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充满了偶然和意外,对于不期而遇,我们可以抱着一颗开放和欣赏的心态去面对......个鬼啦!”
为什么?
本该在武藏塔,坐镇中央的宇都宫莲华,会出现在这里呀!
这又是什么敌方最终boss,为了扼杀勇者,亲临新手村堵人的桥段?
穿越以来,相泽修曾无数次思考与她见面的场景。
也思考过自己被发现后,该如何应对。
但,什么时间都好,唯独不是现在。
至少,自己不能以一位意图刺杀她的邪教徒祭司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本来仇恨度就已经拉满了。
现在这幅模样,岂不是可以直接跳过审判环节。
死刑立即执行?
“亚达哟,那种事情不要呀。”
相泽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糟糕的情况下,正面对上宇都宫莲华。
怎么办?
逃?
摊牌?
宣誓效忠?
思维急速运转,一时间各种想法充斥脑海。
一旁的池野茜观察黑烟上的女人面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具宛如神明降世的虚影,虽然不够凝实,但作为去过武藏塔,有幸见过东京守护神一面的她却莫名相信。
那就是宇都宫莲华,关东的主宰!
她屏住呼吸,看向希望相泽修能知难而退,立马选择逃跑。
这样,她就有极大概率被扔下。
但等了几分钟,她发现相泽修还是没有动作,似乎呆住了。
等等,你该不会不认识宇都宫莲华吧?
池野茜心中鄙夷。
连真人都认不出来,还想刺杀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刚刚充满内心的敬畏感,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她也知道,一介邪教徒怎么也想不到,宇都宫莲华会亲临千叶。
池野茜也不知道,为什么宇都宫莲华会来这里,还把研究所给毁灭了?
但这都不重要。
宇都宫莲华,可是她的救星呀!
想到此,池野茜抬起下巴高傲道:“喂,邪教徒还不快逃?”
相泽修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看了她一眼:“逃?”
池野茜欢喜道:“哼,你可知道,那虚影是谁?那可是宇都宫大明神大人,你的刺杀对象呀!”
相泽修平静点头:“知道呀。”
“不知道......你知道?”
池野茜张了张嘴,与他对视,大脑有些懵。
知道还不赶紧逃?
你在想什么?
那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对抗的对象呀!
果然是邪教入脑,连敌我实力都分不清了吗?
“喂,我不知道,你最初打算用什么阴谋诡计,刺杀宇都宫大明神。
但现在的你,在她面前就是一只虫子,还不抓紧机会逃!”
“虫子?”相泽修抽出阎魔刀,放在她脖子上,“你在我眼里,连虫子都不如。”
他知道池野茜把宇都宫莲华视为救星。
但就算我要逃,顺手给你一刀,也不费事呀。
这女人,真的是记吃不记打,蠢到让相泽修觉得她有点可爱。
意识到自己还没得救后,池野茜立马以头磕地:“对不起,饶了我吧......”
相泽修用刀拍拍她的脸,命令道:“现在,按我说的做。”
......
东京,羽生家。
透过白鸽式神,羽生佐纪与松平元治清楚地看到发生的一切。
宇都宫莲华今天,明天,甚至往后一个月的日程,也绝对不包含千叶。
那么,她又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呢?
一番沉默后。
羽生佐纪冷漠地看向松平元治:“好玩吗?”
“呃......我说我是无辜的,你相信吗?”
他举起双手,在他身旁,是几位气息恐怖,堪比夜枭的御刀使。
她们穿着巫女服,却手持灵刀,抵住松平元治,仿佛下一秒,就要捅进他的身体。
“我问你好玩吗?”
“......不是我,修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害他呢?”松平元治伸手慢慢推开灵刀,“相反,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修回来了呢?我觉得,如果你.....”
“要你管。”
“好好,您是御三家家主,我们最喜爱的妹妹,当然没人能管住你了。”
松平元治无奈地笑了笑。
相泽修,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羽生佐纪严声道:“到底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
她往后的设想,全都被打乱了。
松平元治收起笑容,正色道:“不是我,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藤原樱夜也在千叶。”
听到意外的名字,羽生佐纪一愣:“她不是在箱根吗?”
松平元治摊手:“我监视箱根三个月,然后十几天前,关于大明神的反应,就十分古怪了。所以,为了调查原因,我稍微用了点手段。”
“她回京都了?”
“不,她用禁术,化名源小夜子,与你家修搭上线,一同前往千叶,去海水浴场玩水。”
“......”
虽然羽生佐纪几个月前,与她见面,就知道藤原樱夜隐约察觉到相泽修的踪迹。
但她的行动力,怎么会那么高?
松平元治察觉羽生佐纪气息逐渐稳定,打趣道:“不要小瞧女人为了追求丈夫的勇气......这就是爱的力量......”
羽生佐纪打断他:“继续。”
松平元治:“不知怎么,宇都宫莲华也知道了。她怎么会放任敌方大明神入境呢?
然后,因为调查她,‘林修一’也被意外盯上......而后,他的身份不言自明。”
松平元治就是这样知道老朋友踪迹的。
毕竟,能让藤原樱夜接近的男人,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了。
他不是也得是。
“......”
链条清晰,羽生佐纪无法反驳,这一切都是因为藤原樱夜主动接近相泽修。
“不也挺好的。”松平元治说道,“他消失这些年,情况并没有变好,甚至还变得更糟了。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我,也很怀念当初旅行的日子。”
羽生佐纪冷声道:“你们又要把责任强加给他?”
“不,不是我们强加的。”松平元治盯着羽生佐纪,语气无比正经,“杰出之人,命中注定要承担他肩负的责任。”
“荒谬。”
羽生佐纪讨厌与男人谈论什么狗屁理想使命,她只想相泽修安稳活下去。
失去哥哥的她,不想再失去相泽修。
心烦的她扭头看向白鸽式神,那画面出乎意料。
松平元治同样看过去,愣了一下,大笑道:“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