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名字有问题吗?”
见相泽修面色纠结,源小夜子连忙问道。
“好听,很好听......”
只是小夜子与樱夜的罗马音读音差不多,让相泽修差点心肺停止。
他又看了几眼这位“源氏小姐”,后者局促地站在原地,右手捏着衣袖,低头不安。
不像,还是不像。
与他特意看的近期藤原樱夜照片,完全不一样。
而且,相泽修用系统查看名称,也是源小夜子。
也没感受到有隐蔽术法的波动。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神经紧张。”相泽修回道。
源小夜子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用在意......我能问问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呃......”
“母亲告诉我,有什么烦恼的话,对陌生人说出来,意外的比较好哦。”源小夜子继续问道。
相泽修想了想,是有这种说法,而且不知为何,源小夜子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也不是什么大事......假如,伤过你的人,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源小夜子眨了眨问道:“哪种伤害呢?”
相泽修:“处处跟你作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源小夜子看了相泽修一眼,用稍显悲伤的语气问道:“处处作对......是她本人那么认为的吗?”
“......”
对哦,相泽修灵光一闪。
虽然我干了那么多拉仇恨的事,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甘之如饴,甚至还爱上了.......
等一下,这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呀?
相泽修立马打消这种天真的想法,大明神虽然性格恶劣,但又不是抖M。
相反,她们在游戏后期里,可是想方设法给自己使绊子,绝不存在因恨生爱的结果。
再来,换位思考一下,相泽修会因为她们的屡屡背刺,而疯狂喜欢爱上她们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经打游戏呢,净给我添堵!
相泽修死心道:“处处作对,应该没有争议......除了没有杀对方全家外,也差不多。”
“嘛,这么严重,您杀过人?”
源小夜子捂住嘴,露出一双灵动大眼,像小动物一样,看向相泽修。
“......杀过哦,而且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相泽修吓唬她。
一个源氏贵族,为什么独自跑到东京来?
不知道最近两方交恶,联系都减少了吗?
不怕到时候开战,把你关进集中营,让你天天挖地?
“我相信您,您是好人。”源小夜子问道。
“才初次见面,你就懂我了?”
“我就懂您!”
源小夜子双颊鼓起,像个可爱的小河豚。
相泽修摇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呀......
“您摇头干嘛!”
“......”
相泽修突然失去与她谈话的兴致:“你住哪里?把你送走还要去找人呢。”
源小夜子见相泽修态度冷淡下来,连忙靠过去:“对不起,我好像特别与你聊得来,所以才出言冒犯了您。”
“没事,是我这边的问题。”相泽修摆手,“不是对你有意见。”
在与阎魔一战之后,相泽修就感觉偶尔会提不起劲。
原本眼角的红色勾玉系统图案也变成黑色......可能是当时吞噬妖魔太多,消化不良了吧。
虽然还能用,但他总觉得哪天会出问题......
源小夜子握紧伞柄,怯生生说了一个酒店名字。
相泽修诧异:“跟我一家,你不会跟踪我吧?”
源小夜子似乎怕惹怒相泽修,只是嘴角浅笑:“这就是缘。”
回到酒店。
相泽修愈发觉得源小夜子在跟踪自己。
不仅楼层号一样,甚至房间都挨着。
“那您好好休息。”
拒绝源小夜子的照顾之后,相泽修打开门,进入房间。
喝了一口水后,他拿起在一楼大厅被人塞进兜里的纸条,看了一眼。
......
一觉醒来,华灯初上。
相泽修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睡眠不足就会带来疲倦感......”
相泽修伸了个懒腰,又看了一眼兜里的纸条,记下地址后,用灵力撕成碎屑。
换了身衣服,相泽修走出酒店,向教团说好的碰面地点走去。
江户川区。
东京三层墙壁的最外层,旧时破败,如今也依旧......古朴。
作为邪教徒的藏身地,是最好不过的了。
来到东京七天,这是他第二次与接头的信徒碰面。
与小巷酒吧门口的侍者对上暗号,相泽修被请进专门通道。
这一次比上一次,多了不少人。
大多是教团信徒的小头目,基层骨干。
他们穿着熟悉的教袍,三三两两,排队对神龛小神像祭拜。
相泽修进门,随即承接各人目光。
好奇,试探,打量......像是看珍惜动物。
第一次接头的女信徒用饱满的声音大喊道:“各位,这就是林祭司,让我们向他表示问候。”
众人神色各异,只有稀稀拉拉的问好声。
喊话女信徒面色尴尬,不好意思地望向相泽修。
相泽修也不奇怪他们的反应,毕竟教团派系很多,只奉教祖为尊。
他虽然是祭司,但属于原教旨一派,不一定能得到其他人的敬重。
本庄理惠之所以不肯来,想必就是不肯受气......
相泽修面色如常地对女信徒点点头,开口道:“在外,一切从简。”
他走到神龛前,双手合十拜了拜,随即坐在沙发上,也不管他们想不想听:
“我来东京只办三件事,公平......咳咳,转移信徒,保存组织。”
“还有呢?”有一人问。
其他人也看过来,毕竟祭司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当的。
来东京肯定有大事要做。
相泽修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刺杀宇都宫大明神。”
“......”
死一般的沉静。
他们猜想过大事是什么,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信徒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道:“刺杀.....那位大人?她可是东京守护神呀......”
“她只是教团的敌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相泽修大声训斥道,“三十年前,就是那个女人,毁灭了教团百年基业!你竟然对她有同情之心?”
信徒连忙摇头摆手:“不、不是、我只是觉得......”
相泽修:“嗯?觉得?你是叛徒吧?我要查一查你!虫神池雅座一位!”
男人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不停求饶:“祭司大人,我不是叛徒,真的不是叛徒......”
他知道,自己无意间多嘴一句,就被新任祭司当做拿来开刀的祭品。
其他人脸色难看地看向地上的男人,没想到,相泽修并不如看起来那样年轻,好拿捏......
三言两句,就确立自己的威信。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宣布,东京所有信徒名单,三天之内交给我。”
相泽修松了松衣领,靠在沙发上,环视众人:“一切都要为刺杀宇都宫大明神让路。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