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少说话!”
野狼帮中带队的那人回头警告了一下刚才发出声音的人,现场再次陷入宁静。
果然,这其中有问题啊。
王白神色一动,微微偏头看向先行过来的庄稼汉三人组。
发现他们此时挨的很紧,手握长刀,背靠着背,颇有一种背水一战的感觉,但又没有任何动作。
王白有些疑惑,正当他准备继续观察四周时,突然发现,野狼帮这看似随意的站位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
只要王白他们想逃跑或者动手,便会被迅速的制伏,然后杀死!
这是六合拳达到熟练后王白的直觉!
六合拳中的步伐与八卦相合,野狼帮的站位也有一些八卦的味道!
那如果跳入河中呢?
王白朝着前方看去,眼睛一凝,放弃了这个想法。
站在前面的是野狼帮的领头人,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强大。
困兽之斗?!
王白咬了咬牙,瞥了眼旁边的徐三刀,发现他的表情也变得紧张,不知道是发现了野狼帮的站位有问题,还是单纯感受到了危险。
“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原本在这里的三个看守者突然离开了。”
这时三个庄稼汉中的一个人突然朝着王白等人的方向开口,像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
“别吵,你们和奸鼠的交易我们不感兴趣,但既然因为我们扰乱了他的事情,自然要帮他看好你们。”这时,前面站着的那到高大身影回过头道。
这让原本想要开口询问的王白闭上了嘴巴,只能和徐三刀又挨近了一点。
“喂喂喂,不要说的我像是要对他们做什么坏事一样。”鼠爷划着小船又送进来了四个人,这回是富商和他的三个护卫,显然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和另外两个护卫下一趟在过来。
“让几位爷看着你们,是为了怕你们乱跑,倒时我收不到剩下的钱是小,你们乱跑被抓住连累到我是大。”
“放心我是做长久买卖的,之前你们中的一些人应该听说过我,是不是啊刘老板?”鼠爷接着说道。
那位富商在三位护卫的帮忙下上到岸边,大口喘着气道:“确实,我之前在茶县就听闻过鼠爷了,只是没想到你的路居然是下水道,可憋死我了。”
“哈哈,之前可不是这条道,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好了还有一些人,你们再等等。”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王白抱着胸,眼神注视着鼠爷离去的背影。
……
此时,庆隆城衙门。
三名腰间挎着长刀,背后别着弓弩的捕快在一番心里较量进入其中。
屋子当中,一个皮肤黝黑,头型如豹的大汉坐在上首,撕开胸前衣服,躺胸露腹,喝着美酒,吃着好肉。
其余八九人则坐在他的下方,同样如此,看起来好不乐乎。
“阿甲,你们三人不在那小码头守着,回来干什么?想吃肉了!?”
“哈哈哈,这可不行,愿赌服输,你们可不能耍赖啊。”
见三个捕快进来,里面的人喝的醉醺醺,红着脸叫喊道。
“停停停,喝不了就别喝了!”上首,那豹子头的大汉发出粗犷的声音:“啊甲,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呐?”
被他们称为啊甲的捕快从中间站了出来,一咬牙跪在地上:“于捕头,确实有一些事情。”
他的动作让原本热闹的场景一滞,却没有人喊他起来,都在等待着他的后文。
“前段时间,我们发现奸鼠秘密从外城带人进来,本来想把他压过来的,但是……最后我们就和他约定好,进来之前,那些人给奸鼠的钱就是他的,进来之后,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们的。”
“可刚才,野狼帮的……”
啊甲跪在地上,简而要知的讲述了他和奸鼠的交易,以及刚才被野狼帮破坏的事情。
“好你个啊甲,我就说为什么你们三个这几次对练的时候就不舒服,原来是为去守小码头啊!”
离于捕头最近的位置上,一个捕快拿着一个鸡腿边吃边站了起来,指着啊甲三人笑骂道。
坐在上首的于捕头放下酒碗,沉着声音问道:“要没有野狼帮的捣乱,你们要准备怎么样对付那些人啊?”
“我们让奸鼠从下水道中分批带那群人进来,那里又黑又狭窄,即使遇到武者我们也能用弩箭解决掉。”啊甲道。
待他说完,于捕头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前面,抬起大腿。
“砰!”
“砰!”
“砰!”
三声过后,于捕头站在门口,而那三个捕快,已经倒在远处的地上,口吐鲜血,呻吟着,十分痛苦。
“薛真,你带着几个没喝多少的兄弟去那边,务必将那群人都抓回来,都是死的也可以,至于啊甲他们,就让他们在这躺着,明天要还有口气,就带他们去治疗。”
“那奸鼠怎么办?”
“没听到我说的是都吗?”
“是!”
……
“跟上吧,现在就我一个,难不成你们还怕啊!?”
小码头处,奸鼠已经将所有人都接了过来,野狼帮至始至终都没发现王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上到街上,奸鼠张开手,做了个拥抱的样子,轻松说道。
看着他的样子,王白愣了愣神,有些怀自己是否太过敏感,这位鼠爷真的是一位言而有信的点人!
但想起刚才那三个庄稼汉说的,原本看守的人突然间离开这个举动,又让王白没有放松警惕。
事到如今,反正已经进来,野狼帮的人也走了,就鼠爷一个,保险起见还是现在就跑吧,反正也没拿到身份证明,就不给那七两银子了。
他心中就此决定,朝着旁边的徐三刀使了个眼色后,两人缓缓退到众人身后。
和他们一起的是那三个庄稼汉,双方对视一眼,决定互不干扰,个跑个的。
“吱呀~吱呀~”
突然,一辆马车从左边出来,发出重物压迫车轮的声音。
是白氏米铺的施粥队伍,他们应该在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就走了的,不知为何现在才走到这里。
“咻咻咻……”
就在几人打量白氏米铺的人时,一道道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如同厉鬼索命一般,让人心生胆寒。
“跑!”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场中瞬间乱做一团,还好刚才王白早有逃跑的想法,没有慌张,迅速转身就要跳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