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熙,27岁,釜山人,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从小学习成绩优异,高中时以出色的成绩考入了首尔的大学,然后再也没回过釜山。
这些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赵大海作为一个很细的男人,许敬贤让他查,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浅尝辄止。
而是会继续深入其中。
所以还安排了人拿着李尚熙的照片和资料去她老家,以及她学校调查。
然后问题就来了。
李尚熙的中学老师和一位与她同村的老人表示照片的人根本不是她。
赵大海立刻察觉到有问题。
随即又到了李尚熙的大学求证。
而李尚熙的大学老师和跟她熟识的同学却都说照片的人就是李尚熙。
看到这里许敬贤就感觉有意思了。
南韩也兴玩冒名顶替大学这套?
那么真正的李尚熙又去哪儿了呢?
调查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才两三天时间,能查出这些已经很用心了。
“大海。”许敬贤冲外面喊了一声。
片刻后赵大海推门而入:“科长。”
“这个女人继续查,深挖,把她老底都给我挖出来。”许敬贤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李尚熙的调查结果说道。
徐浩宇这种老直男都是恋爱脑,一旦沉迷于爱情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所以想让他远离这个他把握不住的女人,就得拿出些确确实实的东西。
否则空口白牙的话倒会让他反感。
赵大海鞠躬应道:“是!”
“还有事吗?”见他鞠完躬后还站在原地没动,许敬贤好奇的问了一句。
赵大海露出略显腼腆的表情,掏出一份请柬递去:“本来想下班再告诉您的,我衷心希望您能来参加。”
“谁的?”许敬贤打开请柬一看,新郎居然是赵大海,震惊:“那么快?”
他和郑永利的老婆已经成功搞就算了,居然都已经到结婚的地步了。
聊斋里也没那么快啊。
“科长,我二婚,她也二婚,都过了谈感情的年龄了,而且我也确实挺喜欢她的。”赵大海淡然一笑说道。
又不是头一次结婚,都是结过一次了的了,一切从速,早点把事定了。
最关键的是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往外送礼钱,必须趁这次机会回一波血!
要不然他才懒得费功夫办婚礼呢。
许敬贤掂量着请柬,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说服郑永利离婚的?”
毕竟郑永利才进去十几天,老婆就要带孩着子改嫁,这他居然能接受?
“摆事实,讲道理,他老婆跟着我的话对他孩子好,虽然等他出来时他孩子或许已经不认识他了,但谁让他是父亲呢。”赵大海感慨一声说道。
郑永利一开始很愤怒,但等他拿孩子说事时,郑永利就痛苦的接受了。
为了孩子的未来。
他个人忍受屈辱又能算什么?
毕竟他儿子如果顶着一个罪犯之子的名头,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
亲眼看着郑永利身那种情绪的前后变化,让赵大海的心情十分复杂。
但这并不耽误他郑永利的老婆。
当天回到家后,为了能帮郑永利出口气,他狠狠了那个对前夫无情的女人几次,郑永利知道肯定会感动。
许敬贤说道:“行,我肯定会到。”
他当然要去给大海撑撑场面才行。
“谢谢科长。”赵大海这才离去。
“叮铃铃!叮铃铃!”
许敬贤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他随手抓起接通。
然后里面传出黄秘书的声音:“许科长,总长阁下要见你,就现在。”
“好的黄秘书,我现在就去。”
挂断后许敬贤便前往总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
许敬贤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发现里面除了朴勇成外还有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笑着对他微微点头示意。
许敬贤同样还以一个笑容回应。
同时脚下不停的走到了朴勇成的办公桌前鞠躬:“总长大人,请吩咐。”
“不用客气,放松一点。”朴勇成神色温和:“敬贤身体恢复得还好吧?”
“多谢总长关心,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都好了。”许敬贤回答道。
朴勇成轻笑一声:“那我可就该给你加点担子了啊,伱看看这个吧。”
他拿起面前的文件递给许敬贤。
许敬贤微微弯腰伸出双手接住。
正是金源酒店杀人案的最新报告。
“总长的意思是……”许敬贤面露询问之色,在看见四名死者是日笨毒畈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想让自己接盘。
昨晚刚和姜孝成聊过这事,没想到今天就落到自己头,也真是够了。
朴勇成接过话茬说道:“我希望你来负责这个案子,正好你之前破获的仁合会会长赵今川畈毒一案也涉及到日笨桥本会,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完全服从命令!”许敬贤干净利落的表态,有意见也得保留。
毕竟领导问你的意见时不是真要参考你的意见,只是想表示自己宽容。
“这是原本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事一科的刘检察官,他会跟你交接。”朴勇成指了指沙发坐着的刘检察官。
刘检察官立刻起身前,满脸笑容的和许敬贤握手:“许科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期待你的好消息,稍后我就让人把相关资料给你送去。”
他从不嫉妒能力比自己强的人。
因为正是有这样的人在前面顶着。
他这种人才能在后面摸鱼混日子。
所以他希望这种人越多越好。
“那就麻烦刘检察官了。”感受到对方异常热情,许敬贤也只能感慨自己的人缘好,只要是个人都喜欢自己。
显然,不喜欢自己的那就不是人。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都是为国民服务,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刘检察官嘴的觉悟很高。
“刘检察官没事就先走吧,我还要交代点事。”朴勇成看向刘检察官。
“是,总长阁下,属下告退。”刘检察官对朴勇成弯腰鞠躬后转身离开。
看着办公室的门关,朴勇成对许敬贤说道:“这个案子最好能在半个月内出结果,仁川地检那边已经在走程序了,九月底前能空出个位置。”
虽然他是检察总长。
但也不是想调谁就能调谁,在没有人员空缺的情况下,他每调整一个人的位置都会引起一串人位置的变化。
所以才要花那么多的时间来安排。
特别是调整对象还是副部长级的。
他的调整结果得让被调整的所有人都满意,毕竟他是分蛋糕的人,如果分不公平,下面的人肯定会有意见。
“是,总长!”许敬贤答道,朴勇成说的是出结果,并不是真相,实在查不出来,只要能给个结果结案就行。
朴勇成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刘检察官很快就把金源酒店杀人案的相关材料送到了许敬贤的检察室。
根据酒店监控,四人入住酒店时提了几个箱子,而从画面能看出箱子里明显是装有东西的,在命案发生后箱子还在,但是里面却已经空空如也。
再结合四人的身份是毒畈。
那就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箱子里装的是货物,然后被人黑吃黑给劫了。
酒店房间位于23楼,这个高度凶手肯定不是从窗户翻墙进去的,何况窗户也一直紧闭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而监控里也没拍到有陌生人的身影出入房间,一连几天都只有客房服务人员进去收拾卫生和更换床单被套。
许敬贤看了那个客房服务员的审讯笔录,从纸面看回答得没什么破绽。
但她是唯一一个这几天内进出案发房间的人,理论来说她很有嫌疑。
“再把这个客房服务人员请回来配合调查,另外,拿着死者的照片去问一下次仁川码头行动抓获的桥本会的成员,看看有没有认识他们的。”
许敬贤很快就做出了安排。
接着又给周承南和金钟仁以及刘胖子分别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道打听一下桥本会的人是来跟谁交易的。
猫有猫到,鼠有鼠道,妹子有……
咳,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警方查不到的消息,黑涩会却容易查。
而他自己则是驾车前往案发现场。
“许检察官好!”
因为属于重大案件的原因,在案发房间外面被拉起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还有两名警员看守现场。
见到许敬贤后第一时间鞠躬问好。
“以后这个案子就由我负责。”许敬贤点了点头回应,示意道:“开门。”
进去后他重新对现场进行勘验。
根据尸检报告,从四名死者的出血量和致命伤来看都是出其不意被人一刀毙命,凶手可能早就藏在房间里。
而且事后凶手还把四具尸体都拖进洗手间,并耐心的清理了地面痕迹。
因此凶手不会是女人,这也是警方排除那个客房服务员有嫌疑的原因。
可凶手是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毕竟总不能是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杀了另外三人,然后自己再自杀了吧。
许敬贤戴着手套拿着手电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在衣柜滑门缝隙里找到根毛发。
像这种豪华酒店的豪华套房,酒店每天都会打扫得仔细到变态的地步。
有一根毛都可能会被客人投诉。
而死者四人死亡时离住进这间房已经三天了,所以这根头发如果不是他们四人的,那就很可能会是凶手的。
许敬贤将其装入证物袋后离去,回到大厅让人送去了国搜科进行化验。
“科长,有一个桥本会的成员说认识四名死者中的一人,称其是桥本会的骨干,而且是会长的私生子。”赵大海汇报的同时递照片,面那名年龄最小的死者被用红笔圈了出来。
许敬贤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据其称这名私生子很受桥本会会会长桥本源的重用,桥本会内部都在说其有将位置传给他的想法,桥本源的两名亲儿子对此耿耿于怀,所以会不会是他们窝里斗,铲除竞争者。”
许敬贤觉得他分析得挺有道理,但是没有证据:“幕后主使是谁就先不纠结了,想办法把凶手找出来吧。”
其实鬼子死了也就死了,他对能不能找到凶手都无所谓,只不过他现在是一名检察官,得维护检方的颜面。
维护检方的面子就是维护自己的。
晚,许敬贤下班回到家中。
“嗷嗷嗷”
刚开门,一条虎头虎脑,全身纯黑色的小奶狗就远远的冲他一阵嚎叫。
“小黑闭嘴!”厨房里的韩秀雅出来呵斥一声,小奶狗立刻屁颠屁颠摇着尾巴向她跑了过去舔她白皙的小腿。
许敬贤好奇的问道:“这是哪来的狗?”
他都怀疑这家伙长大后会偷袈裟。
有点像西游记里那只黑熊精幼崽。
“突然跑到院子里来的,见挺可爱就留下了,我问过妙熙了,她可是没意见的啊。”韩秀雅笑吟吟的答道。
许敬贤走过去弯腰捉住小奶狗命运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这他妈是你能舔的吗?以后让我还怎么下口?”
“嗷嗷呜呜”小奶狗四肢挣扎着。
韩秀雅红着脸啐了一口。
说完就红着脸转身跑进了厨房。
“大嫂,”许敬贤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拎着手里挣扎不断的小奶狗说道:“小黑这个名字听起来太土了点,以后就叫它旺财吧。”
“旺财!旺财!来,让我看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许敬贤去掰它腿。
“嗷呜呜呜嗷呜呜”
旺财嗷嗷叫着发疯似的胡乱动弹。
“别动!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厨房里的韩秀雅嘴角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敬贤正在对狗做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
许敬贤跟旺财属于同类吧?
…………………
转眼过去两天,8月29日。
这天法务部放出了一个喜讯。
银城集团向法务部和检察厅捐赠一百台公务用车,还举行了一个仪式。
许敬贤知道这是黄明宇要对金士勋动手了,直接金钱开道,权势碾压。
他根本不需要躲在暗处玩阴滴。
而许敬贤就不同了,作为躲在草丛里的毒蛇,他已经在准备玩阴滴了。
这是他除掉金士勋最好的机会!
许敬贤给朴灿宇打去电话,语气慢悠悠的道:“灿宇呐,我想吃鸡了。”
这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特别暗号。
“好的哥,我马给你送来。”炸鸡店里,等许敬贤挂断电话后,朴灿宇继续神色从容,不慌不忙的炸着鸡。
炸好后将其打包,摘下手套对学徒说道:“我去送外卖,你们看着店。”
话音落下,他出门开着贴有炸鸡店名字和的面包车就扬长而去。
在黄明宇大量的金钱和人脉资源的轰炸下,金士勋当天就被降维打击。
法务部申饬首尔地检工作不力,执法不严,致使短短三月内首尔就接二连三爆发大案重案,要求全体反省。
看似斥责整个首尔地检,其实就是批评金士勋一个人,这是第一步,接下来肯定还有第二步,第三步跟进。
“是是是总长阁下,我一定会深刻反省……”办公室里,金士勋被朴勇成训得跟孙子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能连连称是认错,等着那边挂断电话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阿西吧,到底是谁!”
这明显就是有人要搞他,而最危险的信号是他居然没能提前收到消息。
“叮铃铃!叮铃铃!”
他办公桌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金宇翰次官”。
他连忙接通:“次官阁下。”
“你是不是得罪黄明宇了?就是他在整你。”金宇翰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金士勋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万分。
黄明宇!
他顿时手脚冰凉,背后渗出冷汗。
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知道车祸是自己制造的了,可随即又很想不通,黄明宇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自己明明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根本就没有证据能牵连到自己身啊!
“金检察长?”迟迟没听到金士勋的回应,金宇翰有些不悦的喊了一声。
金士勋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语气疑惑不解的说道:“怎么会,我除非疯了才敢得罪他,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就去见他。”
既然已经事发了,他现在能做的首先就是去向黄明宇解释,试着求黄明宇的原谅,并且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以给他当狗之类的条件来换取和解。
他相信自己首尔地检检察长的身份还是很有分量的,而黄明宇是个荔枝的人,不至于非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尽快平息他的怒火吧,你也知道,财阀不计代价要搞一个检察长可并不是什么难事。”
黄明宇太有钱了,又舍得花钱。
所以很少有他办不成的事。
金宇翰点到即止就直接挂了电话。
毕竟他也不想跟这件事牵连太深。
“该死!”
金士勋一脚揣在椅子,双手撑着办公桌紧咬牙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漏了破绽?
片刻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整理好情绪和仪表迅速出了门。
“备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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