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良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一名刚考完研的大学生,上岸当晚和朋友聚会喝了点酒,第二天刚出门就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给创上了天。
再醒来时,就来到此间光怪陆离的世界。
之所以说光怪陆离,是因为这个世界妖魔诡物横行,牛鬼蛇神不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邪祟为祸人间,自然有九天仙门镇压,守住人间太岁。
这里的妖魔手眼通天,而人类的修行者同样强大。
道宫的无我自然,翻云覆雨;佛门的阿弥无量,菩提袈裟;剑宗的九天一剑,千里追杀;儒家的浩然正气,可平天下......
许北良的前身就是一个孤儿,父母被邪祟残害,自己也差点被扔到血池里做成满月酒,好在他的师父及时出现,荡平了那处妖魔窝点,又看许北良可怜,便收他做关门弟子。
其实许北良的天赋还算可以,但心性差了一些,因天衍宗乃九天仙门之一,其中能人异士、天之骄子遍地都是,他不甘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就玩命的修炼。
最后炼得走火入魔,把自己卷死了......
而后许北良穿越过来,发现身上既没有系统,也没有老爷爷。
思考过后,他决定还是摆烂修行。
这辈子能到元婴就算成功!
什么长生不老,仙界传说,那都跟他没关系。
上辈子已经够卷了,他如今只想安安静静地修仙,做个普通修士......
当然即便如此,那日常的打打小妖小怪还是不能少的。
不过许北良一般只去山脚下的水潭边去打蕈兽。
蕈兽是一种小型妖兽,攻击性极弱,有时候吐出的水泡甚至能把自己给困住了,蠢萌蠢萌的......
许北良六年来杀了将近十万只蕈兽。
按理说,斩杀了这么多妖魔,许北良应该早就筑基了才对。
然而他却一直停留在炼气九段止步不前。
原因是当年他被抓走的时候,某个妖族大能在他身上留下了魔种印记。
魔种印记会吸食灵气,而且会随着宿主修为的提高,而越来越强大。
好在这些年有师父帮他压制,不然他几乎是无法修行的......
......
天衍宗,玉蓉峰。
腊月寒风簌簌,许北良哼着小曲,走进了峰顶的一间小院。
他是来找师父的。
雅致的院子不大,院中奇花异木早已凋谢,覆盖着蒙蒙的薄雪,门房上挂着两个红灯笼随风摇曳。
许北良刚一踏入别院,就瞧见水榭旁的露台上躺着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影。
这是一个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的女子,她身批一件墨绿织锦的长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面庞五官显得妩媚,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由于身上的袍子略微有些宽大,衣领便有些低洼,微微能窥见一点阳春白雪......腿型修长,匀称饱满,仟细的腰身不堪盈握,更衬托出下面那挺翘、富有弹性的玉盆............
此刻女子正对着地上摆着的一盘棋,指尖摆弄着一颗圆润的黑子,神情慵懒。
这名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女子,就是许北良的师父,天衍宗一百零八峰之一的玉蓉峰峰主,凰七月。
“师父,我回来了。”许北良轻轻唤了一声。
“北良回来啦,”闻言,凰七月抬起头,笑眯眯地向着许北良招了招手,“快来,这次我肯定赢你。”
许北良满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说实话,他很后悔教会他师尊下五子棋,因为凰七月就是个臭棋篓子,就算开局让三个子,她也能下输......
不过正所谓师命难违,眼下他还是陪着凰七月下了几局。
“这次下山除妖怎样,可是有些收获和心得?”师父盘腿坐在许北良的对面,娇绵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自然是有的......”一说起这个,许北良可就来劲了,他当即添油加醋将自己斩妖除魔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师父你是没瞧见啊,那妖蟒足足有这么大,比我人还大!”许北良用双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
凰七月听完后,笑眯眯地拍手夸赞,“咱们的小北良还真是聪明伶俐,能将咱们门派的《妙笔生花》和草药知识学以致用,厉害厉害。”
“那还不是师父教得好。”许北良嘿嘿一笑。
“哼,油嘴滑舌,竟会拍马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从凰七月的语气里听得出来是有些开心的。
此时许北良将黑子落下,五子连成线。
绝杀!
无解!
“哎呀,又输啦~”凰七月粉唇一撅,将白子扔进棋篓,向许北良张开了双臂,“求安慰,小北良快让为师抱抱。”
又来了......许北良有些无语地看着凰七月。
没错,她的师父有些太过溺爱他了,到现在还把他当成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许北良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师宝”......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凰七月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救下许北良后,觉得这孩子孤苦伶仃的好可怜,于心不忍就收留了他。
说起来,许北良也是挺喜欢这个师父的,虽然自己这些年一直只有炼气九段,但凰七月始终没有嫌弃自己。
“师父,能不能不要抱我了......过了腊月,我就十八了。”许北良摆手推辞,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投入了凰七月的怀抱。
凰七月替他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髻,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温和一笑,语气绵柔,“十八怎么了,你不照样还是为师的乖徒儿。”
“......”许北良这时候很自觉地替师父自下而上系上衣袍所有的扣子,省得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