”

“好。”玛莉亚满怀期待的答应,她突然觉得,这个一直以来非常专横的爸爸也不是那么讨厌,“爸爸...”

她想把刚才遇到的马克一直以来在学校欺负自己的事情告诉爸爸,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沉吟了许久,还是没能说出来。

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女儿后续的话,问道:“怎么了?”

“没事。”玛莉亚摇了摇头。

回到家后,玛莉亚来到浴室,艾兰已经在镜子中等她。

艾兰率先问出口:“你真的相信他在乎?”

玛莉亚眨了眨眼睛,不自信地撩起一边的头发到耳后,说:“他在乎的。”

“得了吧,玛莉亚,他只是很尴尬而已,你只是他家里的一个污点。”艾兰的意思是指,刚才在电影院外遇到马克,玛莉亚的社恐表现让丹很不满意。

“不,你错了,他真的关心我,而且他会提前给我买车,因为他不想我再和那些蠢货一起挤公共汽车了。”玛莉亚想到今天父亲在车上说的话,坚定地反驳。

“你听到他说过了吗?”

“我听到他说了!”玛莉亚好像愈发坚定,她反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一些你已经知道的事。”艾兰为了玛莉亚的自欺欺人感到可笑。

玛莉亚关上浴室灯,留下了一句“你过度反应了,好吗!”推开门离去。

次日,放学后的玛莉亚兴冲冲地来到父亲的整形诊所。

丹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他把玛莉亚迎了进来,往里走去,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玛莉亚跟在他身后,困惑的问:“它在里边吗?”

按理说...汽车不可能在诊所内部,所以,父亲是带我来拿车钥匙吗?

玛莉亚继续向里走去。

丹将她带到自己平时接待整形顾客的房间,让她坐在一面镜子前的凳子上,站在她的身后,开始评价。

“我是你爸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头发梳成马尾。”说着,他亲自动手,给玛莉亚梳了一个马尾辫。

玛莉亚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日礼物恐怕不是什么汽车之类的。

丹拿起一个精准游标卡尺,在玛莉亚的左右耳后量了量。

“这边,它有八毫米。”

“还有这边,是六毫米。”

“我们要把这些尖尖的顶端稍微整圆润些,然后它们就会变得很棒了。”

丹就像对待客人一样,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站到玛莉亚身前,抬起她的下巴,游标卡尺量了量她的鼻子。

“我们要动一下这个甜美的小鼻子,只需要把上面的软骨缩小,然后把末端延长一点点,这样就会看起来精致又美丽。”

玛莉亚已经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了,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失望地一塌糊涂。

丹还在喋喋不休地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找缺陷。

“然后我们要重点突出一下唇弓,”他用手摸了摸玛莉亚的嘴唇,“展现那些美妙的牙齿,让微笑变得闪闪发光。”

沉浸在自己专业中的丹完全没有发觉女儿情绪的低落,他自得地说:“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快说,好。”

玛莉亚将眼泪憋回去,抽泣了一下,点了点头,重复道:“好。”

晚上,玛莉亚回到浴室,对着镜子里的艾兰说道:“你是对的。”

艾兰嘲讽:“没有一个人关心你。”

“还有妈妈。”玛莉亚无力地辩解。

“她很懦弱,她会按照他说的一切去做,你知道原因的。”

玛莉亚点了点头:“因为她以为他还在乎她。”

两人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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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周末傍晚,莉莉把玛莉亚约出来教她滑冰。

这个滑冰场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两人换上滑冰鞋,莉莉拉着玛莉亚的手,将她带到滑冰场中心,说道:“现在,我要放开你了,好吗?”

玛莉亚是第一次滑冰,她站都站不稳,哀求道:“不,莉莉,等一下,不要,求你了。”

莉莉戏谑的说:“看着我,你最后也必须依靠自己才行,你不能一直指望我。”

玛莉亚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好。”

莉莉松开手,缓缓向后滑,留下玛莉亚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

光滑的冰面和锋利的冰刀,对于新手而言,基本没什么摩擦力,基本上莉莉刚松开手,玛莉亚就手舞足蹈地摔倒了。她狠狠摔了一跤,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在冰面上站稳,求饶道:“不行,我做不到。”

莉莉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在冰面上开始自由滑行。

玛莉亚试着自己爬起来,摔了好几次,还是站不起来。她大声呼救:“莉莉,快过来,帮帮我!”

莉莉优雅地滑到玛莉亚面前,面色冰冷,警告道:“他是我的。”

“什么?谁?”玛莉亚一脸懵逼,我喜欢的是卢克,这人你也不认识啊。

莉莉驾驭着冰刀围着她转圈,玛莉亚在地上手脚并用,狼狈的跟上她的角度。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莪知道尼玛啊,玛莉亚想骂街,但是不敢,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了,莉莉的男朋友肖恩暗恋她。

上次马克纠集了一帮冰球队的人,要去揍卢克,然后莉莉找肖恩帮忙,但肖恩的反应很不对劲,莉莉回去想了很久,才根据平常三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察觉到了肖恩的心思。

今天的滑冰训练,就是莉莉对玛莉亚的报复,她将玛莉亚留在冰面中心,自己畅快的玩了一会儿,扬长而去。

玛莉亚看着莉莉离开的背影,艰难地坐了起来,将脚上的冰刀鞋脱下来,赤脚走在寒冷的冰面上,刺骨的寒意好像从她白嫩的脚底一直沿着向上,直直流入她的心里。

走出滑冰场,莉莉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玛莉亚来到更衣室,换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转头看到镜面上的艾兰。

艾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说道:“你想就这样相信对吗?”

玛莉亚眼神有点慌张:“什么?”

“相信她是你的朋友,相信她还在乎你。”最后一句,像你的妈妈那样,被她咽回到嘴里。

玛莉亚哀伤的说:“她是我的朋友。”

“但你现在也不太确定了对吗?”艾兰逼问道。

“我们从三岁起就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我也在那儿,记得吗?”艾兰面色阴冷的说:“我记得当时她留你一个人在沙箱里,孤独的,一个人,因为她想要和其他女生一起玩儿。”

玛莉亚难过的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事。”

一滴眼泪滑落。

“当你们上小学第一天约定不要坐到一起的时候,我也在那儿。”

玛莉亚替莉莉辩解:“不,那天她迟到了,老师让她坐到...”

“不是!她在你之前就到那儿了,玛莉亚。坐在小克洛伊旁边,装作不知道你在那儿一样。”艾兰继续揭开她的伤疤,“可怜的你,坐在那儿,穿着你的小粉裙,因为她告诉你,你看起来像个小公主。你不记得了,对吧。”

“但我记得!我记得所有这样的事!”艾兰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我记得她在背后嘲笑你,在你背后翻着白眼,我记得所有这一切!所有那些你选择忘记的事。就像你想要忘掉她今天丢下你,把你丢到冰面上。”

玛莉亚无助地摇头,“不...不”

“但我不能让你忘记,玛莉亚,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朋友该做的,她们分享彼此的痛苦,更何况你心地这么善良。我能帮你消除这些痛苦,相信我,相信你自己,让我帮助你,在你需要的时候,代替你。”艾兰劝说道,“来吧,我能处理好一切。”

她将手贴到镜面上,玛莉亚一只手覆盖上去,与之重合。

“把你的另一只手给我。”

玛莉亚思索了一两秒,顺从地将手贴了上去。

艾兰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终于,可以切实的感知这个多彩的世界。

她轻轻说出最后两个单词:“吻我。”

玛莉亚身子不由自主地按照艾兰的提示向前倾,眼看就要贴上去,然后,顿住,又退了回去。

“怎么了?”艾兰不解的问。

“太脏了...这个镜子,我亲不下去。”玛莉亚指了指更衣室的镜面,“或许我们应该回家再做。”

“好吧。”艾兰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那我们马上回家。”

来滑冰场是莉莉开车带她来的,回去自然没有了交通工具。

玛莉亚等了很久,到了晚上才等到一辆公共汽车,晚班汽车除了司机之外,只有两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样子的男孩儿。她疲惫地上了车,期待着回到自己家,虽然那里不算温暖,但起码是个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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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中央区,罗马大道。

道恩和塔拉两个人刚刚从酒吧出来,两人画着浓妆,身材高挑,穿着性感修身的裙子,衣服紧贴身体,修长的腿部线条与圆润的臀部曲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衣服上还有精致的镂空设计,露出某些部位白皙的肌肤,半遮半掩间,让人更像去一探其中的究竟。

她们经历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反正道恩是这样的,她和帅哥们喝了不少酒,看起来已经喝醉了,两人拉拉扯扯的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道恩的车旁。

道恩取出钥匙,“快上车。”

“不,你不能开车。”塔拉制止她,道恩现在连走直线都做不到,让她开车,恐怕第二天她和道恩就要上当地的交通新闻了。两名女子夜间酒后驾驶,出现交通事故双双身亡之类的。

塔拉伸手去抢车钥匙,道恩一个摇晃间躲过,坐在车前盖上,继续和她打闹,两人吵吵闹闹的又过了几分钟,道恩终于觉得无趣了,捏着车钥匙,将它扔给塔拉,“好吧,你来开车。”

塔拉接过钥匙,走向驾驶室,两人在酒吧喝了半天,一口饭没吃,她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说道:“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去找点吃的?我知道,附近有个鹿山披萨店,那里营业到很晚,我们可以先去清醒一下。”

道恩晕晕乎乎的,“你是说吃点东西?”

“对,我说找点吃的。”

道恩用手拄着头,她还在酒后的眩晕中,“好,好,好,只要再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真的。”

塔拉无奈的抬头望天,骂了一句“法克”,低下头时,突然发现了一个身着诡异的小丑,站在阴暗处的街角,怔怔地看着自己。

那个小丑穿着一身黑白分明的连体小丑服,脸上套着一件惨白的面罩,只在双眼和嘴部画出大大的黑色轮廓,头顶上歪歪斜斜的戴着一顶巴掌大的礼帽,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大塑料袋。

塔拉看着那个小丑,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溢出。

她催促道:“道恩...道恩!”用力摇晃她的胳膊。

等道恩抬起头,她用眼神示意,“看那边。”

道恩跟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同样看到了那个诡异的小丑,她站起来,兴冲冲地招手冲对方示意,大声喊道:“嘿,帅哥。”

塔拉制止她:“道恩,别惹事。”

道恩正在醉酒的兴头上,理都没理,笑着继续喊道:“我朋友想要你的电话号码。”

塔拉气急了,生怕惹到那个怪人,按住她说:“别闹了!你他马的闭嘴!”

道恩听到塔拉着急爆粗口,也有点不开心,她拿过钥匙举起来,“也许他可以开车带我们回家。”

塔拉加大音量,对那个诡异的小丑解释:“对不起,她只是喝多了。”说完看向街口,发现那个小丑已经没了踪影。

她疑惑地找了许久,也没发现小丑的身影,此时道恩又拄着头,坐在汽车前脸上假寐,塔拉拉起她,搀扶着她离开,去她知道的那家披萨店。

刚在披萨店坐下不久,那个诡异的小丑竟然也推开门进来,他进门后也是一直盯着塔拉,找了个单人座位坐下,将背着的大黑塑料袋放到一旁。

小丑一直死死盯着塔拉,塔拉也警惕地看向它,足足有半分钟,小丑突然做出一个逗乐的笑容。但那笑容不但不搞笑,反而显得有点阴森。

小丑接下来又摆出不同的逗孩子玩的搞怪造型,露出血红的两排牙齿,好像在努力想要博得塔拉的欢心。

塔拉仍旧充满戒备心,不安地看向小丑,眼睛都不敢眨。

对面的道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道:“你还好吗?”

塔拉收回目光,不安的说:“或许我们应该拿上吃的就走。”

道恩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不解的问:“为什么?”

塔拉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侧后方的小丑。

道恩看过去,“他?”

塔拉点了点头,“说真的,我现在就想走。”

道恩对塔拉的警惕感到有点无语,她无语地说了一句“基督耶稣”,站起身来。

塔拉小声劝阻:“道恩,停下。”

道恩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走到小丑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歪着脑袋轻浮地说:“你好,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塔拉提高音量:“道恩,算了吧,回来。”

道恩对她挥手示意:“闭嘴!”然后回头看向小丑。

小丑此时不像挑逗塔拉时那样活跃了,坐在座位上,没有和道恩进行任何互动。

道恩还在继续自己的挑衅,她把手在小丑眼前晃了晃,见他不理自己,又在他耳边“哈喽”“哈喽”个不停。

她像是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熊孩子,又像是刚生出来的,看到老虎也不害怕的牛犊子,见小丑没有反应,竟然直接拉起小丑的胳膊,一屁股坐到小丑腿上,然后将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坐好后,她好奇心起,手贱的去摘小丑头顶那个小巧的圆礼帽,然后又失手将它掉到地上。

这次小丑有反应了,他冷冷地转过头去盯着道恩。

道恩就跟脑子里缺根弦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小丑的诡异之处,还刮了刮小丑白色面罩上的鼻子,“噢,抱歉。”然后弯下身去,将小礼帽捡起来,重新给他带上。

做完这一切,她举起相机,对着自己一顿狂拍,拍完不过瘾,另一只手捏住小丑的下巴,将它的头用力扭到自己脑袋旁边,脸贴脸又拍了几张。

拍摄完成后,她对小丑比了个中指,说了声谢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塔拉不解地全程看完道恩的一系列动作,也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她,等道恩回来,才面色不虞的质问:“你到底什么毛病啊?”

道恩不以为意,不屑的笑了笑,说:“怎么?你以为他会把我切成肉块还是怎么的?”

这个小丑好像只对塔拉格外感兴趣,披萨店的员工前来询问他点什么餐,他都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任何反应。

呆在座位上许久,他又开始挑逗塔拉,甚至从一旁找了个塑料戒指,当场上演了一波单膝跪地求婚,将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给塔拉带上戒指后,小丑迈着马戏团特有的大步走向后厨厕所,道恩调笑道:“好了,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这个家伙为你做的这个,就是今晚最好的了。”

小丑到厕所后...

开始随地大小便。

还用工具把血色的大便涂得到处都是,马桶盖上、马桶圈上、厕所墙上,遍布恶心的排泄物,他甚至还蘸着大便在墙上写下大大的一个字母“art”(艺术)。

随后进来的店员愤怒地提着他的脖子,将他撵了出去。

塔拉和道恩吃完披萨后,满足地离开,准备驾车回家,结果来到汽车旁发现右前方的轮胎没气了,车辆无法开动。塔拉给她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一下,然后和道恩两人坐着车里等待。

坐在车上,塔拉一个劲不安地回头张望,就好像被什么恶魔给盯住了一样。

道恩见她胆小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塔拉说。

“那你一直往后看干嘛?”

“我在想事。”

“想什么?”

“没什么。”

无聊的道恩正想找点乐子,追问道:“告诉我吧。”

塔拉深吸一口气,说:“假如是那个家伙扎了你的车胎,怎么办?”

道恩不屑的说:“那个家伙?那个小丑?别大惊小怪的了,我觉得就是之前来开车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钉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四下一个人影都没有,塔拉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鹿山披萨店里,年轻小伙从后厨走出来,他的同事从刚才就一直在念念叨叨的,抱怨着收拾厕所有多恶心,不过好像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也没多想,只是在忙自己的事,把厨房的卫生搞完后,一边脱下厨师服,一边往外走。

一转身,他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橱柜上。

原本柜台上放南瓜灯的地方,南瓜灯没了,多了个人头灯。

正是他那个服务员同事,他的头颅整个被切下来,额头左上角被钉了一个三角形的孔洞,好像被什么三角形铁管直直插了进去,又拔出来,其余地方被挖空,做成了一盏人头南瓜灯。

诡异的小丑从桌面下站起来,身上都是溅落的血迹,手里持着一把常见的菜刀,伸长脖子,对着厨师小伙露出变态的笑容。

厨师转身跑向后门,却发现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牢牢锁住,他用力撞了几下,没有打开,情急之下又跑了回去,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他的手刚刚按在电话上,小丑就出现在他身后,手中菜刀猛地砍下去,直接将他的半个手掌和电话一起砍断。

“啊...啊...啊...”

厨师小伙抱着手站在原地疯狂惨叫,小丑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前,左手抄起案板上一把细细的剔骨刀,直接从苹果肌的位置斜斜向上,通过眼睛,插入他的大脑。

厨师哀嚎着倒下。

小丑蹲下去,抽出刀子,再次插入,一下又一下,在他的脸上扎出不规则的各种孔洞,又将他的嘴唇全部割开,将两排牙齿全部暴露出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汽车里,塔拉和道恩继续聊着那个诡异的小丑,一股汹涌的尿意突然袭来,她四下看了看,旁边没有厕所,但有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看上去还有人在那里看门。

她打开车门跑过去,恳求了半天,光头看门人终于同意她进去方便。

道恩留在车里,没人聊天,她只好打开收音机,打发无聊的时间。

收音机里本来正在播放着百货超市的广告,突然,一阵刺啦声后,转进了一个紧急通知。

“现在是突发新闻警报播送,中心区罗马大道附近,警方正在排查一个双重谋杀案,鹿山披萨店的两名员工就在刚才被残忍的谋杀。目前嫌疑人还未被逮捕,嫌疑人又高又瘦,穿着黑白相间的小丑服装,还带着一个大包裹,居民看到后请小心躲避,保持距离并及时报警。”

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道恩马上回想到了刚才自己遇到,并且挑衅的怪人,她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说“NO”,打开相机,查看里面的照片。

这时,副驾驶的门被拉开,她忙着看小丑的照片,下意识的认为是塔拉回来了,没有扭头去看,说道:“哦买噶,你根本不知道,我刚才在收音机里听到的...”

说到一半,她扭头看过去,坐在旁边的竟然不是塔拉,而是收音机里刚刚通报的杀人小丑。

它的衣服上沾满了来不及擦拭的鲜血,两排诡异的牙齿露出来,似笑非笑,扭过头看向她。

短暂的“啊...”后,车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收音机还在继续播放着警告。

“请持续关注,我们会保持跟踪...”

“...嘶嘶...我们会保持跟踪,一有新消息就会立刻及时报道。”

玛莉亚乘坐的公共汽车里,警报播送的声音刚刚落下。

“嘿,你听到了吗?刚才的警报播送...听我说,那个鹿山披萨店就离这里不远,要不要下车去看看?”一个高中男孩兴奋的对他的同伴说。

另一个看上去不大感兴趣,苦着脸说:“算了吧,赶紧回家吧,我饿坏了。”

车载收音机声音一阵刺啦,突然接收不到信号了,玛莉亚身侧的玻璃上,艾兰的身影显现,她不安的说:“玛莉亚,我有种不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玛莉亚环视了一遍车上,小声说:“有坏人吗?我看不出来。”

“不,”艾兰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感觉有点不安,好像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说话间,司机好像记错了路,方向盘朝着相反的方向打了半圈,车身一个晃悠,朝着罗马大街而去,奇怪的是,明明认识路的两个高中生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他们的目的地也发生了变化一样。

仓库里,塔拉上完厕所,偶遇了一个寄宿在仓库的疯疯癫癫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看上去说话还算有条理,但她怀里一只抱着一个洋娃娃,将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脸上的表情也有点神经质。

塔拉简单应付了两句,准备回车上去,刚刚走到仓库出口附近,她就看到那个诡异的小丑。

小丑刚刚从里边把门锁上,双手的白色手套沾满血污,十根手指露了出来,上边也都是新鲜的血迹,看上去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

小丑转过头,看到塔拉,像是被发现做坏事的小偷,两只手举到身旁,露出尴尬的笑容,动作僵住了一两秒钟,他突然双手向前一挥,做出像吓小孩儿一样的动作。

塔拉身体一震,转身就跑。

仓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非常适宜躲藏,塔拉藏在一辆报废汽车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丑的动向。

寂静的仓库没有一点声音,塔拉正在想,是不是小丑没有跟进来。

“噗嗤”一声,一阵剧痛从小腿下方传来,她哀嚎一声,回头看过去。

那个小丑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狠狠扎进她的脚踝偏上一点的位置,然后在血肉里不停搅动。

剧痛之下,她猛地挣开,手术刀脱出来。

小丑紧紧拽住她的小腿,又将手术刀扎回去,拔出来,扎进去...

塔拉的肾脏瞬间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短暂地屏蔽了痛感,她猛地一拳挥出,打在小丑头上,趁他松力,连滚带爬地逃出魔掌。

她拼命向外逃去,走到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仓库的保安,大声呼救:“救救我!先生!救命!”

保安就像烂俗恐怖片里的脑残角色一样,带着耳机,跟着耳机里劲爆的音乐不停晃动身体,根本听不到塔拉的求救声。

塔拉的呼救声没能把保安叫过来,倒是把小丑给引了过来。

他从塔拉背后一跃而出,捂住她的嘴,将她带到一边,保安这才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发现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又继续他的音乐之旅。

小丑取出来一根粗大的针筒,将里边白色浑浊的可疑液体从脖子注射到塔拉的身体里,随着药物的注入,塔拉很快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从昏迷中醒过来,她已经被绑在一个木头凳子上,两只手用胶布绑在凳子扶手上,双脚被缠到一起,嘴巴也被灰色的宽胶带牢牢封住。

她用力的挣扎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挣脱。

小丑就背对着她,半蹲在地上,黑色大塑料袋里倒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和工具,他正在其中寻找合心趁手的道具,听到她挣扎的动静,小丑扭过头来,看了看她,对她露出一个邪恶惊悚的微笑,又回头继续翻找。

小丑掏出来一把斧子,对着塔拉比划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不太趁手,于是他又重新换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锯子。

看着塔拉疯狂挣扎的样子,他开心的抓起她的头发,固定住她的脑袋,将锯子放在她的喉咙处,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皮肤来回摩擦。

塔拉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助的等待命运的降临。看到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小丑感觉一阵无趣,生气的把她的头放开,缓步走到她对面的空地上。

那里有一块白布,后边好像遮挡着什么东西。

小丑像是正在马戏团给台下的观众表演一样,一把将白布拽开,露出后面遮挡的人影,塔拉的朋友,道恩,全身的蔽体的东西都被取下,倒挂着,两只脚分开,形成一个Y字型,用铁索悬在白布之后。

塔拉又开始疯狂的挣扎,小丑看着两个人恐惧无助的样子,兴奋极了。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看腻了两人的痛苦,一只手拿着锯子,一只手扶稳道恩的大腿,将锯子放到两条腿中间,开始像锯木头一样前后前后拉动锯子。

“滋”“滋”

是锯子将血肉分开的声音。

“咯吱”“咯吱”

是锯子碰到难缠的骨头的声音。

当然,还有两个女人被封住嘴,痛苦闷哼的哀嚎声。

不过很快,两个相差无几的哀嚎声就变成了一个高亢悲愤,一个虚弱无力。

又过了一小会儿,哀嚎声就只剩下一个了。

一些看起来跟软体触手似的玩意儿被切开,从倒悬着的女人体内掉下来,看到这一幕,塔拉一阵恶心,刚刚吃下去的披萨从胃里又顺着食道返回,但她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将混合着胃酸的食物残渣重新咽了回去。

对面,小丑的工程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他小心翼翼地扶住道恩的头,手中锯子的发力也变得温柔一点,缓缓的将脖子也分开成均匀的两半,然后从下巴处继续切割,一直割到额头附近,将道恩从Y字改造成了V字。

悲愤之下,塔拉潜力爆发,右手狠狠向外拽动,加上绑住她的椅子大概也是个陈旧腐朽的老古董了,竟然直接让她把扶手拽了下来。右手解放后,她又将左手的胶带撕下来,两手并用,将脚踝处的胶带撕开,重新获得了自由。

小丑大步走过来,想要将她重新绑住。

塔拉就像爆发了小宇宙一样,还帮助木质扶手的右手猛地向上挥打,一击就把小丑打倒在地,然后从一旁小丑的工具堆里捡起一把细长尖锐的切菜刀,狠狠刺入小丑背部。

塔拉击倒小丑后,扯着受伤的小腿,一瘸一拐地逃离了杀戮现场,她躲在停车场,找了个隐秘位置,捡起一块厚实的木板,趁小丑不注意,一板将小丑打懵。

她像个战神一样,左勾板、右勾板、木板平刺,打的小丑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一式木板突击,顶的小丑一阵生理不适,抱着肚子在原地干呕。

战神塔拉再次出击,一记自下而上的斜挥,将小丑达到在地。

作为一名临时战神,塔拉非常不屑于攻击倒地的敌人,她大声喊道,“站起来!混蛋!来啊!打!”

小丑狼狈的缓缓爬起,塔拉非常有骑士精神的等着他站起来。

然后,小丑半蹲在地上,从鞋子里掏出来一把手枪。

“砰”

子弹进入她的大腿。

不讲武德的小丑站起来走到她身前,手枪对准她的头部。

“砰”“砰”“砰”...

整个弹夹的子弹全部在她脸部清空,让她的头变成了一个蜂窝煤。

什么年代了,还在玩骑士精神,食大便啦!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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