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四合院。
“谢谢。”俞飛鸿拿到票,高兴的在吕布脸上亲了一口。
“你要三张,是跟谁去啊?”吕布问道。
“我姐跟我弟。”俞飛鸿回道。
“原来是大姨姐和小舅子啊。”吕布放下心来。
“跟你说啊,我弟是你的粉丝,老想见你了,本打算借这次去看梅姐的演唱会作为契机,介绍你们认识的,可你太忙去不了,只能下次了。”俞飛鸿听他这样称呼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心里甜甜的。
“你可以让他来这,我带他在燕京好好玩玩,不过最近不行,《亮剑》那边太赶了,没日没夜的拍。”吕布找的这个挡箭牌相当好用。
“嗯,以后再说吧。”俞飛鸿点头道。
“对了,有个事先跟你讲一下,哥哥给了我好些票,我想着反正不能去,票别浪费了,就给了小嚟两张,本来也给了许哥的,但他说不想去。”吕布认为这個得提前说,万一她们在演唱会碰上了也不会出事。
“这是你拿到的票,给谁是你的自由。”俞飛鸿靠在他怀里,不以为意的道。
“啊嚏,啊嚏,啊嚏!”吕布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感冒了吗?”俞飛鸿紧张的问道。
为什么紧张?
因为在一起这么久,她没见吕布生过病,就连小小的发烧感冒都没有。
所以冷不丁来这么一下,难免会担心。
吕布揉了揉鼻子,道:“没事。”
俞飛鸿把票放到茶几上,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便道:“柜子里还有好多非典那会儿买的板蓝根,我去给你冲一包。”
吕布也没犟,点头道:“嗯。”
俞飛鸿除了不太会做饭,其它方面是几女中最强的,或许是大的缘故。
喝了板蓝根,吕布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开始探索密林。
俞飛鸿轻咬红唇,红着脸啐道:“生病了也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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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店,《大宋提刑官》剧组。
这部剧的内景主要是在影视城的清明上河图景区拍摄的。
而且,与刚刚播完的《宝莲灯》一样,也是由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投拍。
因此吕布才得以进剧组探班。
这会儿正在拍摄中。
他低调的在后面静静观看。
屋子里。
曾嚟正在和何栤对戏。
“瑛姑啊,这么多卷宗我三天三夜都看不完,按轻重缓急给我分分类。”何栤对曾嚟说完,拿着其中的一本,转身去书案前查阅。
“哎,大人。”曾嚟叫住了他。
“还站着干嘛?”何栤回身皱眉道。
“大人,我分不清啊,哪个是重的,哪个是轻的。”曾嚟解释道。
“扛着个脑袋光吃饭呢?不愿意干走!”何栤直接开骂。
“哼哼~”曾嚟委屈巴巴的看着桌上的一大摞卷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吕布看到这,差点没拍手叫好。
曾嚟的演技又有了显著提升。
不是秒流泪这个点,这个也不能用来衡量一个演员演技好不好。
是受委屈的表情,非常准确地把握住了角色的职业特点和性格特征。
瑛姑是宋慈的助手,性格果敢、刚毅,对宋慈发于情止于礼,所以要演好这个角色并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演成令观众讨厌的做作样子。
曾嚟不说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最起码让人看着不会不舒服了。
至于何栤,虽然没到老戏骨的年纪,却已经有了老戏骨的演技。
他是曾嚟的中戏学长,毕业于91届,同班有胡軍、徐翻、江姗这些。
主要活跃于话剧圈,曾凭借话剧《雨过天晴》获得中国戏剧梅花奖,后来又凭借话剧《赵氏孤儿》再次获得中国戏剧梅花奖以及中国话剧金狮奖。
而他的演技好就好在,无论正剧、喜剧,插科打诨还是笑中斡旋,都能轻松把握。
“咔!准备转场。”
导演的声音响起。
曾嚟准备包里要纸巾擦眼睛,而刚从屋里出来就有人送上了:“谢谢。”
以为是工作人员,但忽然感觉不对,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是戴了鸭舌帽和口罩的一个男人。
她一眼认出来是吕布,旋即欣喜的道:“你怎么来了?”
吕布没有摘口罩,道:“给你送票呗。”
曾嚟感动的道:“这点小事犯不着亲自跑一趟呀,我可以请假去你那拿的。”
吕布解释道:“没事,最近我的戏份不是很多,时常就开半天工。”
没说几句,曾嚟就去彩排了,好在今天她不是拍夜戏,等了个把钟头,太阳落山,剧组收工。
温存了一夜,吕布一早就走了,而胡婧、高园园那边也是他亲自去送的票。
不是闲着没事做。
是去收取拿票的“劳务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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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5号,香江,红磡体育馆。
行内人都喜欢将之称为“红馆”,原本用途是用作比赛、演艺场馆,但在香港明显作为演艺场馆的功能更大,一年下来在这个场馆举办演唱会的歌手多不胜数,不夸张地说一年365天至少有300天的时间都有演出。
自落成以后,香江歌手一直以在这里举行个人演唱会作为事业的主要目标,当然了,不仅是香江本土的歌手,来自世界各地歌手,特别是内地和宝岛省歌手都希望可以在红馆举办演唱会,并引以为豪。
徐小凤就曾于1992年在这里连开43场演唱会。
而今天的主角是梅艳方,这是告别演唱会的第八场,也是最后一场。
表演嘉宾有张帼荣、谭永麟、林子详、刘得华、陈亦迅等。
受邀到场的明星包括成笼、徐氪、陈白祥等,而自己去就更多了。
后台,梅艳方正在化妆。
面容看上去很憔悴,因为治疗癌症,头发都掉光了,此时带着假发。
“你那新收的弟弟没来?”梅艳方问一旁的张帼荣。
“他走不开。”张帼荣回答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看重一个人呢。”梅艳方轻声说。
“是他让我慢慢走出抑郁症的,他是一个很……怎么讲呢……”张帼荣顿了顿,沉吟道:“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一些看似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会非常的触动人的内心,然后让人恍然大悟。”
“那我还真想见一见了。”梅艳方微笑着道。
“有机会的。”张帼荣认真的道。
此时,场馆外,检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