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朱标闲来无事,就准备去看看自己那几个怨种弟弟,毕竟这一世可不能再让这些怨种弟弟如历史上那般了。
这还没踏进大本堂,朱标就听到了朗朗读书声,读的正是孔子的论语。
孔家不能与孔子混为一谈,而且朱标认为孔家享受孔老夫子的香火已经够久的了,一个国家需要的是百花齐放,而不是儒家的独裁统治。
朱标前世看历史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古时王朝究竟是皇帝统治天下还是儒家统治天下。
皇帝需要儒家这个工具,而皇帝在儒家看来也只是个工具而已。
“先听一听,看一看这几个小崽子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在认真学习,若不是装的那就说明皇宫中有些不干净了。”朱标准备先观察观察,再下结论,要知道流言都能传到他耳中,若是朱樉朱棡他们真的不好好学那还好说,就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至于朱标对于他几个弟弟的看法,那就是‘坏毛病要改,好习惯要更好’,至于屡教不改的各种恶习陋习,大本堂的师傅们不敢真下狠手,宋濂大部分时间处理部门事务,也顾不上大本堂皇子们的教导。
长兄如父,自己这个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大哥亲自出手收拾他们,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而历史上这些人养成的各种毛病其中不乏朱标的放纵,要知道老朱打儿子可是不留手的,只是揍儿子的时候恰巧都被朱标拦了下来而已。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大概率是培养他们张狂无法无天的性子,以防有人跟自己争夺皇位,二就是老朱希望让其他皇子记住朱标的好,等自己殡天后,其他儿子也能好好辅佐朱标。
可惜,朱标走的比老朱还早,不得不说这是大明的遗憾。
这一世朱标可不准备放纵他们了,毕竟都是朱标的亲兄弟,未来的大明藩王,一定要从小严格要求。
毕竟朱标都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也该让他们享受享受了,不能整日不学无术,吃喝享乐。
其实这才是朱标心中的最真实的写照,毕竟他可是被宋濂一手调教出来的,而他的弟弟每天就可以吃吃喝喝,愉快玩耍,多么不公平啊!
“而且我这个做大哥有的,也一定要让弟弟们有。”朱标在心中不断地阴笑着。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朗朗读书声不断从大本堂中传出,朱标已经听了得有两刻钟,一切正常,并没有传言所说那般,正当朱标准备走进大本堂跟几个怨种弟弟打个招呼的时候。
正当朱标刚要迈步,大本堂中的读书声就消失了。
“二哥、二哥,下朝有一段时间了,宋师傅还有父皇没过来,应该就不会过来了,咱们出去玩吧。”
“好啊,好啊,二哥、三哥咱们出去玩吧!”
“走,受够了这没白天没黑夜的读书了。”朱樉干脆也不装了,书本一扔就要起身,而坐上方的大本堂师傅看了几人一眼后,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而站在门口的朱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了,确实够猖狂。
“啊!”朱棣刚转过身想向外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朱标。
朱樉朱棡二人闻声也是转过身来,三人都看到了朱标的身影,刹时间三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好啊,之前听人说,你们如何如何,我还以为有人造谣生事,没想到还是说轻了。”主表并没有多么愤怒,只是抽出了腰间的玉带。
“大哥,有话好说。”朱樉硬着头皮看向朱标。
朱棡也连忙说道:“大哥,我们只是一时间有些不想学了,才想出去散散心的。”
“大哥。”八岁的朱棣就呆呆的看着朱标手中的玉带,脸色有些煞白,不管朱棣未来成就如何,现在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大哥,我们~”
“闭嘴!”
朱棡还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却直接被朱标给打断了。
“父皇请宋师安排人给你们上课,甚至宋师也亲自给你们上课,你们就这样回报父皇的?你们还是大明的皇子吗?”
“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不是遛鸟斗狗就是下水摸鱼抓虾,前些日子父皇因为你们不学习大发雷霆的样子都忘了?若非李大人来的及时,你们不被父皇打的下不来床才怪。”
“啪~”
“今日这还好是我碰上了,若是父皇看到你们上课是成群结队出去玩,视先生为无物,你看看能不能轻饶了你们三个。”
朱标恨铁不成钢啊,两个自己的亲弟弟,这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未来大明的支柱,却天天不学无数。
气的朱标将玉带抽的砰砰的。
朱标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生如此大的气,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这些人逃课的准备,但是当自己真看到这几人准备逃课的时候,朱标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不下来。
而之前朱标一直没注意的兄弟感情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朱标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几个弟弟感情竟然如此深厚。
朱标作为长子,以前老朱与马皇后忙于争夺地盘,对于他和几个弟弟的关注并不多,在朱标懂事后,这几个弟弟都是朱标带着,可以说朱标在他这几个弟弟心中代替了一部分老朱与马皇后的地位。
“朱樉你作为二哥,三弟跟四弟如此你要负大部分责任,给我趴了桌子上去。”朱标铁青着脸恨声说道。
之前坐在最上方的教课师傅见到朱标前来,早就从上方走了下来,对朱标见礼过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看这模样朱标就知道朱樉几人翘课的事绝对不是一次两次,朱标还记得上次老朱与宋濂订制课程的时候,朱标还觉得是不是有些残忍,此时朱标觉得还不够残忍,对付自己这几个不成器得弟弟需要更残忍。